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顾行云的面上开始控制不住的泛红,同时他也有些懊悔,自己怎么问出了这般天马行空的问题来。
唉,也实在是太穷了,不然他也不至于如此鬼使神差。
桑乔只是知道的多,又不是什么能点石成金的神仙,哪里能变出银钱来呢。
“咳咳,那个···先前的问题你就当我没···”说。
说字卡在了喉咙里,因为他听见桑乔迟疑的声音响起。
“你这么一问,我好像大概还真知道哪里可能有大量的银钱。”桑乔回忆了一下自己脑海中某些已经模糊的知识。
顾行云和宁远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同时泛起诡异的光。
宁远噌的一下站起,情不自禁的走进桑乔,急切的问道:“当真?你真的知晓哪里有大量银钱?是大澧朝哪个贪官污吏的的私藏吗?还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宝藏?”
“先前是某对桑姑娘无礼了,某不求桑姑娘大人大量原谅某,只愿桑姑娘看在天下万民的份上,告知我等银钱在何处!”
人穷志短,此时宁远哪还记得自己与桑乔之间的不和,他满脑子都只有银钱二字,只要能充实国库,别说给桑乔道歉了,让他给桑乔跪下他都愿意。
事有轻重缓急,桑乔倒也没有这时候揪着宁远讽刺,她回忆里一下自己高中的地理知识道:“我所知晓的不是什么贪官污吏的私藏,也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宝藏。”
桑乔话只说了一半,顾行云和宁远都不约而同的露出失望之色。
既不是贪官污吏的私藏,也不是不为人知的宝藏,那能有多少银钱。
在两人失望的情绪中,桑乔继续道:“我所知晓的是几座银矿的位置。”
顾行云&宁远:“???!!!”
失望褪去,震惊浮现,“银···银矿??”宁远难得的话都说不利索。
“还是几座银矿。”顾行云倒是沉得住气些,只是也被桑乔短短的一句话震的险些理智全无。
他们本以为桑乔知晓的是什么贪官私藏亦或是宝藏,能找出来解一解他们的燃眉之急,如此他们也就满足了。
可谁知桑乔竟然给他们送上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她竟然知道哪里有银矿!!!
那可是银矿啊!什么贪官私藏,什么不为人知的宝藏,在银矿面前都不值一提!
“那···那银矿在何处?银矿储银量多么?可还有别人知晓银矿的位置?”说和宁远摇摇头道:“别人知晓也无惧,率土之滨莫非王土,银矿本就只能收归国有,私人开采,按律当斩!”
桑乔嘴角抽搐,声音滞涩道:“我所知晓的银矿,并不在我国境内。”
还率土之滨莫非王土,问题是她知道的是别人王土上的银矿啊!
不过这个时候,人家有没有王土这个概念好像也不一定,万一还是一群野人呢?
宁远嘴角的笑容停在一个尴尬的弧度,他重复道:“别的国家的?”
那这就有点不好办了,有主的东西,他们不好伸手的。
时间久远,桑乔实在是记不住这个时间点,那个弹丸之地建国了没有。
可某些过不去的民族情节让桑乔明白,谁拳头大,谁说话就有道理,谁让这时候,顾行云的拳头更大呢。
于是桑乔毫无心理负担,甚至有些兴奋道:“在我朝的东边,穿过一片海域,那里有一片狭长的岛屿,那片岛屿上便有一座储量惊人的银矿,而那片岛屿现在大概率还是无主之地。”
不过不是也没关系,都说了弹丸之地嘛,实在不行就让新朝的版图再添一块好了。
银矿,当然还是挖别人家的更香。
顾行云和宁远不知桑乔为何突然间变得有些兴奋,但两人此刻也顾不上这些,他们比桑乔还兴奋。
“那片岛屿上当真有储量惊人的银矿?!那岛屿距离我们可远?去那片岛屿的海域海况可凶险?你可知银矿的具体位置?!”
顾行云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恨不得桑乔现在就把银矿的位置和去往的路线给他画出来。
“银矿储量具体有多少桑乔不知,不过数百万两还是有的。至于那片岛屿与我们的距离,一切顺利的话,大概半年可往返一次。”
“顾将军和宁军师不妨问问申城沿海地带的渔民,那片岛屿靠近申城,想来或许有渔民涉足过那片岛屿。”
至于银矿的具体位置和航线,桑乔努力压榨着自己贫瘠的历史和地理知识,最后也只能无奈道:“我只知银矿的大概方位,具体位置,怕是还需要顾将军派人实地勘探。”
“不过那片岛屿面积都不大,勘探起来应当也不难。”说着桑乔朝宁远伸手:“可否借纸笔一用?”
宁远忙不迭的将自己的位置让给她,桑乔皱着眉头,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画出中原的地形和岛屿的方位。
桑乔这手凭空画舆图的本事,又叫宁远和顾行云的眸色深了几分。
舆图可不是一般的图,历来只由兵部执掌,非常人可阅览,而桑乔竟然能自己手画舆图!
事实上桑乔不止手画了中原的舆图,她把自己记得的东西都画下来了。
于是一张并不完整,也不规范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