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燕宁军!我就不愿做这个什么鸟开弓试!莫非燕宁军就没有步卒重甲之营?”
“壮士,我燕宁军长年与那北戎蛮夷作战。蛮子都是自幼生长在马背上的游牧民,五岁骑马,七岁打猎,因此蛮子兵多为骑兵,且骑射功夫都甚有根底。我燕宁军抵抗蛮子军多年,深知与之相抗必须师夷长技以制夷。如不懂骑射,在蛮子兵前如同校场草靶、林中猎物一般,连他们的面都没看清就被射倒。”开弓试处一个军士回答到。
“我偏不信,蛮子兵有三头六臂?不都是凡胎肉身,我一刀下去还不都是化作两截!”那壮汉甚是固执。
“你若不欲参与此试就请回吧,燕宁军募兵选才标准明确,不要耽误后面等候之人。”军士看这壮汉说不通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你个老兵痞,大爷今日还就不走了!你非装神弄鬼摆这么一大排弓箭在此,我且问你拉的动这张弓吗?”壮汉发了蛮,说着拿起一张五石弓递到那军士面前。
军队常用弓多为两石上下,能开到三石弓的已属军中力士,开五石弓的更是凤毛麟角。募兵之际将五种弓一并摆出也只是应个景,并未想有应试者真能开五石弓。那军士显然对开此弓信心欠奉,但是要他当着众人的面自承无力开此弓又显得那壮汉言之有理,大丢燕宁军颜面,无奈之下成了个僵持之局。
熊廷羽和肖禹德发声喊正准备去给这军士解围,只见一人突然跃出,夹手夺过那壮汉手中的五石弓,一腿微屈,一腿压直,身子向后倾,弯弓搭箭朝天空连射三箭,夺弓、拉弦、发箭一气呵成,只见是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在众人一片惊叹声中三只大雁砰然坠地。
“弓箭是战场之上兵器之首,古往今来征战中弓箭所杀伤之人不知几倍于刀枪剑戟。古来将门之子都须自幼习箭,“射”作为自古以来王宫贵胄必须通晓的“六艺”之一,对每个要上阵的战士而言都是必备之技!阁下若不会就速速去习练,何时学成燕宁军都欢迎你来投!”那射箭之人训斥壮汉到。
见那神射将军面沉似水,虬髯四张,身躯雄伟,声若洪钟,如铁塔一般矗立当场,面貌不怒自威。再看他轻而易举开五石弓射雁而下,武艺高深不在话下。壮汉慑于此只得悻悻退走。校场一众军士见将军显露高超射术震慑那无理汉子都是一阵欢呼,参试之人也是彩声不断。那将军脸色如常,将弓递与身边军士,交代了几句就向熊廷羽这边走来。
“若知云野兄在此,小弟就不必喝止那莽夫了。”原来这人是肖禹德旧识,他笑着招呼了一声。
“肖将军又说笑了,我看这人不清不楚,甚是妨碍募兵之事,遂出手打发了。”这人向肖禹德拱手说到。
“云野兄过谦了!”肖禹德也拱手回礼,接着向身边几人介绍道:“今日有幸再给大家介绍位守土抗敌的英雄,这位便是燕州四庭柱之一,攻无不克的殷云野殷将军。”边说边单手指向那神射将军,同时也把身边几位同伴介绍给殷云野。
“不敢当不敢当!肖将军过誉了!” 殷云野连连摆手,同时也对叶无忌几人抱拳施礼。
“殷将军麾下祝融卫,人人可开三石弓百步穿杨,专事奔袭、攻坚。当年落霞原一役,北戎十万大军将淮澜城围的铁桶一般,双方血战半月难分胜负,但城内粮草已不济,危在旦夕。到围城第二十日暴雨如注,齐王命人雨中整修城墙,又散布城中粮尽需屠战马取肉为食的消息,迷惑北戎军以为我方只能据城死守。趁北戎军稍稍松懈之时令殷将军于夤夜携祝融卫奇袭对方大营。到今日我还记得殷将军领着那身披红盔赤甲的弟兄们如火焰般冲入敌营的景象,北戎蛮子被打的措手不及无从招架,被刺死踏死射死无数。我虽只是领府兵扫荡战场,但那场大捷永世难忘。”肖禹德追忆着当年的大胜,看得出对殷云野及祝融卫的勇悍极是钦佩。
“嘿,那场大胜打的北戎数年都没敢再兵临淮澜城下。我还记得祝捷宴上众人喝的大醉,你执意拉我比箭,我俩当场射折了三张弓也没分出胜负。” 殷云野也露出神往之情。
“若不是齐王将他珍藏的一对玄玉韘当场赏赐于我俩,真不知要再折几张弓呢。”肖禹德说完与殷云野一同抚掌大笑。
叶无忌听着两人说起往日疆场之事,不禁悠然神往道:“只恨在下晚生了几年,不能一睹齐王和几位将军的战场英姿!”
“不晚不晚,今日大王就会回京,待我引叶少侠师兄弟去拜会。大王若是知道今日会遇到你,不知会多高兴呢!” 熊廷羽满脸欢喜。
“廷羽知我爱结识少年英才,今日看来我回的恰是时候。”众人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略带沧桑的声音笑着说到,竟是齐王已亲临校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