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旁边一推,淡然说道。
‘噗通’一声。
魏忠贤、钱谦益二人,同时膝盖一软,又跪下了。
砂仁猪心。
皇帝这是根本就没解恨啊。
九千九百岁,钱大人,单凭这两个称呼,几乎就等于是要千刀万剐的前兆……
“红丸案,有结果了?”
“冷香玉露丸,有结果了?”
“闽浙沿海一带的黑寡妇,对了,就是你九千九百岁魏忠贤的对食老婆,弄死了?”
“九边战事,平息了?”
“京师之地的基建工程的烂尾问题,都解决了?”
“西北边境的战事有结果了?朕的皇兄朱由崧解救出来了?将北蛮骑兵都打趴下了?捣毁他们的狗屁王庭了?”
“还有,陕西、山东、河南、安徽等地的饥荒,都解决了?”
“朕交代下去的水利工程,都完工了?”
“增加水田多少?”
……
一连串问话,让魏忠贤、钱谦益汗流浃背,偏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大明朝的事,是大家的事,又不是你魏忠贤的,也不是你钱大人的,何必凡事都那么尽心竭力呢?
不如,咱君臣整日介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拉拉扯扯算求了。”
草包皇帝朱由检招呼一声,红柳姑娘亲自端上来两碗茶,分别放在魏忠贤、钱谦益的面前。
“起来喝茶吧,”朱由检冷着脸说道:“总不能,喝一口茶,都要跪着喝吧?
尤其是你钱谦益钱大人,咱大明朝眼下难得一见的读书人种子,跪着喝茶,简直就是斯文扫地。
这种事情一旦传播出去,那些个读书人,还不知道如何咒骂我老朱家的皇帝,如何如何慢待读书人呢。”
魏忠贤、钱谦益二人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端了茶碗,却一时间不敢落座。
“坐下说,坐下说,”朱由检有些烦躁的挥挥手,“如果不坐下说话,那就滚出去,少在这里扫兴!
朕最恨的,就是表面一套。
背后地里,却又是一套!”
魏忠贤、钱谦益赶紧落座。
“看看,这才像我大明朝的顶梁柱,这才像朕的肱股之臣嘛。”
朱由检揉着太阳穴,似乎有些牙疼的说道:“对了,江南之地的那些豪门世族,把大明金币搞成了一堆垃圾,此事,你二人之前可曾知晓?”
“启奏陛下,此事、微臣知晓!”
这一次,钱谦益终于抢在魏忠贤的前面,霍然起身,躬身说道:“微臣在三个月前就已察觉,江南富户对大明金币的抵制情绪,已然十分高涨;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私铸金币、银币。
微臣想着,这么大的事,须得向万岁爷当面禀奏……”
说着说着,钱谦益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这话,咋说下去啊。
大明金币案,这分明就是夷灭九族的大罪,不啻叛逆造反,怎么自己明明知晓了,却还坐视不理,一直要等到皇帝自己发现,这才急吼吼的跑来禀奏?
钱谦益心下暗骂一句:‘老阉货,太鸡儿贼了!’
怪不得自己这一次能抢在魏忠贤前面开口,原来,这事简直就是一个大坑啊……
“你们看着去处理吧。”
不料,预想中的龙颜震怒,并未出现。
草包皇帝听到这些之后,只是眉头微微一皱,似乎略有不快,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这倒让钱谦益摸不着头脑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
按照朱由检一贯的铁血与强势,不应该是雷霆大怒,当场宣布圣上旨意,严查此案,将所有案犯统统缉拿归案?
“陛下,此事……”
钱谦益刚一开口,就被朱由检伸手制止了:“钱爱卿不必多说,这种案子,你和魏忠贤二人看着处理就行了。
朕要干的是大事,这种鸡毛蒜皮子的小事,以后就不要来烦我了。
哦对了,还有那些烂尾工程,统统都停下吧。
既然你们觉得没什么意思,对我大明朝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都停了。
节省下来的钱粮,你们户部、工部、内阁什么的,看着去胡折腾吧。
朕,不管了。
只要不起兵造反,不饿死老百姓,剩下的,随便你们去玩好了,别整天哭丧着脸,心里头还觉得十分委屈,觉得朕这个草包皇帝是瞎胡闹。
朕想通了。
朕躺平了,不想奋斗了。
什么狗屁大明朝,什么狗屁江山社稷,什么万万黎民百姓,什么君臣之道、天子职责,都是屁话,废话,跟朕有个屁上的关系!”
朱由检说着说着,哈哈大笑,随手将眼前的一张梨花木桌子,拍成齑粉。
连带着,桌面上的茶碗、笔墨纸砚等,也化为齑粉。
“朕只告诉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