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坦诚的告诉他早已看过心中的内容。司马固非但没有半点责怪,反而内心起了几分羞愧。他深知劫匪是冲着他儿子来的,连累到了展英的女儿。所以司马固是最能理解她当时的心情,也是出于对女儿的担心,才不得已将信打开。
司马固两鬓斑白,也许是这二十年来苦心经营着烜赫斋,名声鹊起的背后代价正是那无情的岁月。下巴上一小撮整齐的尖形的山羊胡子,喜欢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不停的上下捋动。要说他对授天府六司的了解到还是有几分的,不然庞进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绑架司马璆。烜赫斋矗立于巨湖之中,四面环水,每到入冬至立夏来临之前,湖面时常起雾,是一个绝佳的藏身之地。进出烜赫斋只能通过自家的船只,而且斋房的四周相隔百丈外的湖边搭起了木亭子,四名弓箭手日夜轮流值守,若有异常之处,亭子里的哨卫立刻拉动连接烜赫斋三楼上的黑色铜铃,顿时整个烜赫斋的守卫都会警惕起来。
庞进深知这烜赫斋戒备森严,纵使青衫卫高手云集,也不敢来此造次。无奈只能绑了司马璆以此要挟司马固。虽然信中并未表明身份,但是司马固向来洞察朝堂江湖事,自然瞒不过他。
一旁的展英极力让自己情绪镇定下来,出于对女儿过渡的担心,说法不禁有些颤颤兢兢,“老,老斋主,这...到底是何人所为,为什么将蝶儿和司马公子公子都绑了?”
司马固沉默片刻,神色淡定道,“数十天前,有人来这里花重金求一消息,被老夫给回绝了。虽然我做的搜罗消息的买卖,但行有行规,不是什么生意都接的,如今他绑了犬子,为的就是逼老夫出斋,与他一手交人一手交秘密消息。”
一边是江湖的规矩,不能讲客人打探的消息透露给旁人。这不仅关系到烜赫斋能立信于江湖,而且关系到否能独立于各国之间。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血浓于水,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历来行事果断的他现在竟有些犹豫了。无论如何,事关儿子性命司马固决定天亮之后亲赴华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