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气息。
这股冰冷已经持续了一个礼拜,从那位孤儿院的女孩半夜跑回别墅被训开始。
女孩刚来那段时间还很乖,话也不敢大声说,畏畏缩缩地,穆少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穆少有天突然让她回学校住,不准回来。
女孩半夜回来的那天她正熟睡着,被几声怒吼吵醒,出来便看见穆少满脸怒气地将她拎出了门外。
后来穆少回了房间,女孩还蹲在门外哭泣,她瞧着可怜出门劝她,她只一个劲儿地哭,啥也不说。
第二天醒来,穆少吩咐她一日三餐给楼上送点吃的,放门口爱吃不吃,她才知道女孩被叫进了房间。
送的饭偶尔吃一点,不出门不下楼,整整关了一周。
沙发上。
穆野挂了电话,摊开双手搭上沙发,转动着疲惫的脖颈,从鼻腔呼出一口气。
客厅里很安静,楼上更是静得像没人一般。
陆西海的消息在他失去耐心的前一秒亮起,他放下腿,起身走向二楼。
林小西坐在靠窗的桌子上,原本码得整齐的书散落了一地。她两眼空空地望着窗外飘动的绿枝,微风穿过脖颈,扬起她轻柔的衣衫。
锁骨上方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半个拇指大小,都一周了还没有消。
替她烙上这红印的,是一个喝醉酒的疯男人。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就抱住了她,胡乱地在她身上乱亲乱摸。
她从没那么害怕过,害怕到生出了一股无穷的力量,推着男人往外挣扎。
男人轻飘飘的,荡了两下就歪歪扭扭地倒向马路。
“砰!”
她吓得眼睛紧闭,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
黑夜里,没人注意到垃圾桶旁的她,看着倒地不起的男人,她害怕地跑回了别墅。
穆野问她回来做什么,她不敢说。
让她回学校,她不肯。
他没了耐心,拎着她往外走,她拽着他胳膊不肯松手。
他生气了,让她滚回学校,清醒一点别妄想。
她什么都没想,什么都不敢想。
......
“砰、砰。”
她扭头看向门口。
门打开,穆野站在门口,朝她扬了扬夹在指尖没点燃的烟:“收拾下,一会儿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