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又是同一个声音,生生将又累又饿且绝望的易江平给吵醒,他动了动身子,发现全身痛彻心扉,疼的要命!
他咬牙坐了起来。前面燃烧的一堆火,是第一个进入他眼睑的。接着才看到火堆旁边坐着的那个老者,他腰板不算太直,佝偻的身子,骷髅般的面容布满皱纹,在闪动的火光照耀下,有些狰狞,半白半黑的头发凌乱无序,枯瘦的身躯看似坐着都费劲。
像是一个不知经历了多少沧桑的老者,更像是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亡灵。这与昨晚的梦境差别太大。是梦又不像梦,不是梦又完全像梦。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可现在偏偏是在一个大洞里。这么一个极有限的谷底,他转了不下五圈,哪里生出这么一个洞来?如不是梦,当怎么解释?
他突然怀疑这一直就是个梦,自己根本就没有从那悬崖上摔下来。说不定等自己真正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家的床上躺着的呢。
想到如此,心里得意一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个噩梦,现在他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断。因为他曾经就经常做这样不着边际的梦,而现实中却从来不会发生。
他有些不屑的对那老者道:“你吵醒了我!不说些什么吗?”
老者动了动干瘪的嘴唇,淡淡地道:“既然你认定自己尚在梦里,又何来被我吵醒一说?不能用自己的矛戳自己的盾!”
听他说到了自己心里想的,易江平像着了梦魇一样,惊得嘴巴都合不起来,怔怔的看着他。
老者看他不应,又道:“看你也不愿意就此了结,不如赌一赌,同意我给你洗礼重生如何?”
易江平惊讶诧异,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你们是…同一个人?
老者慢慢道:“是一个人,并不是同一个人!是梦里,并不是在梦里!是梦话,却不是说梦话。你清醒时,我是个梦!你做梦时,我是个谜!”
易江平听得云里雾里,一头雾水!挠了挠头道:“别文绉绉的,听球不懂!”
老者自顾自的道:我这些年悟出一个武学门道。原理上来说,一年可成,只要练习到第七层,不仅可以睥睨天下,还可涅槃重生。但是成功率只有一半,如渡劫一般若一旦失败,就会死亡,你可愿意一试?
易江平平生就喜欢赌,虽然赌生死太过大了点,不过好在他一心认为这是个梦,便是死一百次也无所谓了。
毫不犹豫,随即点头答允下来,至于这个谜一样的老者,他也懒得再过多问。
老者道:“这里习武,不分昼夜,你熬不住了,便可休息。但四天的休息时间不得超过一日。一日也只有三个时辰可休。不然,你不能速成,再者,我也没有多少时日陪你消耗!”
易江平得知是练一种奇门武术,心里倒不住的激动,毕竟刺激了他的野性。心底里对老者也尊敬了许多。说话的语气也瞬间转变,应声道:“好的!老公公,由得你,一切听你安排。”
老者道:“不必叫我公公,既是授艺于你,就叫师父。”
易江平点头同意。基本问题都解决安排好了,可是还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吃住都事。他现在就饿得慌,可又不好冒然开口去问。
老者似乎知道他的意思,指着一个角落道:“那里有些野味干粮,还有一罐为你熬好的药,喝了吧!吃的问题你不消担心。”说完,打了个哈哈,倒在旁边草堆上便呼呼睡去。
崖上的少女自易江平跌下崖谷后,一直惶恐不安,手脚发抖。虽不是她亲手推落,但全是因为她才造成的。
由于心虚害怕,不敢直接去告诉易江平母亲,只得悄悄回去告诉自己母亲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易江平这家伙耍流氓手段,激怒了徐家闺女永艳,她本性温和,但今日忍无可忍。
徐永艳父亲徐忠,母亲杨氏。知道事情经过后,也都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因为易江平那该杀的家伙,是家里的独苗,他母亲快五十才生他一独仔,四岁丧父,被母亲视为掌上明珠,命根子,全部的精神寄托。
若把他跌落悬崖的事说了过去,除非把易母也杀了,不然天一定会塌下来的。去说明情况,哪怕再有理,也是行不通的。
思来想去,好在徐永艳是悄悄回来,没有人知道,村里人就算知道,只要去打声招呼,大家也会守口,毕竟易江平平时太招人恨了,没人愿意袒护。
杨氏脑子好使,马上盘算出一个法子。就对外慌称,只说易江平想娶徐永艳,得不到他们做父母的同意,就偷偷把人带着远走高飞了。
挨近的人都又知道这小贼一直喜欢徐永艳,这么一来就顺理成章了。易母若来找人时,反可兴师问罪,到时不至于手忙脚乱,无以应对。但必须条件是,徐永艳不能露面。
一时半会儿的可藏,时间太久终是不妥。思来想去,为了彻底解决隐患,二老不得不忍疼割爱,让刚年满十八的姑娘流落他乡,过隐藏的生活。
下了决定时,杨氏痛哭一场,待得送别时,杨氏更是强忍住夺眶的泪水,不敢哭,千叮万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