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修好此玉佩就当我赔给你啦。”
三人被他此举惊的瞠目结舌,都只道他是个寻常卖货讨生计的老翁,谁知他竟随身带着金锭,还有四十两之巨。且玉佩修复难度之大一眼便知,敢拿这许多黄金作赔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叶无忌看了眼丘长生,颇有些迟疑不定。
“老哥,你看这样如何,你且尽力一试,如能修复我们定当如数付你工钱。如不能修复也无妨,这黄金我们也不要,只求万勿再损坏此玉佩。”丘长生到底行走江湖几十年,见此情状料想此人有几分本事,且让他一试,即使不成也难说有何损失。转头又向叶无忌道:“无忌,你说如何?”
“好,就如师叔所言。”叶无忌见丘长生这样说也觉得可让老翁先试着修补,从怀中取出玉佩交予老翁。
老翁接过玉佩嘿嘿一笑,从背篓里取出不少瓶瓶罐罐和一个黑色器皿,席地而坐开始凝神修补。见他拿起一小片金叶子握在两手之中,紧闭双目掌心用力,师叔侄三人顿时感到他双手发出极热的气息。过了片刻张开手来竟已将金叶子融为金水倒在刚准备的黑黝黝之器皿中,又将几个罐中的液体各倒了些许在皿中,接着用手指调匀,取工具用皿中之物从破损玉佩的断面处开始修补。三人只看到他两手不住换着各种工具在玉佩间修补,技艺熟练让人目不暇接。过了约莫一炷香功夫,皿中液体也已见底,看那老翁额头满是汗水,显是耗费了不少精力。
“来,看看小老儿手艺如何?”老翁将玉佩递与叶无忌。
只见那三瓣玉佩又合而为一,几乎与之前毫无差别,只拿到眼前细看时才能在断口处发觉有一丝金线。叶无忌长舒一口气,拱手向老翁说道:“老前辈内功和手艺之精湛实在让在下叹为观止!不知如何称呼?”
原来刚才老翁将金叶子化水是以极强的内力将手心温度骤然提高,功力之精纯实属一流高手,师叔侄三人都是习武之人如何能看不出。
“哈哈,小老儿无名无姓,乃一卜卖赊刀人也。”老翁哈哈笑道。
“前辈不愿透露尊号也罢,但这玉佩对在下好生重要,我本已做了无法修复的打算,前辈妙手之下竟能修复的几近完美,这份工钱请前辈一定不吝开价。”叶无忌心情激动之下失了几分往日的淡然。
“小老儿是赊刀人,原本是赊刀与世人之时施以谶语,若不灵刀具奉送,若何时谶语成真则再来收刀钱。今日刀未赊出,这工钱就赊给小爷吧。”老翁说了一番难以理解的话。
“前辈意思是工钱日后再来向在下收取吗?”叶无忌看了眼丘长生,见他也是一脸茫然忙问道。
“ ‘血月当空暮龙焚,师老兵疲困石城。飞天遁地皆无路,灵石化剑遇水生’,这几句小爷且记好了。”说完老翁递给叶无忌一纸信笺,背起背篓飘然而去。叶无忌见信笺上就是刚才他说的那些,想再问几句时竟已影踪全无,手中的玉佩兀自留有余温。叶无忌错愕的握着刚修复的玉佩,心中惊诧万分,此人身法之快、行事之奇着实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寰宇之广阔,江湖之莫测,我等习武之人该当时时保持谦逊、敬畏之心。”丘长生不由得感叹道。
“这老翁当真有几分邪门啊!师叔看得出他的路数吗?还有他刚说的那几句是何意?”秦星河也对这神秘老者之举摸不着头脑。
“他来去匆匆,对于他的来历我也和你们一样没有头绪,但关于他说的谶语在这京城之中万勿和人提起,否则不知会惹下怎样的祸事。”丘长生虽然不清楚这老者的来路目的,但谨慎起见也不欲多事去探究他所留谶语之意。
两师兄弟点点头应了一声,秦星河向师兄要来修复的玉佩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赞叹道:“就凭他这份手艺可称得上独步天下了吧,我可真看不出这玉佩就在方才还是三瓣,他若是在这街市上摆摊开店只怕能赚的盆满钵满。”
“这位前辈的技艺确实叫人叹为观止,我不细看都难以察觉,只怕小师妹也是一样,回山我定要和她好好讲讲这奇人轶事。”看着心爱之物完好如初叶无忌心情大好。
“平日我倒也没注意,这玉佩上雕刻的是何方仙子?师姐送你定是大有深意。”秦星河向叶无忌问到。
“这女神用小师妹她们诺布语唤作‘妹榜妹留’,汉语译为‘花母蝶母’,传说是诺布族十二神祇之母,也是诺布族信奉的最高祖神。诺布族很多图腾上都有她的身影,小师妹每年诺布龙神祭典时穿的族服上绣的也是这个图案。听她说这块玉是她母亲留给她的,自小一直贴身戴着。我首次下山启剑时她送与我,说愿祖神保佑我平安。”叶无忌每每想到师妹赠玉之情心里都是一阵暖意,此刻更是笑意盈盈。
御剑门内门弟子在师傅认定艺成时要受授业堂验剑仕考核武艺,如能通过则视为出师,方能参与门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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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出师后外务堂指派的首次任务被称作‘启剑’,是从内门弟子到正式御剑门徒的里程碑,所以往往很受重视。‘启剑’时内务堂会依各人情况赐与兵器和御剑令。行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