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一曲,群情激奋,硬生生的把一手好汉歌,唱成了一手‘大明万岁大合唱’,效果出其不意的好。
瞅着剧场中数万人激动的人群,朱由检哈哈大笑,十分得意。
这就对了。
整天苦哈哈的,都饿的快要吃屎的一些老百姓,还要让他们在台下听你放屁,这简直就不是人干的!
看看,与民同歌,多好!
“下面,有请一号选手、沙俄王妃与沙俄公主,为我大明百姓献歌一曲!”
朱由检一挥手,自有两名随侍太监,手提两个造型独特的‘白铁皮大喇叭’上来,躬身将其献给身着盛装的安娜、凯瑟琳母女。
“尊敬的大明皇帝陛下,我亲爱的夫君大人,我们衷心感谢大明的百姓……”
安娜王妃的话还没说完,台下一片哗然。
咋,洋婆子王妃,竟然称咱大明皇帝陛下为‘夫君’?
这该是有多亲密的关系啊!
王承恩、以及那百十号随行大臣们,只觉得老脸发烫,朱由检却对此毫不在意,笑吟吟的抬手,对着喇叭口喊道:
“安娜王妃的汉语言文学不太熟,最近朕正在教她学外语呢!”
“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安娜王妃、凯瑟琳公主,为大家高歌一曲!”
……
剧场里,登时欢腾一片。
没办法,大明的百姓日子虽然过的苦,可其实大家伙平日间的娱乐活动还是挺多的,比如李自成那厮,动不动就去别人家田里耕地,也算是苦中作乐吧。
“万岁!万岁!万岁!”
“安娜王妃!凯瑟琳公主!”
下面一通乱喊乱叫,甚至,有些刁民竟然打起了口哨,简直斯文扫地。
朱由检一抬手,音乐响起。
却是用丝竹弦乐,演奏一首沙俄民歌‘喀秋莎’,演唱者:安娜王妃。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还别说,安娜的歌喉,还真是不一般,在草包皇帝朱由检的口对口的教导下,这一首喀秋莎还真唱出一股子柔情之中,夹带着一股子威武雄壮气势。
就连一些随行大臣,都忍不住瞧瞧用脚尖,在靴子里打着节拍……
接下来,便是凯瑟琳新学的一首《贝加尔湖的晚上》。
填词:朱由检
作曲:朱由检
指挥:朱由检
反正只要能挂名的,他都一本正经的写成‘朱由检’三个字。
这时代,没有版权一说,如果有,他宁愿自己成为原告,把盗版的那些坏蛋重重责罚一下。
“深夜花园里静悄悄,我的心上人,就坐在我身边……”
歌声唱起来,安娜王妃回到朱由检身边,任凭草包皇帝抓住她的两只小手,一脸自豪的问道:“夫君,你喜欢喀秋莎,还是喜欢贝加尔湖的晚上?”
朱由检嘿嘿笑道:“朕,喜欢在贝加尔湖的晚上,深情的看着喀秋莎……”
周围太监纷纷以袖遮面。
万岁爷…太威武雄壮了!
没眼看啊……
……
不提看台上草包皇帝与安娜、凯瑟琳的腻歪,随着时间推移,大明首届皇家飚歌赛,高潮迭起,欢呼震天。
就连在海港里巡逻的那些水兵,也纷纷跑上甲板,向海港城那片灯火辉煌处张望不已。
“禀王爷,福建那边传来消息,情况有变!”
一艘铁甲战舰的指挥舱里,镇海王郑芝龙端然而坐,脸上看上去有些难看。
“现已查明,黑寡妇的确便是客氏巴巴,她现在已经拥有大小战船近千艘,其中将近一半,便是原来的大明福建水师……”
“剿灭情况如何?”郑芝龙摆摆手,叹一口气,道:“皇帝就在台澎宝岛,如果他们此刻袭来,恐怕会生乱……”
“对了,福建大半个省,现在都是客氏巴巴的地盘,你让兄弟们时刻监视,一旦有风吹草动,要立刻飞报!”
打发哨探出门,郑芝龙陷入沉思。
刚开始,他对那个所谓的客氏巴巴,什么狗屁草原公主,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想着一个旱鸭子,在茫茫大海上能折腾出几个浪花。
所以,当时对草包皇帝的警告,基本没当回事。
他也曾派战舰去征剿过几次,可收效甚微。
那些草原人,在东南沿海一带活动十几年,早就成为一群水路两栖生物,尤其精擅于捉咪咪。
他郑芝龙的战舰征剿之时,人家化整为零,或者干脆结成船队,浩浩荡荡的去倭国海域躲藏,顺便将他的商船抢劫一番。
或者,南下去琼州府、南安一带,大肆劫掠。
甚至,就连那些葡萄牙、西班牙的海盗船,见了黑寡妇的船队,也都避之不及……
“终于,还是养虎成患呐!”
郑芝龙端了一杯咖啡,走上甲板,迎着海风慢慢喝着,眺望不远处的‘由检4号城’,脸色渐渐阴冷了下来。
草包皇帝。
客氏巴巴。
福建水师……
“来人,”郑芝龙随口一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