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事也好,与朕胡闹歪缠也好,朕都愿意宠着。”胤禛点点钱盛嫣的额头,“你也是。”
钱盛嫣还沉浸在养女儿的思绪中,完全没反应过来胤禛说的什么意思,只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朕的意思是,你也可以再放肆一些。”胤禛说着,拉钱盛嫣坐下,又将她搂在怀里,“这几日都没见你出永寿宫?”
钱盛嫣一愣,继而垂眸:“这几日……华贵妃日日路过永寿宫门前,臣妾不想与之见面……”
“便是见了,也该是她敬着你,这还有疑问么?”胤禛又道,“朕忙,来不了,你也不去养心殿找朕。”
这话说的,真去了岂不还要碰见年羹尧。
钱盛嫣便只垂下长睫,没有吭声。
“你这脾气……也罢吧,朕能宠着佛尔果春,自然更能宠着你,你觉得如何舒坦,便如何吧。”胤禛无奈。
最近的后宫,自然是华贵妃一家独大。
皇后凤印还停着,熹贵妃闭门不出,裕妃自来也不爱招摇惹事,李嫔禁足,其余妃子自来也都不爱出门,这会儿更是避其锋芒,还怕被华贵妃想起。
阿哥所那边,弘时闭门读书,弘历除了每日给皇上和熹贵妃请安也几乎不出门,弘昼则是亦步亦趋跟着弘历,对方干什么他干什么。
至于福慧,因为华贵妃太过思念,便先接到承乾宫去住上一段时间了。
而华贵妃,在宫中都要坐着贵妃仪车,一路踢踢踏踏从东六宫到西六宫,再进养心殿,有时候,贵妃仪车还要送年大将军到宫门口,再一路转圜回来。
钱盛嫣坐在宫里都听到了华贵妃如何风光之事,这种情况她也只是轻笑,并未如何放在心上。
而出乎长春宫众人意料的,这次乌拉那拉氏也格外沉得住气,还在几次皇上赏赐了华贵妃后跟着赏了一波,平日里也都是读书写字的,连头疼症都发的少了。
满宫上下,只有一个李氏在愤愤不平,一个武氏在惴惴不安。
武氏的宫女一直在安慰她:“主子别想了,那件事过去那般久了,华贵妃许是忘了。”
“对,她脑子坏了,事情都不记得了……”武氏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还是害怕,她说,“算了,过几日我再去给华贵妃请安吧……”
阿哥所里,弘时正趴在墙头远远看着绵延到宫门口的一队仪仗。
他轻啧两声:“这真是……”又不屑的哼了一下。
被他踩在
“再等等,你站好!”弘时又踩了两脚,尽忠扶着肩膀哎哟一声,却也不敢多言。
这是弘时现在唯一的娱乐活动了,就是趴在墙头看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儿。他的院子本就是南三所最靠边的,东六宫的嫔妃宫女偶尔会从墙边路过,但如今东六宫唯一会出来走动的,也就是华贵妃了。
弘时自然是见过年侧福晋的,但进宫后便少见了。他如今是成年皇子,进后宫颇有些麻烦,他便也去的少了。
可这几天,他还正巧看到了华贵妃几次,只觉得记忆中那张脸似乎有些变化,但还是漂亮的。
“皇阿玛真是有福气啊……”弘时叹了一声,上次见到的熹贵妃也不算年轻了,却依旧美貌逼人,这华贵妃也是个美人,而且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比熹贵妃那种明媚的更符合他的喜好。“哎哟!”尽忠实在站不稳,腿上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弘时吓一跳,惊叫一声扒住墙头,刚想低头训斥尽忠,却正好对上那仪车中好奇看过来的眼睛。
华贵妃,看到他了……
弘时心中狂跳,手上一松便跌了下去,直直压在尽忠身上,压的尽忠又是一声惨叫,弘时却连忙去捂他的嘴:“嘘,嘘……”
耳听着仗马的脚步已经走远,弘时才松了口气,放开捂着尽忠口鼻的手。
伴随着尽忠呼哧狂喘的声音,他缓过神来,却又想起刚刚那个对视。
华贵妃,真美啊……
当晚,弘时便做了一个美梦,梦中的华贵妃秀美娇弱,被他欺负了也只会红着脸哭,却不敢太过挣扎,只会摇头喊不要,最终还是臣服在了他的身下……、
皇阿玛又如何,皇贵妃又如何,他弘时想要的,又有何惧怕?!
睡梦中,弘时笑出声来。
另一边,单秀根本没注意自己看到了什么。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仪车上,手中握着刚刚年羹尧塞给她的小纸条,心中默默盘算。
所有人都以为皇上盛宠她,又常留宿承乾宫,但单秀自己知道,皇上总是坐下喝一盅茶便带着苏公公离开,只是皇上仪仗还留在承乾宫,让人以为皇上真的留宿了。
单秀一开始还想知道皇上去了哪里,但是她左右打听也问不出,便也算了,只是如今,年羹尧也以为她盛宠,给她送了一万两的银子,让她给皇上吹吹枕头风,给这两人讨个官位。
她去哪里吹枕头风呢?
就算是吹破肚皮,也吹不到皇上那里啊!
单秀闭了闭眼睛,她真的无能为力了。起初皇上来的时候,她多么高兴啊,可无论她说什么,皇上都根本不理,只坐着喝茶,喝完就走。
她想过在茶里动手脚,但那茶都是晚霞亲手煮的,她连碰都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