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怀实乃大楚之幸。熊廷羽又陪众人说了会话,大多也都是谈论齐王和军中之事,顺带问了下叶无忌此次来京行程。几盏茶过后熊廷羽见几人谈兴渐淡,遂说道:“齐王可能在宫中和陛下禀议国事,尚不知何时回府。诸位不如随我去演武堂观摩近卫营选拔比武。各位都是武艺卓绝之士,劳烦帮我等参考把关可好?”
叶无忌等都是习武之人,闲谈良久早已气闷不已,听闻去看演武当即表示赞同,满腹茶点的秦星河更是从椅中一蹦而起。
几人随熊廷羽穿过偏厅来到王府东侧的演武堂,听他介绍到这儿是王府内最大的一块区域,分内外两个堂。外堂几乎是一个小校场,攀爬纵跳、射箭驯马均可,甚至数十人的军阵演练都施展的开。内堂就是一个稍大的厅堂,人数少的演武试艺、过招切磋一般在此进行。几人还未入内就听到堂内传来的比武叱喝之声,都加快脚步进入内堂。
叶无忌环顾堂内看到人数不多,从服色来看府内卫士和内卫将官不到十人,其中有两人坐在主位,一人身着燕宁军将官服饰不停在记录,另一人长的瘦弱矮小,鹰鼻鹞眼,端坐其上面色如常。剩下装束各异的二十人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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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应试内卫之人。
场中两人激斗正酣,一人是个着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他的对手未束发结髻,额上用发带把一头枯黄的长发束在脑后,赤裸着上身,高鼻深目,似是个异族人士。年轻人举手投足间看得出颇有功底,一套八卦掌使得行云流水进退有序。那异族人武艺明显不及,但胜在身高体壮,拳拳打出力道十足。两人显是斗了一阵,头上都是汗水涔涔,异族人身上有几处明显的掌印,想是那青年击中留下的,但他皮糙肉厚未被此几招击退。两人依旧掌来拳去斗的激烈,拳脚过处劲风带到,果然都非寻常武师。
“兀那蛮子,方才我几掌已经留力,你若还是一味胡搅蛮缠莫怪我要出手伤人了。”年轻人剧斗之余说话气息丝毫不乱,可见确实未尽全力。
那异族人只是拳脚上愈加发力,并不答话。年轻人见此再不留手,左掌收在腰间,右掌向对手面前虚晃一招,左右两腿随着身子转动闪电般接连踢出五六脚。异族人见这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到来只有招架之力,全无还手之功。挡下几脚后已是眼冒金星,眼前一花一掌拍到,下意识的右手一架,肋下露出老大破绽,年轻人左掌蓄力已久,瞅准空档就是一掌,砰一声把他击出丈余远。异族人在地上挣扎了一番竟爬不起来,嘴里一口鲜血喷出。年轻人拱手道了声得罪,退在一旁。
“本场比试方若涵胜出。”端坐主位上记录的将官见胜负已分,宣告一声随即吩咐左右将那异族人抬下医治。
“内卫选拔如此激烈,不会伤及性命吗?”叶无忌心地仁慈,见甫一到来就有人受伤见血,不禁询问到。
“战场搏杀即是如此,束手束脚只会害人害己。所以内卫选拔之时往往也都是手底下见真章,受伤在所难免。不过我们四营主官会有一、两人在场,不会让应试者致死致残。”熊廷羽回应到。
到齐王府参加内卫选拔的都是城内校场上顶尖的应试者,身手和心气都非寻常人可比。能应邀来到王府本就是种荣誉,既来之则无人愿被淘汰,往往全力施为,毫不留手,所以到此参试者都已有所觉悟。而且受邀入府者即使最终被淘汰出内卫营,往往也会安排在燕宁军其他营的关键处,日后上阵都是同袍兄弟,所以下场比试者即使受伤落败也只怪自己学艺不精,鲜有日后报复。
众人听着熊廷羽说话间,场中又一场比试即将开始。两人刚下场,正相对而立。那主位将官宣布道:“今日内卫选拔最后一场,济州孟冠宇对阵荆州戚望袂。”
只见场中两个都是青年人,脸上英气勃勃。不同的是孟冠宇肤色黝黑,五官刚毅,而戚望袂正相反,白皙纤瘦,有着男生女相的俊美。
“黑炭头,你如从军参与夜袭定然军功卓著,漆黑一片敌军都难以发现你,几仗下来怕是要当将军。”不知是为了激怒对方还是单纯的取笑,戚望袂未动手先动嘴,说罢哈哈大笑。
“听闻京城权贵中有断袖之癖者大有人在,以阁下之相貌身姿大可安居金屋之中,床榻之上,何苦受那军中操练之苦、战阵杀戮之险!”孟冠宇嘴上功夫犹胜对方。
秦星河听两人斗嘴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被师兄敲了一记爆栗,赶忙收声。
“好大胆!”戚望袂顿时被对方的言语所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掌分别向孟冠宇胸腹部拍去。
孟冠宇较对手冷静的多,见他势猛也不硬拼,身子一转来到戚望袂身旁,右手食指中指化为指剑回击向他腰间。戚望袂一击扑空,见对手从侧面攻来,轻轻一跃躲过这一指,双脚在空中向对方面门连环踢去。孟冠宇见其腿法迅捷,身子在当下打个旋,双手将对方进招一一接住,待戚望袂凌空那口气将卸,身子下坠之时又是一指戳向他下腹。众人眼见戚望袂身子在下落中,这一指避无可避,都以为孟冠宇占了先手。不料戚望袂略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