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心慧怀着孕,嘴难免刁一些,所以姜氏才会花重金去购买五斤荔枝来给她解馋。
细细一想,这两个婢女吃的荔枝似乎真的不是姜氏买的,因为姜氏买的荔枝已经所剩不多,这两个婢女刚刚拿的可不少。
“给青霜白露道歉!”
叶舟命令,如果不是慕容心慧怀着孕,一定不是道歉这么简单。
慕容心慧连叶轻舟都不削,又怎会给两个婢女道歉。
只是看到不远处的姜氏也过来了以后,慕容心慧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拉起叶舟的手臂就扯拽,委屈道:“郡主,罚错了你的婢女是我不对,可我刚刚真的再三确定,是她们两个对我不敬,还说什么府中的荔枝都是郡主的,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你胡搅蛮缠什么?放开!”
叶舟不知道慕容心慧又想干什么,想甩开她,又怕她动了胎气,只能喝斥。
“你快放开我家郡主!”吟霜上前想把慕容心拉开。
不等吟霜碰到慕容心慧,她已经甩开了叶舟的手臂,尖叫的“啊”了一声。
叶舟根本没有推慕容心慧,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摔倒,忙就要去抓。
慕容心慧只是想轻轻摔坐在椅子上,却不小心扭了脚重重跌坐在椅子上,猛烈的撞击,椅子直接把她整个人都带着翻了过去。
“心慧!”姜氏惊的大叫,脚步生风的冲了过去。
叶舟明白了,慕容心慧是故意的,刚刚她是背对着看不到姜氏来,但慕容心慧是和姜氏面对面的。
又是一场栽赃陷害!
只是看着地上从她裙子下流出猩红的血液,这次她的代价怕是有点大。
“心慧?你怎么样啊?”姜氏紧张问。
慕容心慧腹部堕痛的厉害,抓着姜氏的手臂哭道:“娘,我肚子好疼啊。”
“请大夫,快去请大夫!”姜氏着急的吼道。
两个婢女上前着急忙慌的扶起慕容心慧往院子里走,至于叶舟,暂时被人忽略了。
叶舟上前扶起青霜,对吟霜道:“你扶着白露,先回去上药。”
吟霜架起白露,问:“郡主,你方才真的推了她吗?”
“没有,是她自己故意摔倒的。”
吟霜自然是相信叶舟的,但若慕容心慧肚子的孩子真出事的话,恐怕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了。
被打板子的疼痛叶舟感受过,多少天不能下床走路,伤口碰着布料都疼,这两个婢女得疼些天。
处理好青霜白露的伤,天色已经黑了,下人送来了饭菜,叶舟才洗完手坐下,封潇霆和姜氏就一脸寒霜的走进来,那架势,似乎是来要她偿命似的。
“害死心慧腹中孩子,你还有脸吃饭?”姜氏痛恨道。
她以为安国寺的下下签是以为慕容心慧怀的是女孩,但方才流出来的却是成型不久的男孩,封家的第一个孙子就这么被害死了。
早知如此,逆了皇后的意思,她也不可能让人接回叶轻舟,这个女人就是个蛇蝎。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诬陷我,我凭什么要去担心一个想害我的人?”叶舟理直气壮道。
姜氏的红了眼眶,一是心疼自己那四多个月的孙子,二是被叶舟给气的。
“不过是一点荔枝的事情,就算心慧有错,你也不至于下此毒手啊!”姜氏捶胸顿足,心疼的不能自已。
“她打我的婢女,我让她道个歉而已,难道不应该吗?”叶舟据理力争。
“我亲眼看到你推的心慧,你是当我瞎了不成?”
叶舟冷嗤:“一个胡搅蛮缠,一个屎盆子硬扣,你们两可真是婆媳。”
“你,你!”姜氏气的两眼一翻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
“夫人!”下人赶紧扶住姜氏。
封潇霆的声音冷的像是千年的寒冰:“把今天下午那两个贱婢杖毙。”
叶舟抬手掀翻了桌子,大喝:“谁敢!”
“你是觉得我子嗣的命不比两个贱婢,还是觉得当真有皇后在我不敢动你?”封潇霆眼眸如利刃一般刺向叶舟。
“你是保家卫国驰骋沙场的将军,我不信如你这般的人心中没有是非对错。”
“好一张伶牙俐齿!”
“封潇霆,有什么气冲我来好了,不要牵连无辜,左右你恨的人是我。”
封潇霆有那么一刻真想一掌劈死这个女人,又不知为何,看到她那双清澈见底仿若时间最纯净的眸子时,他发现自己竟然下不去手。
可慕容心慧腹中的孩子是他第一个子嗣,他期待降临的小生命。
慕容心柔是杀妻只仇,慕容心慧是杀子之恨,而这些都是叶轻舟带给他的。
“把郡主带去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祠堂一步,不准送去一粒米,一口水!”
不等下人来拉扯,叶舟便直接走了出去,拖拽太难看,无需这般。
“将军,郡主真的没有推慕容心慧啊,您是要冤枉死她吗?”吟霜跪下拉着封潇霆衣袍一角哭泣。
“没有规矩的东西,三番两次在本将军面前对少夫人出言不逊,给本将军拉出去掌嘴,好好让她长长记性!”
门外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