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如乖乖的抬起了头,毫不胆怯直视着眼前这个男人。
夜凛然冷笑一声:“你真贱。”
“……”你真有病。
顾知如虽不敢说出声,依然在心里默默的抗议,如果说之前她还抗拒这一系列的词,而现在她已经免疫了,甚至有时候烦躁的时候也觉得他说的没错,她就是贱,贱的无敌了。
“起来。”夜凛然厌恶的看了她一眼。
顾知如站起身来,她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昨天白天还好好的,她不记得昨天有什么事刺激到了他,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她只觉得心惊胆战,恐惧蔓延至全身。
“知道错了吗。”
顾知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句话,她觉得有些离谱,从昨天到现在,她没有一点事情是惹到他的,更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她不知道这句话从何而来,更不知道无论接下来她会回答他什么,等待她的又将会是什么。
“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了?”
顾知如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本以为他会放过她的,至少有了这句话,不正是他想要听到的吗,不敢什么,她又哪里知道她哪里错了。
“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夜凛然突然笑了笑声,有些爽朗:“那就走吧,还想在这待一晚上吗?”
顾知如跟在他后面走出了这片林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这句话保准不会错,昨天的梦犹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她有些心慌,她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想起昨天那个端庄优雅的女人,仿佛是梦,却又那么的真实,那些话也犹在耳边。
回到卧室,顾知如奔去了卫生间,把自己埋没在泡泡里,回忆着昨天晚上的场景,她似乎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不知道泡了多久,面前的镜子已经蒙上了水雾,她才从浴缸中走了出来,她裹上厚厚的浴袍把自己包成了粽子,昨天晚上那么冷她穿的那么单薄,今天竟然也没感冒,倒是神奇了。
顾知如刚刚打开卫生间的门就撞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她抬头一看,夜凛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洗个澡洗了两个多小时,你要是再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死里面去了呢。”
顾知如听着这些难听的字语到她的耳朵里,她忍不住就皱了皱眉,大概是昨天已经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又或许是这几天被他的疯狂折磨怕了,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不作声地叹了一口气。
顾知如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有什么事吗?”
她知道如果没有什么事,他也不会闲的在卫生间门口堵她。
“之前不是说过今天要带你去见一下我的朋友吗?”
顾知如身心疲惫,此时的她其实并不想动弹,她只想回到床上窝着好好睡上一觉。
“现在就走吗?”
“嗯。”
顾知如点了点头,侧着身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顾知如坐在化妆镜前,经过昨天一晚上的折磨,她的脸色和状态有些显得病态,她皮肤白皙无瑕,并没有过多的擦粉,只是扑了一些腮红,涂了个口红,提了一下气色,她看着镜中略施粉黛的自己,似乎过于瘦弱,她来到这里的这半年,其实伙食要比他在家里自己做的那些好很多,只是她胃口大不如从前,吃不下多少,体重也一天一天的下降。
“弄好了吗?”夜凛然把一套衣服丢给了她。
顾知如拿着衣服走到衣帽间,白色的法式衬衣似乎有些大,红色的包臀鱼尾裙及膝,他把衬衣的下摆掖到了裙子里,却不显得臃肿,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看到了从前的样子,却又有不少的差距,从前的她向来都是高傲自信的,而现在一直是这种穿衣风格的她都怀疑这套裙子是否适合自己。
顾知如有些怕冷,从衣帽间拿出了一件墨绿色毛呢大衣,红配绿搭配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容易,但是穿在顾知如的身上却格外和谐,她看了看旁边的恨天高,又看了看马丁靴,最终还是拿下了那双黑色的高跟鞋。
“走吧。”
夜凛然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遍,目光停留在她的锁骨处,顾知如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开口提醒道:“该走了。”
夜凛然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而是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了一条黑紫色的珍珠项链,给顾知如带到了脖子上。
“这样更好看一点。”
顾知如愣了一下,他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要不是他看到他眼中的戾气,她真的就这么认为了。
月色帝景。
白天的月色并没有多少人,顾知如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却要装作不是很熟的样子,她老老实实的跟在夜凛然的身后,但心思却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老实,她的眼睛都快粘在每一个路过他身边的小姐姐身上了,这里的女孩不同于普通会所的那些公主,她们穿着很保守,是那种过膝的中款坎肩礼服,一颦一笑都是优雅和大方。
“怎么?我还需要给你点几个过来给你陪酒?”
夜凛然转头冷冷的看着眼睛已经不长在她脸上的顾知如。
顾知如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