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让他们不猜测,谨思口中所说的大机缘是不是就在那扇石门后。
可又思及谨思说的这份大机缘还伴行着莫大的凶险,稍有不慎,他们便会命丧其中,他们又不免犹豫起来。
机缘他们当然想要,可如果这份机缘会搭上性命,那他们就要考虑一下到底值不值得了。
这是谨思几人也看到了他们身后的石门,大家都是聪明人,只略微一想,便都明白过来。
谨思和谨行也俱是苦笑一声,机缘已经摆在了他们眼前,所以他们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倒是孔靖,面对谨思口中的凶险丝毫不在意,他大声道:“我说谨思道友,你与谨行道友既然一直在往这个方位走,你们的决定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这回会又为何要犹豫呢?”
要真是惧怕这份凶险,那一开始就不应该往这个方位走,他们既然选择了这个方位,也就意味着他们选择了冒险一试。
说完谨思和谨行,孔靖又将话头对准了江衍宁等人。
“我说你们人族修士都这么贪生怕死的吗,机缘都摆在眼前了反倒犹豫起来,你们人族不是最喜欢标榜自己看淡生死了吗?”
他最不喜欢人族的就是这点,虚伪的紧。
江衍宁懒得跟这个毛孩子般的妖族少主计较,转而面向觉真和娄伯川:“觉真道友和娄道友怎么看?”
觉真转了转佛珠,少顷后释然一笑,“倒是我着相了,出家之人,竟惧怕起生死来,机缘就在眼前,焉有因贪生怕死,就放弃之理?”
娄伯川亦是点点头,赞同道:“正是,今日一退,退的不仅是这份机缘,亦是我于修道一途的进取之心,这一退,日后怕是要退出心魔的。”
再则他可是玲珑阁少主,哪能看着宝贝就在面前却不取呢。
江衍宁:“既如此,那我们便一齐进去探一探。”
觉真和娄伯川都要进去,他自然不能退缩。
倒不是为了争一时意气,而是因为他是玄天剑宗的人,万佛宗佛子、玲珑阁少主、天机阁下一任阁主及其胞弟都进去了,玄天剑宗又怎能落在后面?
唯一叫他犹豫的是凤晖和桑乔。
谨思已经言明了石门后的凶险,此番进去,极有可能有去无回,那便只他一人进去就够了,总不能把玄天剑宗的后生力量都葬送在里面。
于是江衍宁对凤晖和桑乔道:“你们二人就别进去了,在外面等我们,凤晖,照顾好桑乔。”
桑乔倒是没什么意见,她怕死的很,也不存在什么退一步就要退出心魔的想法,她看的可开了。
倒是凤晖,很不赞同江衍宁的安排,明知道里面凶险,那就更应该让他一同进去,相互照应才是。
“不行,你一人太危险了,我要与你同去。”凤晖神色坚决的摇头。
江衍宁蹙眉,“你与我同去,那桑乔呢,是一起带进去还是留她一人在外面?”
石门后面凶险异常,他们几个金丹进去都可能九死一生,带桑乔进去显然不现实。
可留桑乔一人在外面也不行,石门后面凶险,秘境本身难道就不凶险了?
他们要能平安且及时的出来还好,桑乔不过是担惊受怕的等上一会,可他们要是出不来,亦或是许久才出来,难道要桑乔独自一人在秘境中待上这许久吗?
总要有人留下来照看桑乔。
凤晖哑口无言,他忘记考虑桑乔了,确入江师兄所言,得有人留下照看桑乔才行,这个人只有他最合适。
无奈之下,凤晖正要妥协,却听谨思道:“我倒觉得,带上桑小道友更合适。”
众人齐齐看向他,谨思指着桑乔脚边的一枚甲壳,不慌不忙的解释道:“石门后方诡谲莫测,变数恐怕还在桑小道友身上。”
却原来谨思也觉得自己先前的掐算突然迷蒙起来十分奇怪,便趁着江衍宁和凤晖争执的空当,又起了一卦。
这次他可比在崖底的随手掐算认真多了,吃饭的家伙都掏了出来。
卦象仍旧杂乱,所算之事也依然是雾里看花,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却也不是没有一线生机。
“你什么意思?”凤晖面有不愉,桑乔那点修为,连厉阳秘境都玩儿不转,更何况这扇石门后面,让她跟着进去,那不是送死么。
谨思收起桑乔脚下的甲壳,“我刚刚起了一卦,石门后面确实凶险异常,但却暗含生机,而这生机,就应在桑小道友身上。”
闻言众人又看向桑乔。
桑乔:“看我做什么,看谨思道友啊,卦是他起的,话是他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生机应在她身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本事。
这天机阁的人不会都是些神棍吧?
桑乔觉得谨思是个神棍,江衍宁等人却十分信任他算卦的本事。
“此言当真?”江衍宁再度确认。
谨思颔首,“江道友就算不信我,也当信我的卦象。”
江衍宁沉思起来,确实,谨思那一手问卦的本事,从来没出过错。
“说的好像我们看得懂你的卦象似的。”桑乔专业拆台一百年。
她是不想错过机缘,却也没有那么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