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难的村民离开了,石洞里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想起村民们绝望的眼神,婴儿们饥饿时的啼哭,宗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听村民们说,来附近洗劫的羯人只是一小部分,现在天下到处都有羯人在抢劫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人神共怒。”
“羯人为什么要杀我们龙人?友好相处不行吗?”宗昊望了望小姑,接着说:“杀光龙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羯人不会种地,谁还向他们提供粮食?”
“我也想不通……可能是本性使然,就像虎狼豺豹吃人,”小姑想了想,接着说,“对于吃人的野兽,只能以牙还牙,以毒攻毒,全部消灭。”
“嗯,不过,能打到宗家村,说明羯人很不一般,”宗昊说,“边关有大将拥兵坐镇,各郡都有武将带兵把守,还是没能挡住他们的入侵。”
“羯人里的能人、战将应该很多,”小姑接过话,“消灭他们要有过硬的本领。这么多年没打仗了,疏于练兵,武将没本事不说,还惜命。哎,要是拿到那本奇书就好了,我们就可以上阵杀敌。”
“嗯,我们出去转转吧,”宗昊对小姑说,“吹吹风,透透气,换个脑筋,说不定能想出办法。”
已是黄昏,夕阳西下,阳光洒在郁郁葱葱的林间,蒸腾起水分,空气里弥漫着让人惬意的清新。
“这里太好了,养眼养心养神,”小姑感叹,“要是天下太平,一辈子都舍不得离开这里。人多的地方不自在,心烦意乱,心浮气躁,留不住真气。”
“住了三年多,我也喜欢这里,与天地共生,与日月同进,与四季为伴,取裹腹之所需,养寂寥之真气,过的自足,活的清净。”
宗昊想了一下,接着感慨:“想不明白人世间为什么要争斗,村民之间争斗,龙人之间争斗,现在是羯人与龙人争斗。越斗越狠,越斗越仇恨,图个啥?”
“不管怎样,都要先打败羯人,”小姑说,“他们跟我们又不一样。我们龙人内部的争斗有道理可讲,还守底线,很少滥杀无辜,更不吃人肉。羯人既不讲道理又没底线,他们嗜血残忍冷酷,根本就不是人。”
天黑了,回到石洞刚坐下,一头小野猪跑了进来,欢快地转了两圈,居然停在了宗昊的身边,乖巧的像个婴儿。
“太可爱了,小猪仔,”小姑蹲下用手抚摸着小野猪,怜爱之情油然而生,“猪妈妈呢?你与妈妈走丢了,是吗?……多可怜!”
小野猪居然流出了混浊的眼泪,哼哼唧唧离开,一步三回头望着姑俩。
“它好像有事要对我们说……我们就跟着它走,”小姑啧啧称奇,“看它能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跟了一里路,小野猪在一个土洞口前停了下来,对着姑俩长时间哼哼。
宗昊若有所思:“这里离我们住的石洞不远,正好是一个弧线。”想了几秒钟,小姑惊喜地说:“从这里下去,就能到我们隔壁藏奇书的石洞。”
“是的,”宗昊惊呼,“我回家取工具,用村民们留下来的铁锹,可以把洞口挖大,然后往里面延伸,从地道里钻进去取书。小姑你就在这里守着。”说完,宗一溜烟跑回家。
取去铁锹,宗昊说:“小姑你就在外面,等我回来,别着急。”
“里面情况不明,你一定要小心,不对劲了就立即返回。”小姑千叮咛万嘱咐。
“放心吧,小姑,我命大着呢。”说完,宗昊甩开膀子开始挖洞,边挖边匍匐前进。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爬进石洞,浑身都是泥水。
石洞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宗昊打开天眼,看见那本奇书静静地躺在椭圆柱的顶部。
刹那间,宗昊激动万分,扑通一声跪下,喃喃自语:“今日有缘得奇书,感激神仙指点,定勤学苦练神功,惩恶扬善,还人间太平。”说完,磕了三个响头。
正准备取书,石洞里突然想起一个浑厚的声音,“这本是天庭里的书,九天玄女娘娘把它紧急降下救黎民。限你借读九日,用心研读,妥善保存,准时归还。切记,切记!”
“您是谁?是白胡子老爷爷吗?”宗昊惊喜地问。“别问我是谁,时间紧,快回去苦练,”神秘的声音又响起,“善待那只小野猪,它是你的福星,会助你除暴安良。”
“谢谢老爷爷。”宗昊说完,恭恭敬敬取下天书,又磕了三个响头,依依不舍,转身离开。
爬了半个时辰,终于见到了阳光。刚出洞,小姑连忙把他拉出来。刚站稳,小野猪围着他跑了一圈,开心的哼哼唧唧。
望着小野猪,宗昊的泪水夺眶而出,“小姑,老爷爷说小野猪是我们的福星。它还这么小,就这么通人情,好可爱,我们要照顾好它。”
“嗯,我有预感。你在下面时,他一直在上面嚎叫,像是婴儿的哭声,”小姑激动地说,“看见你上来了,他欢乐得像个孩子。”
宗昊蹲下抚摸小野猪一会儿,说:“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要齐心协力练神功,还人间一个太平,好不好?”小野猪高兴得直点头。
回到家,宗昊对小姑说:“白胡子老爷爷叮咛,天书只能借读九天,必须准时还回去。”
“那我们现在就打开天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