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启动豪车、缓慢驶出,一边对她淡然说道:“从‘爵翠庭’到‘楠美雅’公司,不堵车的情况,估计需要45分钟!”
“嗯……哼!我知道的啦!”冰翠烟无可奈何的叹息着。“今天是必然迟到的了!我也要发信息,跟我上司通报一声才行!哎……没有法子的啰!”
这属于‘东方雅筑’高端别墅区里的‘爵翠庭’,虽在新城区的郊区,但离她上班的‘楠美雅’还不算太远。
如果在她老城区的冰家到‘楠美雅’公司,那几乎是贯穿整个楠樾市的、由西边到东边的一条线,她开车不堵车的情况下,至少一个半小时以上。
很快,君令爵就已经将车,驶出了‘东方雅筑’别墅区的大门。
他扫了一眼靠在副驾驶座上、呵欠连连的冰翠烟,星目里一缕心疼之意,一闪而过。
昨夜里,他们真是太……
他一边稳健的继续开车,一边淡然说着:“翠烟,其实你再休一天假,也损失不了几点工资,你又何必把自己逼得这么辛苦!”
冰翠烟听来,忍不住翻了又翻白眼,都懒得看他,自顾自的嘟哝起来。
“呵……几点工资的损失,我都心疼!更何况我这个月的全勤奖没了,你查到我的车祸事件,那时又有好几天没能上班,昨天领证又请一天假,算起来已经损失不小了!还有那个……”
说到这里,她连忙住了嘴。
那个‘君扬国际’的、又与她身旁这个丈夫同名同姓同字的君总,君总3千多块的高定衣装干洗费,她请君总在‘楠樾广府菜’吃饭的八万多块……
这七七八八加起来,她这个月损失了十余万,加上近期她和闺蜜们合搞的网店、实体店,生意都不甚如意!
她,怎能再有任何损失!
她,幽幽叹息一声。
“哎……总之,我们这种出生于普通家庭的人的生活处境,是你这种含金汤匙出生的人,无法理解和想象的!”
君令爵认真听完冰翠烟的嘟哝,表情甚是寡淡,磁性低沉、好听而极具魅力的嗓音缓缓道来。
“含金汤匙出生的人,也有不为人知的苦楚与无奈!8岁半以前,我曾以为我是全天下最幸福、最快乐的孩子,结果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11岁多以后,爷爷、姑姑送我去了国外读书,十几年来,我不断地磨砺自己、成就自己……其间艰辛,又有谁明了?!”
君令爵的这番至情至性的话语,让冰翠烟情不自禁的看向--已然冰寒之气凝聚一身的他。
她莫名的感受到了:他冰寒孤傲的表相之下,曾有过的深深哀凄悲凉、痛楚无助!
她虽然不大清楚君家的陈年旧事,但她坚信他8岁半以后变故,是跟他的继母及其所生的子女息息相关。
哎……
豪门啊!深似海!
她心中的歉意顿生,深深的看向他、恳切地说道:“君令爵,我为我刚才不妥当的言语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以偏概全!你……”
不待冰翠烟说完,君令爵摇摇头、神情淡得不能再淡。
“没事!已经没有什么人和事,能再伤到而今的我!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不想让你对爷爷、奶奶、姑姑和我,还有那种贫富差距的芥蒂!也许……我不能设身处地的理解到你的难处,并且我还曾……”
他不敢说出来的是:‘还曾一再误会了你!对你解去了误会后,又心有不甘、还对你下过狠手,让你损失了九万多块!’
稍微顿了一顿后,他又才继续说道:“但是在我的世界里,也没有你认为的那么舒适、惬意!”
不知为何,与君令爵的此番交流后,冰翠烟心中对这个冰块美男的丈夫,居然心生疼惜!
也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外冷内热、重情重义的人。
例如:他痴情于找寻多年未果的禅音市的小青梅,他原谅了曾对他和他母亲不好的君奶奶,甚至是为了达成重病的君奶奶之心愿,而委屈了他自己娶了如此普通的她。
此时,冰翠烟心间一片柔软,乖顺的点头、轻声的应允。“噢!好的!我明白了!”
见此,君令爵心里也是一片轻松释然,再次看到她眼窝的乌青。
他喃喃说道:“翠烟,估计还要半来个小时才到。昨晚的事……呃……你也很辛苦!咳咳咳……你现在可以闭眼休息一下,到了我再叫你!”
冰翠烟一听他提及昨夜的事,顿时再次面红耳赤起来,她尴尬至极的捋了一捋耳畔长发,点头应允。“噢!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