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皇帝朱由检自以为聪明绝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在山海关一线摆开架势想御敌于外,背后里,却派出曹文诏经略辽东之地,又是开荒又是修筑铁路、城池;
嘿嘿,要不是咱们的莽古尔泰皇帝神目如电,这一次,还真要栽一个大跟头。”
济尔哈朗贝勒阴恻恻的笑道。
麾下诸将不明就里,听的一头雾水。
济尔哈朗贝勒却不再言说。
有些事,乃绝密之事,大金国除了极少数人之外,都不可宣扬出去。
“传令下去,每日早晚冲锋几次,将明军死死的压制在乌龟壳子里,休要令其有喘息之机!”
传下将令后,济尔哈朗贝勒便回了打仗……
……
京城里,醉生梦死的草包皇帝突然接到一封来自东江镇的密报。
传信之人,乃毛文龙。
‘辽西将门有变。’
短短一句话,六个字,却成功让草包皇帝朱由检笑出了声。
终于,等到了。
“传旨,今日,大宴群臣。”
“朕要请诸位爱卿撸串。”
随侍太监一脸懵逼:‘咋又要请客吃饭了?’
于是,一个多时辰后,皇极殿前一溜齐的摆开近百个白铁炉子,上面架了烧烤架,数十名太监、宫女忙里忙外的,好不热闹。
草包皇帝在大殿廊檐下,披一件纯白貂皮袍子,乌黑油亮的头发柔顺披散下来,用一根素色丝帛带子随意梳拢在一起,使得其清俊贵雅的小白脸尤其棱角分明,自有一番帝王家的清贵之气。
鱼贯而入的文武大臣们,却一个个面色如土。
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无他。
皇极殿前烧烤摊,给诸位大臣的影响,实在太过恐怖,这才多长时间?八大晋商,阉党余孽,里通外国的那些文武大臣……
统统被砍掉脑袋。
尤其令人心寒的,还是当初一场撸串,草包皇帝面不改色的将数十万皇亲血脉,轻飘飘一句话便给打发到西北苦寒之地。
西北王朱由崧,此刻还被困肃州卫呢!
有大臣悄悄抬头,看一眼天空灰蒙蒙的铅云,忍不住心里一阵叹息:‘不知,这一次又要掉多少颗脑袋……’
……
看着群臣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样子,朱由检心里其实也挺无奈的。
打心眼里,他不想打打杀杀,不想成为一名暴君。
昏聩之君不好吗?
“诸位爱卿,请入座。”
自从他苦兀岛、台澎宝岛归来后,便很少在群臣面前露面,绝大多数时间不是躲在中海、南海的画舫上莺歌燕舞,便是夜以继日的在‘皇家别苑’耕田播种。
一日一夜,夜以继日。
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世上没有耕不肥的田,只有不够勤奋的大黑牛……
所以,此刻看见诸位大臣,心里倒还有些热络。
面子上,自然更是一团和气:“那个谁谁谁,你往前排坐,朕好就不见你这位兵部左侍郎,家里人都还好吧?”
“还有那个谁,魏忠贤,去给李阁老搬一只小手炉,这天气,眼看着就要落雪了,贼鸡儿冷啊。”
在一团和气中,大臣们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那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终于消散,众人脸上神情,自然也开始活泛起来。
朱由检看在眼里,心中蛮不是滋味儿。
当初,若非情况紧急,北方流民眼看着便要如蝗虫般爆发,辽东之地军务废弛,一个不小心,便可能会引发一场建奴三万骑兵叩关南下,直接来到京城的残局……
他岂能勃然大怒,砍掉那么多颗文武大臣的脑袋?
现在好了。
他终于不用动辄杀人,即可将大局牢牢捏在自己的手心里,不得不说,这两年多来的一番“败家之举”,效果还是有些的。
不过……
“吴三桂来了没有?”
眼看着诸位大臣纷纷落座,在太监、宫女们端来各种食材、油碗后,大快朵颐时,草包皇帝扫视一圈,突然问道。
“吴三桂?吴三桂是谁?”
“陛下问的,应该是锦州总兵吴襄之子、吴三桂吧?听说那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一身武艺却出神入化,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
“是啊,听说那个吴三桂箭法了得,百步穿杨不在话下呢。”
“辽西将门,为我大明镇守辽东之地,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
群臣低声议论,却无人站出来。
而且,听得出来,诸位大臣对辽西将门颇有些回护、赞赏之意,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倒也没什么异常。
“万岁爷,您说的是锦州总兵吴襄之子吴三桂吗?”魏忠贤皱巴巴的老脸凑过来,低声说道:“前几日他还在京城,到奴婢府上送过两只玉麒麟呢。”
朱由检‘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本来,他想着今天天气不错,天欲雪,正好宰杀一两名后世藩王下酒助兴。
既然吴三桂那小子不在,就算了。
“既然吴三桂那小子不在,就算了,诸位,来来来,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