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凭借自己的这两分本事,桑允礼还纳了丞相庶女做妾,官拜国子监司业。
是以桑允礼和话本上的那些穷书生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话本上的穷书生,除了长得俊俏,有一张只会骗无知女人的嘴,一无是处。
其实桑乔对于桑允礼的攀附丞相的纳妾行为,没有半点批判的意思。
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下,就要做符合这个环境的事。
她不赞成纳妾这个行为,但也决不会在这个朝代去批判它。
桑允礼作为一个农耕出身的书生,一朝考上状元,想要努力往上爬,所以纳了孟氏。
这绝不算什么值得说道的行为,但却无可厚非,底线低些罢了。
但现在,桑兰珠有明显被同化为话本上的无知女人的趋势。
“你说我若是把这话本交到爹手上你会怎样?”举着书,桑乔面无表情的说。
回想着上次桑允礼发现她看这些话本时说的话,桑兰珠不甚明显的打了个哆嗦。
当时桑允礼将这些书悉数烧了,边烧边无比认真道:“再叫我发现你看这些书,我桑家便没有什么桑小姐了。”
越想越怕的桑兰珠再次蹦了起来,想要消灭桑乔手中的证据,同时还不忘发出越加恶毒的威胁。
“我警告你,赶紧将书还我,并且对今天的事守口如瓶,不然我定然让你好看!”
“你要敢跟爹多说一个字,我就叫你以后都说不出话来!”
听着这些冥顽不灵的话,桑乔打算给桑兰珠一点教训。
巧劲卸去桑兰珠的纠缠,桑乔直接举步朝门外走去。
此时已经不早,桑允礼近来时不时的就会叫桑乔去他书房考校,今日也不例外,早已叮嘱了门房,桑乔一回府,便去他书房侯着。
谁知等他到了书房,却没见着人。
现在的桑允礼已不像之前那般,只会把桑乔往坏了想,没见着人,说不定是被什么事绊着了。
于是桑允礼好心情的自己往涂婉芸的院子去了。
儿子有事被绊住,他这个老子过去也是一样的。
刚踏进院子,桑允礼便听见桑兰珠那刺耳的声音,他脚往桑兰珠的住处走去。
“桑乔你给我站住!”
桑乔确实站住了,后方叫嚷着的桑兰珠也瞬间站住了,惊恐的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桑允礼皱着眉看着眼前追逐的二人,头一歪,看向桑乔身后的桑兰珠。
“兰珠,桑乔是你兄长,谁教你直呼其名的?!”
桑兰珠面色发白的垂着头不敢说话。
“成日里咋咋呼呼,我在院子外就听见你的声音了,成何体统!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桑允礼对这个自己娇宠长大的女儿不满极了。
看来他终究还是做错了,当初就不该心软,由着涂氏管教兰珠,不然他好好一个女儿,怎会被养的如此娇纵粗鄙。
“父亲。”桑乔躬身行礼。
身后的桑兰珠也忙上前几步跟着行礼,同时偷偷侧眼去看桑乔,只是已经到了这一步,桑兰珠还是学不会服软,眼神中没有请求,只有威胁。
为官几十载,桑兰珠的小动作,又哪能瞒得过桑允礼。
“兰珠,你看你兄长做什么?”
桑兰珠被吓得一颤,嗫嚅道:“没···没什么。”
桑允礼眸色暗沉下来,面容严肃:“当真没什么?”
说着他往前走了一步,朝桑乔伸手,“把你手中的书给我。”
桑乔没有隐藏和反抗,非常直接的就把书递给了桑允礼。
接过书,熟练的翻看几页,桑允礼的脸越发黑沉。
“啪!”
“啊!”
桑允礼将书直直的掷到了桑兰珠脸上,手上力度半点没减。
随着书的掉落,桑兰珠的脸上立时出现了鲜红的印子,伴着滴落的泪珠,明艳的脸庞,倒是十分可人。
只可惜,现场无人会欣赏。
“兰珠,你可还记得,上次为父捉到你看这些书时,是如何对你说的?”
桑允礼这话问的声音并不大,乍一听,甚至还有几分温柔。
只是了解桑允礼的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桑兰珠颤抖着不敢说话,只微微点头。
“很好,既然记得,你却犯了同样的错,看来是没把为父放在眼里,也不稀罕你这桑府小姐的身份了。”
“既如此,我这桑府,也容不下你了,明日我便对外宣布,我桑府三小姐不幸染病暴毙,你现在就收拾你的东西,滚出桑府,去和那些身无分文的穷书生过日子吧。”
说完,桑允礼对身后的小厮招招手,“去叫人帮她收拾东西,记住,只能带衣物,我桑府的东西,一样都不准她带走。”
桑允礼这决绝的行为,将小厮镇住,不知道桑允礼到底是认真的,还是说的气话,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僵在了原地。
小厮僵住了,桑兰珠倒是反应快。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至桑允礼身前,抓住他的袍角哭求道:“父亲,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您再原谅女儿这一次吧!”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