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氏却是再不想活了。
她夜夜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那日。那日弘时难得温存的喂了她一杯茶,之后、之后……
她堂堂董鄂氏嫡女,娇养长大的八旗女儿,怎么能做出那般下贱之事!
董鄂氏不能接受那样的自己,她实在不愿意相信那会是自己能做出的事情。那是母狗,那是da
g妇,那不是她!她夜夜难眠,日日熬着,茶饭都吃不下,如今终于熬到油尽灯枯,她也只想求个一死了之。
此时此刻,董鄂氏却是在人生中第一次庆幸自己没有孩子。她曾夜夜跪佛诚恳拜求,可惜天不怜见,她连有孕都未曾过。但现在,还好她没有!幸亏她没有!没如今她可以了无牵挂的去死了。
“还愣着干什么!把福晋的嘴给本阿哥掰开,给我灌下去!”弘时拍着桌子怒道。
跟着董鄂氏一起入宫的一个嬷嬷两个婢女此时只跪在地上默默抹眼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主子会存了死志,但现在既然主子只求有尊严的死,她们虽然难过,却也不会反抗。
弘时指使不动婢女,便看向尽忠进宝:“听不见本阿哥的话吗?本阿哥现在要福晋喝药!我要她喝药!!”
“喳!”尽忠没办法,上前端起药碗,使了巧劲儿捏开董鄂氏的嘴就往里面灌。
但董鄂氏呆呆的,任由他动作,却好不吞咽,一股股暗色的药水从她唇边溢出来,染湿了她胸前的寝衣和盖着的稠被。
“主子!”跪在地上的一个宫女忍不住痛哭一声,上前去扒开尽忠扑在董鄂氏身上大哭起来,“主子!主子!!”
她大约是想求求董鄂氏不要死,但却说不出口,只能痛哭。
“哭个屁!”弘时烦的头疼,他走上前一把拽起来那婢女,看了一眼那眼泪汪汪的小脸,忽然心思一转,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瓶来对董鄂氏说道,“你若不肯吃药,我便喂你两个婢女这个好东西。”
“这东西有多好,你是试过的,不是吗?嗯?”弘时笑的如同恶魔一般,本就油尽灯枯的董鄂氏尖叫一声,怒道:“畜生!你……畜生!”
“畜生?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畜生!”
在一片女子尖叫声中,弘时直接将那婢女按在董鄂氏身上,然后抬手掀开她的裙子……
他就这么so
g动着,对上董鄂氏死死瞪着自己的眼睛,还在喘.息着笑着说:“你喝不喝药?嗯?喝不喝?”
婢女已经哭晕过去,董鄂氏长长吐出一口血,气急攻心就这么去了。
但直到死,她都没有闭眼,一直死死的、死死的瞪着弘时。
等弘时痛快之后才发现董鄂氏已经没了气息,他顿了一下,然后啐了一口:“真他妈晦气!”
“你这个、这个畜生……畜生啊!!苍天不公,老奴今日就拼了这条老命为小姐报仇!”董鄂氏的奶嬷嬷再忍耐不住,对着弘时一头就撞了过来。
弘时又啐一口,后退一步,在那奶嬷嬷撞过来的时候又踹了她一脚,那奶嬷嬷惊叫一声,止步不住,一头撞在拔步床的床沿上,血顺着床沿和她的脸流了下来,她也一下子跪在床边,抖动着苍老的手,努力抓住了董鄂氏染了鲜血和药汁的稠被,颤抖着唇用气音喊了一声“小姐”后也缓缓闭上了眼睛……弘时提好裤子,看也不看那床上的惨况,只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道:“福晋病逝,两个婢女和奶嬷嬷陪葬而去……”
说着,他脚步停在唯一剩下的婢女身边。
那婢女被眼前惨况吓的不住颤抖,却完全起不来反抗的心思,她抖如筛糠的悄悄抬眸看向弘时,弘时邪魅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这日后,三阿哥福晋和陪嫁婢女们一同离世,弘时书房里却又多了一个小太监。
“还那么年轻呢……”听到三阿哥福晋病逝的消息,钱盛嫣叹了口气,胤禛也是有些感慨:“席尔达也是皇考看重的老臣,董鄂氏那孩子,朕也曾见过……罢了,便以亲王福晋仪式下葬吧。”
“皇上仁慈。”钱盛嫣叹道,心中有些戚戚。
才不到二十的年纪,花一般的人生才刚开始,就这么折断了,真是令人唏嘘。
胤禛还专门叫了弘时到养心殿好好安抚了他一般,见他眼窝青黑,形容憔悴,不免心中也有些难受:“你且好好歇着,不必想太多。待以后,朕再为你选个好的福晋,再给你生几个嫡子,你不要太过伤心。”
“儿臣,叩谢皇阿玛……”弘时跪在地上,磕头磕的万分诚恳。
承乾宫,听闻这个消息的单秀却险些高兴疯了。
“死的好,死的好啊!死的太是时候了!”她拢着被子,笑的几乎癫狂,“姐姐啊,你可真是给本宫腾好了地方,本宫感谢你,谢谢你!”
她自觉时机已到,就等着董鄂氏丧事办完,便要去阿哥所找弘时,她要住在弘时的院子里,长长久久的和他相守下去。
而因为丧事,在院子里被来来往往的宫人盯的紧迫、什么都做不了的弘时,却在意兴阑珊时总算想起了很久不见的单秀。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弘时便趁着给院子里的人都在忙董鄂氏的丧事,悄悄溜出门沿着熟悉的小路跑到承乾宫,却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