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房间房梁上晃动的小人,不用说,自然就是王无垠的元婴。
包厢里的两个人商量了一会儿,吃了点酒菜,也就付了钱,离开了酒楼。
等到了酒楼的外面,两人一个朝南,一个朝北,也就走了。
王无垠的元婴飘在虚空之中,直接跟着那个体型有些发胖的“谷师兄”离开。
“谷师兄”离开酒楼之后,在街上七转八转的就到了城里的一个颇为大气华丽的道观附近,那道观外面,就挂着一块“灵华宫”的金红色的牌匾,就在王无垠以为那个“谷师兄”会进入“灵华宫”的时候,那个“谷师兄”却一下子转到了紧挨着道观的一片居民区内。
只见那“谷师兄”在居民区内转悠了半圈,就来到一个显得有些幽静的独门独户的房子外面,打开房门,进入院子,关起房门,然后来到卧室,打开卧室的衣柜,从衣柜之中拿出一身道袍来换在身上,再取下脸上的面具,帽子,一番收拾之后,那“谷师兄”就从一个面目普通的商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面目和蔼的胖道士。
随后“谷师兄”在房间的床板下一阵摸索,打开一条暗道,就进入到了暗道之中,在暗道里走了一会儿,再出来,就已经到了一间密室,再从那个密室之中出来,外面就是灵华宫。
“见过宫主!”两个在灵华宫中洒扫的小道童看到那个谷师兄出来,一个个连忙停下手中的扫帚,向那个“谷师兄”行礼。
“嗯,元华,我闭关之时宫中有什么事么,可有人来拜访?”“谷师兄”开口问道。
“启禀宫主,王夫人刚刚到访,说做了噩梦,想请宫主为其占卜祈福,薛师兄说宫主在闭关,让王夫人在福安堂等候……”
“嗯,知道了,最近外面事情纷杂,如果没有什么事,就不要随意外出了……”
“是,宫主!”
交代了两句之后,那个“谷师兄”直接就朝着另外一边的院子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福安堂。
有一个徐娘半老的贵妇和两个丫鬟正在那堂中等候,看到“谷师兄”来,那个贵妇一下子长长松了一口气,让丫鬟退下,然后拍着自己的胸脯,“青云道长,你可算来了……”
“不知夫人今日来所为何事啊?”“谷师兄”让那个贵妇坐下,然后自己坐在旁边,和她闲聊起来。
“这几日帝京城中人心惶惶,我也睡不好觉,接连两日都做了噩梦,所以想请道长看看!”那贵妇一脸担忧的说道。
“不知夫人所做何梦?”
“接连两日,我都梦到发大水,江海沸腾,那洪水凶猛,把我家中冲得支离破碎,不知这梦境不知是何预兆,还有我家老爷,会不会被牵连?”
“谷师兄”一脸严肃的摸着自己的胡须沉吟片刻,“这梦境有些诡异,单凭梦境,难断吉凶,王大人为朝中户部主库,不知近日王大人职位差事可有什么变动,朝中可有什么消息,夫人说来,我好参考一下才能判断……”
那王夫人一听,就把自家老爷和她说的那些关于朝廷中的一些消息,各种人事变动,传闻之类的和“谷师兄”说了,然后一脸忐忑的看着那个“谷师兄”,“青云道长,你说这是何意?”
“谷师兄”沉吟片刻,突然一笑,“恭喜王夫人,如果贫道所料不差,夫人近日所做遇之梦境,并非是噩兆,而是吉兆,梦境之中的大水,实为大财,夫人所猛江海沸腾,洪水冲家,意味着尊夫王大人最近有可能进一步高升,执掌天下之财,夫人也可以妻凭夫贵……“
那王夫人原本一脸担忧,听到那“谷师兄”如此说,直接转忧为喜,高兴起来,“道长说的可是真的?”
“夫人再等待些时日就知道贫道所言是真是假,不过贫道在这里所言,夫人切莫声张,只需自家知道即可,要是这里的话提早传出去,对王大人和贫道可不是好事……”
“我晓得,晓得,多谢道长……”那王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脸高兴,在又聊了几句之后,留了不菲的香火钱,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王无垠的元婴,自始至终都在房间里,凭那个“谷师兄”的道行,一点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终于知道了这个“谷师兄”从哪里得来的关于自己和朝廷的消息,王无垠心中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等那个王夫人走后,看到“谷师兄”开始召集“灵华宫”的一干弟子和道童训话,王无垠也就离开了这里。
元婴神通变化,奥妙无穷,速度快到难以想象,王无垠的元婴只是一闪,就来到了帝京城皇宫的之中,那元婴一闭眼,王无垠的脑海之中就看到了一身皇袍的叶梓天在御书房中,正与几个将领和大臣对着一副地图,在商量着国事,然后元婴一闪,就已经来到了御书房中,御书房内的众人,无一人发现。
“……与飞云七州毗邻的道州大将军,辉州大将军,陇州大将军,前些日子已经接到了陛下的圣旨,已经各自起兵,逼近飞云七州的长龙关和虎跳峡,周逍退路已断……”
一个白头发的将军在指着地图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