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没有开灯,浴室的灯隐隐约约照过来勉强的照亮了床上的人儿,顾知如的脸色有些苍白,小橘的手刚抚上她的皮肤就知道不对劲,很烫,还在发虚汗。
“夜先生,夫人不太对劲,好像生病了。”
夜凛然猛然站了起来,冰冷的手覆盖在顾知如的额头上,只见他眉头紧皱:“发烧了。”
“我去叫医生,你好好照顾她。”
小橘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
夜凛然走到窗前背对着他们,小橘摸了摸枕头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给顾知如卸妆清洁。
……
白子桁来的时候小橘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夜凛然和顾知如两个人,白子桁摸黑把东西放下,看着床上虚弱的人有些无语的看着夜凛然。
“你还是东西吗,两个月把人家弄死两次,你精力挺旺盛?”
“我上次和你说的你耳朵聋了?”
“你还怎么好意思叫我来看这种事?”
夜凛然把烟恩在烟灰缸内,淡淡的说道:“她着凉了昨天晚上,发烧了。”
呃。
白子桁耳朵有些发烫,他轻咳几下,走到顾知如面前,好像还真是着凉了……
“这。这个简单,我给她开点药就行了,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来。”
“我来就是让你给他拿药的,你来干什么连药都不拿。”夜凛然拧起眉心,有些不悦的说道。
“谁知道你家祖宗是着凉发烧了呀,我还以为英语的能力还是会像上次那样,你叫我来的呢。”白子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行了行了,你快去快回,要是她发烧更严重了,你这个月的工资就打水泡了。”
“……”白子桁整个人被无语住了,忍不住暗暗的骂道:“该死的资本家。”
白子桁走了之后才恢复到原来的安静,夜凛然看着顾知如恬淡的睡颜,脸色渐渐缓和,他走到浴室拿起一个干净的毛巾,用凉水打湿叠成了方方正正的小豆腐块,然后走到她的身旁,轻轻的把毛巾放到她的额头上。
冬天的水蚀骨的凉,即便仅仅只是打湿了毛巾,也使顾知如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
夜凛然摸了摸她的脖子,滚烫的触感让他缩回了手,这个温度高的吓人,甚至比上一次更要严重,他抿了抿唇,又重新去打湿了一张毛巾,轻轻地为顾知如擦拭着身体。
……
折腾了半宿,终于顾知如的温度开始下降,夜凛然把毛巾收拾了起来,又怕她起来的时候会饿,看了看完表,终究还是下了楼去了厨房。
顾知如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她只觉得身上像被汽车碾压过一样的酸痛,嗓子也像火烧的一般,咽一下口水疼的她直皱眉。
“你怎么在这里?”
顾知如偏了偏头才看到,坐在她旁边,像小鸡啄米一样马上要睡过去的小橘。
小橘看到顾知如醒了,瞬间清醒了过来。
“顾小姐您终于醒了,我在旁边守了你一晚上。”
“一晚上都没有睡吗?”
“嗯,先生一直待在书房里也没有出来,我寻思你这里不能没人看着,我就自告奋勇的过来了。”小橘径自解释道。
“对了,小姐你饿不饿,厨房里有粥,我去给你拿。”小橘站起来也没理她答没答应直接跑了出去。
顾知如看着她毛毛躁躁的样子,嘴角含起一抹淡笑。
顾知如从醒来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咯她,感觉又不是很明显,她忍不住伸手在枕头下面摸了摸,是一个粉色的小熊,而小熊的身后是一张便利贴。
她看向门处,神色有些复杂。
明天晚上得找个机会出去了……
小橘回来的时候看到枕头明显的往里移了一移,心理表然表面是毫无任何异常的神情,即便是顾知如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愣是没有看出半分。
她把粥放到床头柜上,有些小心翼翼的笑了笑,柔柔的说道:“小姐怎么一直看我呀?”
顾知如噙着难以琢磨不易察觉的笑意摇了摇头。
小橘把粥一口一口的喂到顾知如嘴里,软糯的红豆与年糕相结合,微微的甜勾出年糕的米香,金黄的年糕煎的外脆里软,很脆但不是很硬,外面裹上一层红豆牛奶的糊糊,香而不腻。
“这是你做的吗?”顾知如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有些不经意的问道。
“这不是,我守了小姐一个晚上,这个时候是凌晨两点的时候,夜管家告诉我的,说是怕小姐饿着。”
顾知如脸上的笑意加深的几分,她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些什么,半真半假倒是更容易令人相信呢。
“行了,你在这里坐了一晚上,估计也是累了,给你放一天假,回去睡一会儿吧。”
小橘走了,顾知如重新端量被她放到被窝里的那张便利贴——明,凌晨两点,货,月色,组织。
十个字写的很简单,却又安排的明明白白,顾知如当然看得懂,只是看到最后那两个字的时候,脸色明显的没有刚才那么明亮了,这当真是组织派下来的一条狗啊,可惜是条小狗,对内对外的局势看得模模糊糊一概不清,只知道傻乎乎的过来凑眼熟过来,用这么笨拙的方法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