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星站起身,对着官差抱了抱拳。
“官差大哥,小女子对破案略懂一二,自是没有破坏现场,而且我已经对尸身进行了初步勘验…”
话还没说完,那捕快就不耐的摆摆手。
“去去去,你是何人,莫非是在质疑官府的办案能力?”
“我…”
“官差大哥,我们乃青凌峰弟子,在此客栈用膳,莫名被卷进这命案中来,还望能协助一二,也好尽快洗清我等嫌疑。”
苏挽星转头看去,说话的是那个墨衫男子。
那官差听说是青凌峰的弟子,态度瞬间好了许多。
“既如此,那就让你们看看吧,不要太多人,会破坏证物。”
墨衫男子点点头,抬腿走到苏挽星身边,他身旁的那个女子知道阻止不了,又想跟着进屋,可是一看地上的尸体和地上的一滩血迹,还是忍住了,撅着小嘴一脸嫌弃的在屋外看着。
那男子看着苏挽星,嘴角微微上扬,又冲她点头示意。
苏挽星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口对一旁的官差说道。
“我粗略的看了一下,尸体表面无明显外伤,也没有中毒迹象,初步断定此女子是被人用一把锋利之物割破颈部大动脉导致失血过多而死,从血液凝固的情况,可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官差听完苏挽星的话,又初步的检查了一下尸身,发现和苏挽星说的一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是你最先发现尸体的?”
官差问苏挽星。
“不是,此前我们在楼下用膳,听到喊声才上来看,有许多人可以作证。”
官差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
“那你还有何发现?”
苏挽星环顾了一下四周。
“屋内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不排除死者与凶手认识,在与之相谈之时突然下手,当然,也有可能是凶手潜入屋内,趁其不备对其下手,你看尸身颈部伤口,是从左往右由深至浅,若是相识之人,那应该是面对面,那伤口应该是从左往右由浅至深,所以,除非凶手是左撇子,否则大概率会是从后偷袭。”
苏挽星又走到桌案的包袱边。
“你再看,死者的包袱,贵重财物都还在,房间也没有被翻乱的痕迹,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是因财杀人,另外,死者的包袱内大多是衣物等随身物品,而且住在这客栈中,由此可以断定死者并非锦城人,那凶手不为财,又为何要杀害一个外来之人?这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就不能是想劫色吗?”
一名官差不解的问道。
“不可能,死者衣衫整洁,而且伤口平整且深,一刀致命,说明凶手一开始就是为了取其性命。”
说这话的是墨衫男子。
苏挽星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又去询问了一下小二和围观人群。
接着,苏挽星继续分析。
“我问过小二了,他说死者是两个时辰以前才刚入住,说明凶手是一路尾随死者进了客栈,再伺机下手,而周围的人都说没有见过衣衫有血迹且形色匆忙的人离开,说明凶手很有可能是在行凶之后迅速从窗口逃走。差大哥,你们可以看看有没有人衣衫上有血迹之人,还有,到街上调查一下,看此前有没有人见过死者。不过我估计凶手已经逃走了。”
官差很是欣赏的看着苏挽星。
“这位姑娘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查出这样多的信息,佩服!”
说完,官差就着人将尸体抬走。
另一位官差小声的问道。
“孙捕头,咱不请仵作来看了吗?”
被称作孙捕头的官差狠狠的给了那个官差一个爆栗。
“请你个头仵作,这位姑娘不都勘验完了吗?你回去好好整理一份记录出来。”
尸体被抬走。
人群也散了。
孙捕头吩咐手下去调查,然后转头对他们说道。
“不瞒二位,最近城内不是很太平,这已经是这个月以内的第三起案件了,而且死者都是被人割喉而死。我怀疑是同一人所为,但是我们却对凶手毫无头绪,所以,孙某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二位能帮忙调查一番,若是能破此案,县太爷会赏银五百两,若是能提供破案线索,也会有一百两赏银。”
墨衫男子转头看着苏挽星道。
“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是否赶时间?”
苏挽星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人命关天,自是义不容辞。我和我徒弟先在此安顿下来,稍后前去衙门再做详细探讨。”
“好,那孙某就先回衙门等候二位……哎,你们不是一起的吗?姑娘不是青凌峰之人?”
苏挽星笑而不语,对孙捕头做了个手势。
“孙捕头,请。”
孙捕头无奈的看了一眼二人,也不过多纠结,抱了抱拳就离开了。
“在下陆昀笙,不知姑娘是否方便告知芳名?”
礼貌又疏离。
“苏挽星。”
苏挽星说完,便走出了厢房。
陆昀笙也跟着走了出来。
“师兄,你为何要接下这案子,官府的人难道不能查吗?你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