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到底验不验?不验我请九斤师傅给我剃头了。”
眼镜医生收回双手。
“你们两个还不快验?这么好的机会难道要浪费吗?”
唐青见眼镜医生要她剃头,一边叫杀猪佬和包打听验伤,一边心里盘算如何才能不给他剃头,她是真的不想为他剃头。
“这个?”
“那个?”
杀猪佬和包打听还在犹豫。
“能不能有点男人的样子?刚才都还不是牛皮哄哄的吗?不想验,都给我滚出去,以后不要再进来!”
“验!”
“马上验!”
杀猪佬和包打听见唐青上火,连忙各自掏出二百五十元钱递给眼镜医生。
“你们两个谁验伤?”
眼镜医生手捏五百元钱,看看杀猪佬,又看看包打听。
“当然是我!医生,你刚才没看到我被他摁在地上打吗?”
包打听急急走到眼镜医生面前,眼睛紧盯他手上的那五百元钱。
“没看到,你哪里被他打伤了啊?”
眼镜医生瞄了包打听一眼。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包打听脱掉黄马甲,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指。
“哦,我看看。”
眼镜医生探起身装模作样看了一会。
“医生,怎么样?伤得重吧?”
包打听急急询问。
“你不需要验伤吗?”
眼镜医生没有回答包打听,而是问杀猪佬。
“啊?我……”
杀猪佬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杀猪师傅,医生问你要不要验伤呢!”
唐青见杀猪佬愣在那里,向他使了个眼色。
“噢,要,我刚才被他踢伤了。”
杀猪佬反应过来,撩起裤腿,露出膝盖处乌黑的一片。
“哎哟,伤的不轻呀,看来得动手术。”
眼镜医生眉毛一皱,脸色凝重。
“啊?!要做手术?那得多少钱啊?”
杀猪佬一脸惊恐。
“必须手术,如果不做手术,这膝盖骨有可能坏死。按照我们医院骨科手术的标准,手术费用大概一万到一万五。”
眼镜医生慢悠悠地说道。
“啊?要那么多钱?我得杀多少头猪啊?!”
杀猪佬更加惊慌。
“杀猪师傅,我看还是报警吧,这么重的伤不去所里找小王警察解决的话,医药费肯定没法落实。包打听,你说是不是?当然,如果你包打听愿意全部承担杀猪佬那医药费的话,也不用去所里,你们直接跟医生去医院就行。”
唐青假装很关心的样子,为杀猪佬和包打听出主意。
“九斤师傅,我,我,我,明明是杀猪佬打的我,怎么,怎么,他的伤比我重了啊?”
包打听慌了神。
“这位师傅,伤情是事实,你身上有这样明显的伤吗?我们医生讲究的事实,你们如果到所里去,小王警察讲究的也是事实。”
“医生,我虽然身上没有这么明显的外伤,可有可能是内伤啊?”
“内伤有可能,那要不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去医院?大家都是九斤师傅的朋友,我好事做到底,陪你们去做x光、ct、磁共振,把伤情查个一清二楚。”
“医生,那这样得多少钱啊?”
“不贵,x光只要几百块,ct也还可以,几千块。磁共振么,稍微贵一些,一个部位一般八、九百块,全身各个部位下来大概万把块吧。”
“啊?!那还是算了。”
“你不担心你有内伤了?”
“应该不会有内伤吧?我现在感觉身体还不错,除了,除了……”
包打听边说边揉了几下自己臀部。
“这样就好,那这位师傅的伤怎么办呢?”
眼镜医生指了指杀猪佬的膝盖。
“这,这,这,这真的是我踢的吗?”
包打听下意识地往后退。
“其他我没看到,你赖在地上的时候两只脚拼命踢杀猪师傅,我看的清清楚楚。”
唐青用电吹风抵住包打听的背,不让他往后退。
“那,那,那,杀猪佬,你、你、你真的很、很、很痛吗?”
包打听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问杀猪佬。
“包打听,刚才和你理论,我还没感觉到痛,现在这痛啊,简直要我的命。啊哟哟,怎么这么痛啊,还是死了好过!”
杀猪佬手捂膝盖,龇牙咧嘴,看上去痛苦不堪。
“杀猪师傅,你可千万不能死,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跳进剡溪也洗不清了啊?这、这、这怎么办啊?哎哟,我本来只是想过来告诉九斤师傅一声那李杂婆和王木匠的事情,没想到会和杀猪师傅无缘无故地讨相骂(讨相骂,剡城土话,就是吵架的意思)。”
包打听捶手顿足,懊悔不已。
唐青见包打听这个样子,心中直乐,你这个喜欢传递小道消息的人,不捉弄你一下,你不会长记性。可当她听包打听说过来想告诉她李杂婆和王木匠的事情,心里一惊。
王木匠的事情唐青不感兴趣,肯定是王半仙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