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堂寿嘴上说的漂亮,为陈安平排忧解难,等泉州商会的人进了新军拉帮结派,这新军还是朝廷的新军么?
一边不让泉州府百姓投军,一边急着将亲信安插进新军,蒲堂寿的算盘打的噼啪乱响。
他吃准了陈安平初来乍到,本地的豪强不会帮着陈安平就上门来推荐他的人。
“蒲堂先生的好意,本官心领了。”
见陈安平拒绝了自己的“好意”,蒲堂寿仍不放弃,劝说道。
“大人可要想好了,兵源问题一日不解决,则我泉州府一日不得安宁啊,倭寇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再杀来……”
陈安平不待他说完就一挥袍袖,回答的斩钉截铁。
“泉州府又不止泉州城一处能募兵,南安县、永春县、安溪县、晋江县、德化县惠安县,哪里不能募兵?”
“还是蒲堂先生以为在我大魏治下,陛下的威仪光照四方,百姓不会从军?”
蒲堂寿碰了个软钉子脸色一变。
“蒲堂寿不敢,不敢。”
一顶不敬皇帝的大帽子扣下里,就是他蒲堂寿也二话不说要认怂。
“丁大人,送客!”
蒲堂寿临行之前深深看了陈安平一眼才离开,与儿子蒲堂浒一起往府外走去。
直到他们走远了,陈安平才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将茶盏摔的粉碎。
“匹夫蒲堂寿,焉敢如此放肆!可恶,可恶!”
陈安平是真的被气到了,募兵是此行评定泉州府匪患的重中之重,结果泉州商会居然敢在这上面动手脚,他怎么能不生气?
朝辰也是气的顿足,向陈安平建议。
“安平,看来咱们唯有从泉州下辖的六县开始募兵。”
陈安平发泄完怒火也冷静下来,长叹一声。
“也只好如此。”
大人!大人!
马仁九从外面奔跑入正堂,因为太着急差点摔了一跤,兴奋大喊道。
“来了,来了!”
陈安平莫名奇妙的朝他头上拍了一下。
“什么来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说清楚。”
马仁九面露喜色,指着大门的方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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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募兵的新兵来了!好多人!”
陈安平与朝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匆匆赶往府衙前面。
……
从正堂出来之后丁远送蒲堂寿至前院,蒲堂寿谢绝了丁远的继续相送父子二人慢悠悠的朝外面走去。
“父亲,陈安平忒不知好歹!他以为自己是谁?”
蒲堂浒的眼中闪过凶光,明显对陈安平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
“年轻人心高气傲,岂不知这泉州府是泉州人的,而不是他陈安平的。”
蒲堂寿背着手胸有成竹的笑了,说道。
“等回去让商会里的各家记住了,下面的六县务必活动起来,等陈安平招募不到足够的兵士,耽误战机,就是他来求我的时候。”
蒲堂浒重重的点了点头,拱手称颂。
“父亲果然神机妙算,要孩儿说陈安平一定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父子二人志得意满的走出府衙大门,结果刚一出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熙熙攘攘的人还都是青壮,在青壮簇拥之下还有一位白首老者拄着拐杖。
瞧那穿着和精气神儿就不是普通人,往那一站气定神闲,老人身边还有个人高马大的青年扯着脖子大喊。
“都别吵都别吵,别给咱南安县人丢人!李二狗你他娘的把裤子穿好了!报名参军你脱裤子干嘛!”
青年的喊声引起一阵哄笑,不过这群人气氛融洽,都是同乡。
蒲堂浒放眼一看,这人数足足有一千多人,他看了一眼父亲蒲堂寿。
“父亲,他们……”
蒲堂寿也傻眼了,不明白这群人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这时候陈安平正好出来从蒲堂寿身边走过。
陈安平一出来老人家立刻有了动作,居然要给陈安平行礼。
“老人家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陈安平忙扶住了老人,说道。
“老人家能带领这许多人来参军就是帮了我大忙,我怎敢受你的礼?这不是折煞我么?”
老人拉着陈安平的双手,还未说话眼泪差点落下来。
“不,大人救了小老儿的女儿,就是我梁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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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恩人啊!”
梁氏?南安县梁家?
陈安平猛地想起来前几日萧允儿还说过,梁氏所在的梁家是南安县颇有名望的家族。
梁氏急匆匆的赶回梁家,莫非就是为了陈安平募兵一事奔走?
“大人你请看,这些小伙子都是我南安县出来的,有五十是我梁氏一族的子弟,今后就让他们跟着大人你保卫咱泉州府,把倭寇驱逐干净,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陈安平环视四周,见来参军的青年们都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心潮翻涌,当即朝梁老爷子躬身作揖。
“我陈安平在此向老人家,向所有来参军的父老乡亲们保证,两年之内,必定扫清匪患、荡平倭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