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脸虽然已经肿了一半,却不难看出女人原本精致的容貌,他看了看夜凛然有些错愕,夜凛然颓废的倚在沙发上,眼神有些空洞。
白子桁把了把女人的脉,脸色愈发难看。
“我需要知道你刚刚对这个女孩做了什么!”白子桁忍着怒气,冷声道。
“我……”夜凛然的嗓子眼里像堵了一团棉花,让他说不出口也喘不上气。
白子桁欲要掀开被子却被夜凛然紧紧握住了手腕,“不行!”
“夜凛然你最好给我松开手,”白子桁冷眼看向女人的脸,“如果你还想让她活着的话。”
夜凛然沉默的收回了手,掀开被子的一瞬间,血腥味再度弥漫,那一片源源不断的红狠狠灼伤两个人的眼睛。
白子桁放下被子,琢磨半晌才憋出一句,“我不记得你有施虐倾向。”
“她怎么样了……”夜凛然避开他的话。
“你看她怎么样?”
两个男人相对无言。
“她有凝血障碍,而且她还发着高烧,你今天不该碰她的。”
“如果我在晚来一步,她就死了。”
“你给她把药擦上,我去你书房等你。”
白子桁站在窗前,儒雅斯文的气质多了几分生人勿近的冰冷,他的面容朦胧在烟雾中,多了丝神秘。
“抽烟别在我书房。”
夜凛然皱了皱眉,忍不住打开了窗,夜风灌进来,在温暖密闭的空间内注入无限的冷气。
“怎么想的。”
白子桁盯着夜凛然的脸有些看不透,他和夜凛然从小玩到大,长大一起留学,一起管理公司,他的性格他怎么会不清楚。
夜凛然没说话,拿起桌子上的烟,点上,猛吸一口,烟雾憋在嘴里,呛得他直咳嗽,他习惯了烟草味,却对烟草味喜欢不起来。
白子桁见夜凛然不说话,继续问道:“你是认真的。”
“我没有。”
“没有?”白子桁似乎听到一个笑话,“没有的话你就不会这么失控!”
“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夜凛然把烟怼在桌子上摁灭,“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不会让我心动!”
“她不配。”
白子桁撇了他一眼,“心里有数最好,你不能有软肋,你也别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
闻声,夜凛然突然笑了,带着几分嘲笑,“你还是心软,你没有女人,不是一样有软肋吗。”
白子桁的手顿了一下,写了张纸,“这是消炎药和退烧药,你让夜琛去买吧。”
“最近别进行房事,那个女孩身体受不住。”
“药膏记得擦。”
白子桁碎碎念,掩盖眼里的慌乱,不得不承认夜凛然的话还是戳到他心窝了。让他乱了阵脚。
“我先走了。”
夜凛然看着他,不语,目送楼下那黑色的宾利离开,他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松弛下来,他坐在沙发上,沙发上的毛毯还残留着女人的发香,他有些着迷,随后又厌恶的丢在地上。
……
顾知如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像是脱水的鱼干还没完全干透,整个人虚脱了,软了吧唧的,没一点力气。
她巡视四周,夜凛然不在,房间早就收拾的整整齐齐,外面阳光折射进来,暖洋洋的,难得舒适。
顾知如挣扎起身,旁边的粥还热乎,南瓜和小米熬的出了米油,软乎乎,热腾腾的,虽然顾知如手没有力气,强撑着喝了一勺,突然身体就暖和了,胃也舒服了不少。
“夫人。”
夜琛敲了敲门,一个小女仆端了一碗米粥走进来,见到顾知如醒了,眼里止不住的惊喜。
“夫人你醒啦?”
顾知如见她这么开心愣了一下。
“嗯。”
小女仆此时注意到桌前的粥已经喝了过半,脸上的惊喜瞬间变成了惶恐。
“夫人……夫人对不起,是小橘换的不及时,夫人对不起!”
顾知如被她这一系列动作吓到了,联想到前几天那个在饭桌前被拖走的女仆心里一阵闷堵。
“没事,没事,别害怕。”顾知如知其缘由,却还是有些禁不住的慌乱。
“那……那夫人别告诉,九……先生好不好?”
九先生?
顾知如虽然疑惑,但仍然点点头,见她语气慌乱,只当是紧张说错了字才改口。她自己这样安慰自己,但是她知道事情可能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简单,但她又不好过多为难这个可怜的女孩。
“小橘。”顾知如叫了她一声。
小橘抬起头,一张青春靓丽的脸浮现在顾知如眼前。小橘并不是惊艳型美人却安静乖巧,像邻家的小妹,让人讨厌不起来。
“今年多大?”
“十八了。”
“你们有固定的工作范围吗?”顾知如若有所思的问道。
“有是有,不过我是新来的,我的工作范围已经不需要人了,所以我就被空出来了,打打杂。”小橘温顺的说道。
“如果我跟先生说把你调到我这里来,你愿意吗?”顾知如问道。
小橘受宠若惊的看着顾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