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异样,然后把银子运去往东三十里城外的尼姑庵,那里有人会带路的,还有…把你身边一切知道这件事的人,不该留的也都处理掉,本太子不希望,有人查到我的头上。”
“太子放心!那草包侯爷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他自己猜的,翻不了身,皇上一定还是站在殿下这边的。”
陶谨石谄媚道。
“万事,都要小心,他要是把事情捅大了,本太子照样没有活路!”
“是!属下这就去办。”
他原本是介怀一直未能杀掉封奕安一事才找来杀手,没想到恰好被封元安得知了洛州之事,真是天助我也!现在,就等封奕安一命呜呼,到时候,封元安就算要查这件事,也查不出什么名堂来。
随便给他们扣个罪名,发配到山高路远的地方,这辈子也别再想回京!
...
王府内,直到傍晚,老太妃才缓过神醒来,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唤道:“奕安!”
正在焚香的梁麽麽听到声响赶紧来到床边,握着她的手:“太妃,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传太医。”
只见她急忙坐起来找鞋穿,拉着梁麽麽说:“快!快带我去看看王爷。”
鞋子还没穿好,匆匆披了一件外衣就迫不及待的赶来封奕安的住处,门敞开着,屋内晃着烛灯,坐在石阶上正数着鸟的骆元夕第一个发现老太妃,连忙上前扶着:“太妃娘娘,您醒了。”
听到门外动静,屋里的楚弃欢收回替他把脉的手,刚起身,一行人就进来了,楚弃欢行礼后让出了位置。老太妃颤颤巍巍的坐在床边,眼见着封奕安双眼青黑,唇色发白,身上还扎满了针,心碎不已,伸出手想要摸他,却又不敢,烛光下的像是又添了几丝白发,眼泪滴落,一字一句的唤道:“我的儿啊。”
梁麽麽也在一旁偷偷的抹着眼泪,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熬到了王爷长大,这才封了王、出了宫,本来盼望着日子渐渐平淡起来,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任谁也受不了啊。
见老太妃默默掉着眼泪,还强忍着不失了态,楚弃欢看在眼里,内心多少都有些触动,她走到老太妃身旁柔声安慰道:“母妃,别太难过了,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太医也说是有办法解毒的。”
“究竟做错了什么啊我!要发生这样的事!”或许是压抑了许久,老太妃眼泪纵横,见她紧紧揪着胸口,忽然从椅子上跪倒在地大声的宣泄道:“老天爷啊!你睁眼瞧瞧啊!我剩下半辈子都在吃斋念佛,我为人宽厚善良,我从不与人计较,为何!为何你不瞧瞧这世道正恶啊...”
梁麽麽赶紧拉起她,见老太妃头发凌乱散开,有些开始胡言乱语了,满脸泪痕的抓着面前的楚弃欢瞪着双眼问道:“是谁下的毒!是谁想致我儿于死地?是太子?是绥后?!难道是元妃?是不是,冬伶你告诉本宫!是谁!皇上?一定是皇上!快,快!更衣!去求皇上赐解药啊!”
东伶是梁麽麽的名字,她嘴里喊道的人都已经归西了,梁麽麽就知道她已经犯糊涂了,不时的拉回她乱摆的双手,虽说老太妃年事已高,可发起疯来力气不小,楚弃欢白皙的手腕被她抓出红痕,随后梁麽麽喊来门外几个一直跟随老太妃的侍女们帮忙方才控制住太妃。
又是拿药丸又是拿水的,连哄带强行的给老太妃服下后,这老太妃这才渐渐平静下来,可目光却显得有些呆滞,梁麽麽带着气喘,一遍又一遍的抚着已经瘫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妃胸口,楚弃欢这才明白为何她身边的侍女各个身强体壮了。
骆元夕哪里见过这场面,一直躲在楚弃欢身后,老太妃一向以温和善良示人,她怎会知道竟会患上颠疯的病,难免有些害怕。梁麽麽也不知道该如何像楚弃欢解释,倒是楚弃欢镇定的说道:“梁麽麽,先带母妃回去休息吧,母妃的情况,我也略知一二,现如今,不能再让母妃受刺激了,王爷这边有我在,放心吧。”
见老太妃这样,更不敢把元安的事告诉她。
“太妃这种情况,也是...年轻的时候在宫里受了半辈子委屈,闷在心里久了,现在年纪上去,受了刺激,就变成这样了...王妃见谅,老奴就先扶太妃回去了。”
“好。”
“你没事吧?!”刚才她将袖子拉了拉遮盖住手腕被骆元夕看见了,待老太妃走后,骆元夕才敢出声询问,撩开她的袖子查看伤势。
“没事,老太妃力气不大,一会就消红了。”
说的风轻云淡,骆元夕却还是拉过手翻看着,又捏了捏,确定没有肿才放下心来:“真不知道是怎么了,王府内一天中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显然是有人要害王爷,实在是太狠毒了。”
楚弃欢勾了勾嘴角,很快,就会知道幕后主谋是谁了。
老太妃前脚刚走不久,一身素衣的招珏就回来了,低声说道:“王妃,乘风已经去地牢里了,应该是去审问那个下毒的刺客了。”
站在床边的楚弃欢只应道:“嗯。”
今夜必须要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