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他妹妹打过来的,立马接下。
“亦凤!令爵他……”
他难免紧张得有些颤声的、问着自家妹妹。
“哥!不好意思……我有负你所托,令爵他……他还是不会回‘逸仙居’,他……”
“他……他还是在‘爵之粤’、为爸补过生日是吗?”
君亦龙,心中已经了然。
“嗯!哥……慢慢来吧!令爵终有一天会真正接受你的,你们还是可以回到--那些事爆发以前的、和谐美好的父子情的!”
电话那头的君亦凤,当然也听出了哥哥的痛心与失落。
“亦凤啊……再也回不去了!”
君亦龙在妹妹面前,卸下所有的坚强、冷硬的伪装,极度痛楚、悔恨交加的含泪有些哽咽起来。
“哥!会好起来的!听爸说,令爵已经慢慢接受了妈的靠近了,至少这是一个极好的迹象,你这边……”
“亦凤,这事我也听妈说了,她老人家高兴坏了!令爵也许真的可以原谅妈,但他绝对不会原谅我!”
君亦龙,在君令爵两年前学成归来后,才50出头的他就宣布隐退,将整个‘君扬国际’集团全权交给了君令爵。
他自己,除了到世界各地--他和亡妻喜欢的旅游景点走走,也时常去禅音市远郊的东郊墓园,去亡妻的墓前看一看,坐一坐,聊一聊……
当然,墓碑上‘爱妻’二字早已划花,他也早就明知是君令爵所为,却也无可奈何!
他,也没有让人去换掉这方墓碑……
他这个儿子有多恨他,他比谁都清楚!
“哥……”
君亦凤的呼喊中,也透出无尽的心酸与无奈。
当年荣莺芝与君令臣母子俩的事件,曝光在嫂子池凤汐、大侄儿君令爵的面前……
君家,似乎就注定了悲剧的开启。
她哥,也就成了最可恨、也是最可悲的核心人物!
“亦凤!随令爵怎么做吧!他开心就好!家里人,他跟你最亲近!有你能关心到他,我也放心!”
君亦龙,无可奈何的苦笑一下,幽幽对妹妹说道。
“哥!我会的!令爵既是我侄儿,我也当他为自己的儿子一般!”
说着,君亦凤也忍不住有些哽咽。
他们兄妹俩的婚姻,似乎都受了莫名的诅咒似的……
全都那么的不幸!那么的凄苦!
“嗯嗯!好的亦凤!辛苦你了,我先挂了啊!”
“嗯!哥,你也别想太多,凡事往好处想!”
“嗯!好!”
兄妹俩,结束了通话。
君亦龙,坐在画室里,呆呆的望着亡妻画作,喃喃自语、泪潸然而下。
“凤汐!凤汐啊……你恨我,我们的儿子恨我,是应该的!”
“可是凤汐!你们恨我,是我该死!我活该!可是令爵……他该有他如正常人般的幸福快乐才是!”
“为此,什么罪我都可以受!你的在天之灵……要好好的保佑他,早日过回正常!”
夕阳西下、晚霞绚丽多彩。
‘逸仙居’大庭院内、荷花池中的凉亭这边,坐着的沈月华仰望此等美景,愉悦微笑着与闵东浩通着电话。
“好的东浩,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客气!老夫人,若再有什么……敬请吩咐东浩便是!”
“嗯嗯好的好的!东浩,再见!”
“再见老夫人!”
通话结束,沈月华拿着手机,看向凉亭近处、荷花池里的一株含苞待放的白玉般的荷花,她眼里的笑……
此时,颇有深意!
“老夫人!”
就在这时,李荣忠小跑了过来。
“阿忠!”沈月华抬头看向他。
“老夫人,用晚餐了!”
“嗯!好!人都回来齐了吧?”
二人一边缓步走着,一边闲聊。
“老夫人,臣少爷……他又有工作应酬、太忙,回不来了。”
“哎!这个令臣……”
哪是什么工作应酬啊!又是和他那些猪朋狗友……鬼混去了吧!沈月华摇头无奈叹息。
“先生、莺芝夫人已经在餐厅,老先生还在书房。”
“噢!好!”
沈月华点点头。
书房内,君振业还在继续练着他的书法。
今天,他与覃鸿越已经互通电话约好了:下个周二,一起去远郊的一座道观住几天,好好练练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