半夜了,黑贼伐木过百棵,堆起好大一片木堆,可是真的很绝望。
高坡半山体,那两位踩踏出500米的平面地基,这是要建个庄园吗?需要这样吗?它凌乱了,跑去密林里喘息。
两人都灰头土脸的,都下不来台,撑面子的故事其实很荒唐,性格这东西,既尊重,又忌惮,还不能放下。
“收手吧,有偷窥的,对你形象不好。”
“我知道,可我不在意。”
“先挺,黑贼也累坏了,密林离得远,我拍它有危险。”
“哼,先这样,你的成年礼是我的,必须是我的。”
成年礼?叶青一愣,又恍然:“成年仪式啊,不用着急吧?我觉得要给青姐打个招呼比较好。”
少女怒了:“老师认可默许的,你以为我会骗你?你可知青领精灵的箴言之忌?”
“不是这意思,我绝对相信你,成年仪式你的,我去看看黑贼。”叶青说完撒腿就跑,真的担心黑贼出事。
呵呵,敢打我家小家伙的主义?别让我的心情真的不好啊。
警觉性一直很高的黑贼,今天是真的累了,心累,时间的概念它并不强烈,和两人结识以来,有过两次舒服的睡眠,是它有记忆以来最安心和舒服的两次,隐约中觉得其中睡眠的过程很长。
依赖感和安全感是它感到幸福的东西,有时候它期待男的揍女的,有时候期待女的揍男的,他俩之间打架其实挺盼望的,看热闹和幸灾乐祸是快乐源泉,可是今天他俩打的太狠,太久了,感觉很不舒服。
林子里有股怪味,好像闻的时间挺长的了,胡思乱想的想睡觉,可是不应该啊,也不是很累,就是觉得很懒,很想趴着,不想动,鼻子怎么了?这味道不自然,起初浅浅的,现在越来越浓,越来越不像动,好像要被强制催眠一样。
啥时候能让陌生人离我这么近了?它的眼神有些迷茫,对了,我闻到的味道似乎和这个人有关,呀,真的懒得动啊。
视觉,听觉,嗅觉都迟钝了太多太多,它看着一个黑衣人从树上轻飘飘的落下来,轻手轻脚的走近了离他十米内的距离,现在还依然眼神迷茫,懒洋洋,晕乎乎的。
、 “老三,过来吧,这家伙真的动不了啦,起码一千多斤,感觉过来,绑了抬走。”说着他从后背取出一个黑袋子,抖搂出一堆金属管拼接起来,“用了十多倍的谜兽香,这真是一头异兽啊,抗药能力强的离谱,太少见了。”
“啪。”他所呼喊的老三摔了出来,就在他的脚边,他一激灵,抽刀爆退。
然而啪的一巴掌,脸上被重重的一抽,晕乎乎的摔翻,这下他也懒的爬起来,就地躺平认怂。
人都没看清就这样了,还反抗啥?
“挺乖的啊,你先躺着别动,”就这样的俩货,也跑来搞事?叶青其实紧张了好久,辨识了很多东西才出手。
“大爷,我有解药。”
“用不着,躺着。”
一进林子他就察觉了不自然的气息,蒙蔽感知,通过嗅觉迷幻神经,这破药的实用性还挺全面的,他的肌肤感知对于药物累的破坏力感知极其敏锐,一丝内蕴震荡黑贼全身就完全清除了。
“起来背着你家老三跟我走,我脾气好,对你们这种手艺人,小恶不严惩。”叶青笑眯眯的,不戏谑,对待毛贼没必要。
黑贼恢复了,耷拉着脑袋很沮丧,也没把注意力放在打它主意的毛贼身上。
叶青真的又好气又心疼:”羞不羞,一直把你当贼祖宗,结果呢?这么大的异味闻不到,恶意的目光也没肌肤察觉,就算是知道你的行迹轨迹提前设药,你啥体质?啥感知?”
他们这种程度的斂息术,就是个笑话,少女哪里也抓了个偷窥者,这些个黑夜里讨生活的,面对纯粹的月夜一族,真的是上门送娱乐的。
看了一眼少女,叶青就明白,懒的计较,随便的意思。
还以为她会对待偷窥者严惩呢,结果少女对着地基平台酝酿构思,不愿意被打搅。
“你们三个自己商量下,偷窥挖一只眼睛,偷我家爱宠的一人剁一只手,小惩不要命,拿钱消灾也行,这江湖规矩合理吧?”叶青说完就凑到少女旁边,想看看少女怎么规划。
弄醒被掐晕的老三,在黑贼虎视眈眈的监视下,三个人小声的商量,越商量越苦涩紧张,时间也越拖越长。
少女白了他一眼,意思他做了蠢事,叶青就纳闷了,这怎么蠢了?
这镇子一来,就一股匪气与偏门的味道,冒犯不惩罚,麻烦绝对会源源不断,善良对待是要分对象的,难道去花功夫渡人从善?这需要多伟大的情怀啊,不走正道混偏门的,当然是犯事被抓规矩你定,没毛病啊。
三个人加一起,快一百岁了,离得这么近,他们那种日常习惯形成的世俗味儿,让叶青的包容能力愈发的有限。
“交给你了,你是受害者,随你处理。”
黑贼肚子咕噜一生,腹部瘪了,呲牙咧嘴的看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