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快捷无伦的从水榭方向朝对月坪冲来,三支羽箭分别射向坪上三人的凳脚,擦擦擦三声三人各有一只凳脚齐声折断,三人同时跃起不至跌倒,同一时间白衣人已傲然挺立在三人面前。
来人身材高瘦,一张脸也极瘦长,眼睛细长但满是精光,眼角嘴角微微下垂,一幅极不易于的模样。一袭白色劲装打扮,左胸上绣着一个杯口大小,右手持长枪的金色卫士。手持一张银色铁胎弓,背上背着满是羽箭的箭筒。
“二郎,你莫胡来,我来给你引荐两位好友。” 申时岩定睛一看原是至交好友,赶忙想招呼介绍叶无忌师兄弟二人认识。
“且住!我现下可不是来交朋友的!听闻有川渝好手来京,竟当京城无人。当着众人面说皇城由破铜烂铁护卫,难怪北戎细作来去自如!”来人冷冷说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秦星河撵走的肖禹义之兄肖禹德。
肖禹义在京仗着父兄余荫从未吃过亏,今日在云轩水榭先是被一歌女忽视,又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少年硬生生从水榭撵走,在众人前丢了偌大的脸面。想着今后在京城贵胄里只怕人人都知道他肖禹义只是靠父兄功绩狐假虎威之纨绔子弟,再难现往日肖三爷的风采。此事越想越气,但那少年武艺之强别说他那些护卫,就算再叫多些狐朋狗友去,也是只有吃对方花生米的份,若是叫他就此作罢又心有不甘。倒是想过让兄长帮他出头,可今日之事若是让兄长知道了,以他的脾气只怕还会夸赞对方助人扶危。一路想着忿忿然回到家中,见兄长正独自喝着闷酒。
兄长从军多年,近些年统领金吾卫守卫皇城禁宫,维持京城秩序,时时要保持清醒警觉,几乎滴酒不沾,不知今夜何以会饮酒。陪着喝了几杯细聊之下得知,原来近日谏议大夫上折,直指皇帝陛下对三府十二卫疏于管控,京城防卫松懈,北戎细作轻易来往于京城,致使燕州边陲防务敌国了如指掌,数次劫掠如入无人之境。长此以往若战端再起,大楚定会重蹈覆辙,丧师失地。
皇帝陛下虽也知道言官此折是在为近年北戎劫掠燕州屡屡得手找人担责,但若放任不理又会招致言官们更多的谏言直呼民心所向云云,只得处罚司职京城防务的金吾卫作罢。左右上将军被夺俸一季,连带下面众兄弟也夺俸一月。左右上将军更是被敕令朝中当众自省,这对心高气傲的肖禹德而言比夺俸更失颜面。
肖禹义见此心思一动,将方才在云轩水榭发生的事情颠倒一番,说成两个川人借酒闹事,他上前制止,对方一独眼少年自恃武艺了得,一行人竟然奈何不得他。末了他警告对方京城之地有金吾卫执掌治安,勿要为非作歹。而对方竟然耻笑金吾卫连北戎细作都无法探知,实同破铜烂铁无异。他本想替兄长教训两人,奈何武艺不济,只能愤然离席。
肖禹德本就因被罚夺俸自省一事耿耿于怀,酒入愁肠更激起几分怒气,此刻听肖禹义如此一说就如火星掉落枯草堆一般燃起熊熊怒火,立刻拍案而起,扯过上阵的行头,跃上坐骑就往云轩水榭奔去。
来到水榭得知两川人在湖心岛,遥望之下发现同袍好友申时岩居然与对方推杯换盏谈笑风生,醉酒之下脑袋糊涂,竟以为申时岩幸灾乐祸。当下怒发冲冠,抽出弓箭就向三人射去。
申时岩见肖禹德全身武装而来定是误会秦星河出言不逊,要教训于他,刚想开口解释,肖禹德抬手制止道:“申将军休再多言,你千牛卫常伴陛下左右,金吾卫可无此福分。但金吾卫也不是任人轻贱的软骨头!”说完瞥了一眼叶无忌师兄弟,一眼认出了独眼的秦星河,手中银弓劈头向他砸去。
秦星河此时已醉了八九成,堪堪能从凳上跃起,要他与肖禹德比武怕是数招之内就得遭殃。叶无忌为人克制,仅微醺而已,见师弟难以避过此击,左手把肖禹德砸来的弓向旁一带,右手赶忙把师弟拉到自己身后护住。
“这位大哥,我师弟年少轻狂,酒醉之下说了些不知轻重的话,我代他向你赔罪了。”叶无忌听肖禹德刚才的话就知道是因为秦星河教训肖禹义时说的那些话惹了麻烦。
肖禹德并不答话,听叶无忌这么一说更把自己兄弟编的瞎话当真。见叶无忌护着秦星河认定两人都不把金吾卫当一回事,满胸怒火全指向了叶无忌,银弓一转又向他扫去。
肖禹德能当上右金吾卫上将军全不倚其父之势。肖禹德自幼天赋异禀,身形四肢俱长,力大且灵活,跑跳如风,五岁时就看得出是练武的好材料。其父礼聘江湖高人自小开始授其武艺,到十岁时竟已将师傅倾囊相授之功练的融会贯通。启蒙师傅见此子如此天资,不愿误其前程,禀明肖父后带着肖禹德去到自己学艺的古德观,叫他拜在师兄道玄真人门下为徒,悉心学艺。古德观十余载寒暑用功下,肖禹德进境惊人,一套破魔铁鞭结合混元气内功使出来观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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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师兄弟竟无一人能敌,自此艺成下山。肖禹德自幼立志从军,学成回京后又苦练弓马。有古德观的上乘武艺为基础,习练弓马之术事半功倍。且肖禹德天资甚高,将破魔鞭结合到铁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