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夷麟山遇刺一事之后,时云川想方设法绕开众人潜入南楚境内,悄悄的跟上杨元宗。因为司寇虎带队领路随行,担心暴露的踪迹,所以不敢跟得太紧,只能队伍的周围附近。
时云川浅浅一笑,将杨元宗扶起,问道,“殿下怎么会认得我?”
杨元宗缓缓的站起,面色发白,强忍着疼痛,“令兄与司寇虎比试,危急时刻,时二公子拔剑救兄,击退司寇虎,在西京城中已经是口口相传的事迹。你可还曾记得前些日子,你同父兄进宫面圣,我在马车上看见你们父子三人。后来也是打听才知晓,站在时牧将军和时少将军一旁的是时二公子,所以我认得出自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仅凭一面之缘就记住了在下,殿下真是好眼力。”
杨元宗问道,“时二公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陛下命在下沿途暗中保护皇子殿下,所以在下只能在附近暗中跟随。”
杨元宗将手搭在时云川肩上,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了下来,眸中满是哀伤之色,“本王地位卑微,自想平日里对内与太子等人无结党营私,对外也不曾得罪他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一路上连续追杀两次。”疼痛使他不由的将手摁在腰间,继续说道,“本王在父王面前素来不得宠,故而才被充当了质子去往南楚,到了南楚,只怕处境更加艰难了。”
时云江大概检查了一下杨元宗身上的伤势,“难道殿下觉得这两次刺杀是同一伙人所为?”
“难道不是吗?”听了这句话,杨元宗一脸疑惑。
时云川沉默了一下,并没有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转为安慰道,“淳王殿下不必过于气馁,在下相信以殿下的才能在南楚会更大有作为,受南楚众人尊敬,也许将来...”
看着时云川一脸笃定的表情,杨元宗对他的话越发的好奇,刚想询问一番,突然远处的山坡上传来了一声叫喊,“淳王殿下”,两人转头望去,叫声密集了起来,看见山坡上一群人手持火把在叫喊。
时云川抱拳说道,“淳王殿下的伤势未伤及筋骨,不必过于担忧,在下还有一事相求,恳请殿下对他人莫说见过在下,告辞。”
杨元宗愣愣的点了点头,注意力被山坡越来越近的叫喊声吸引了过去,再回头一看,时云川已经无影无踪。
皇都城郊外的刺杀最终以失败告终。女刺客刺杀淳王未遂,中途来了救援,带队的人是授天府四司右副司主秋五,使局面控制了下来。但是也没有能抓到一个活口,要么在打斗中战死,要么被抓到之后咬破嘴里的毒药,自杀身亡。在救回杨元宗和清扫了战场之后,司寇虎和秋五两人聊了起来:
“秋大人你怎么来了?”
“是首府大人命在下前来的。”
“首府大人是如何得知今晚有刺客?”
“数天前首府大人回到皇都城,我们潜藏在中豫的暗探回报,一个月前,中都有数十人青杉卫出城后朝我南楚境内赶来,但随后不知去向,首府大人联想宣国质子大概进城的日期,推测这伙人应该是为了刺杀而来。”
“青衫卫是什么来路?”
“司寇将军可能有所不知,中豫的青衫卫职责和我们授天府其实也差不多,他们的指挥使庞进,一直是咱们首府大人的死对头。”
“中豫和他们西宣一直以来不都是邦国吗?为何行刺他们皇子?”
“刚接到命令的时候,我也问了首府大人同样的问题,首府大人解释道诸国之间,没有任何情谊可言,利益之争罢了,倘若西宣的质子死在我南楚境内,宣国不会就此罢休,我们两国战事再起,对他中豫而言岂不是更有利?”
“首府大人英明睿智,也多亏秋大人你来的及时,不然鄙人恐怕回去不好交差了。”
第三天清晨,一个由授天府四司和将军亲卫组成一百多护卫的行人队伍浩浩荡荡的达到皇都城。当晚时云川辞别了杨元宗,一路上继续暗中跟随队伍到皇都城门,骑在马上望着杨元宗安全进城后,手拉缰绳转向城门的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途中逢人就问花扶峰的怎么去。几经辗转,在多方的打听下终于来到山脚下。
花扶峰层峦叠嶂,碧水如镜,绿树成荫的两山之间夹着一打瀑布,但人迹罕至,一身黑色衣衫的时云川不禁的感叹道,“此景色可谓是世外仙境”,手上拿着临行前师父赠送给他的一块燕子状的蓝田玉,上面系了显眼的一根七色绳。想起了师父曾经对他说的话:‘到了南楚,有机会代师父去花扶峰看望一位故人,那位故人看到你手上的飞燕玉佩,便知晓是为师叫你去的了’。
早在皇都城郊外之时,时云川曾几经盘算,如今贸然进城,查询敌探重组暗探网无益于飞蛾扑火,指不定授天府郑布好罗网等着往里钻,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去拜会师父的故人。去往花扶峰要途经一片林子,林子的入口处其中一棵树上高挂在一块木板上面写着“来者止步”四个字,着急赶路的时云川缺将其忽略。当他走到林子深处,忽然觉得头部眩晕,浑身乏力。时云川缓缓地倒在地上将要晕睡之际,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