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边小跑着向少年这边而来,一边急切的呼喊着。
“爵少爷!爵少爷啊,我可找到您了!您今天可是把老先生、先生和二小姐给吓惨了!”
男人顿了一顿,看向冷峻少年。
他又道:“您手机又放在房间里,大家把整个君家里里外外的范围,全都翻了个底儿朝天,都没有找到您,先生都快急疯了!”
少年一听,冷冷一笑。
“忠叔,爷爷、小姑姑会担心我,我相信!今天是那个男人与那个女人的大喜事,哼!他又怎么会担心我这个‘外人’!”
冷哼中,少年尤其是加重了‘外人’的语调。
而少年口中的‘忠叔’,正是30出头时的李荣忠。
君家上上下下、喜气洋洋的时日里,他这个‘外人’就倍觉孤清寂寒,愈发思念他的母亲。
趁着那些人今天忙着办喜事,天不见亮时他就带着丰足的钱财,包了一个出租车从楠越市赶到了这里……
来看看他那相当短暂的、凄苦悲凉一世的母亲。
“爵少爷!是真的!是真的!他们都很担心您的!”男人急切的保证着。
原来,这个男人正是君家爷爷、奶奶的专属司机李荣忠。
这时的李荣忠,已经在君家有10来年了,也知道一点内幕,先生其实也没有爵少爷眼里那么的不堪吧!
只是他们父子之间,有太多让其他人插不上嘴的地方。
“爵少爷!先生他……他找不到你时真的很焦虑,其实这场婚礼并不是他想要的,他也办得并不开心!”
“哼!”
少年再次冷哼、冷笑不断。
开玩笑!
不是那个男人想要的?!办得并不开心?!
要不是那个男人与那个女人,一再要暧昧不清……
贪婪的想要他们这个所谓的合法婚姻,又怎么会逼死他的母亲!
李荣忠知道自己再多为先生说什么话,也不会有用!
他便上前轻揽少年的肩,神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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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切极了。
“爵少爷,瞧您一身都湿透了,一定是刚才那场暴雨!您该找地方避一避的!来,我们先上车,等回到这禅音市的市区之后,再去赶紧买身衣服换上啊。”
虽然这是在大热天里,但这全身湿漉漉的,很容易弄成热伤风的。
少年再也没有任何的言语,他走到豪车前,开了车门就上了车,便一身冷硬、紧绷的坐在了车后座上。
李荣忠也即刻启动车子往市区,并关了车上的冷气。
他一边平稳的开着车,一边轻声的对少年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在君家没有找到爵少爷,老先生一下子就想到--您是来了禅音市这边了,就吩咐我来这里找您……”
少年冷凝着一张俊颜,睇着车窗外飞逝的景物。
“刚刚我上去时,看到夫人的墓碑前--放着一束她最喜爱的白玫瑰,我就知道您来过了、又离开了!便赶紧开车下来,想一路上找找您,幸好找到您了!”
少年对他的话语没有任何的回应,知道爵少爷脾性的李荣忠淡笑着,没有任何的怨言。
少年只是望着车窗外,看似面无表情、毫不在意,其实却又是认真听着的。
当然,李荣忠也看到了--那被划花到已经模糊了的‘爱妻’那两个字,所以他刚才才想帮先生说两句。
可是,这也只会增添爵少爷对先生的愤恨!
哎……
其实,刚才那场雨真是太大了。
他在上面的墓园寻找爵少爷时,打着大雨伞的他,还是被雨淋得鞋和膝下以下的裤子,全都湿透了。
当时,他看到夫人墓碑上的‘爱妻’二字,被爵少爷狠厉划花,白玫瑰花瓣也被暴雨摧残得七零八落。
又在如此暴雨倾盆的情形下,可怜的爵少爷又不见了……
他的心情真是难受、又焦虑得无法形容!
突然,李荣忠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爵少爷,老先生还让我跟您说--国外那所世界名校,今天又来了通知……说是让您要尽快赶过去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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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荣忠说到这里,一手取出他自己手机向少年递了过去。
“爵少爷!您向老先生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免得他老人家一再的担忧!”
冷峻少年这才回过头来,看了看李荣忠的手机,即刻接过拨打了起来。
开往禅音市市区的路上,一直沉寂着的少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李荣忠。
淡然问道:“忠叔,之前你从墓园下来时,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色短袖t恤、粉色长裤的长辫子小女孩,往山上墓园跑去?”
“长辫子小女孩?!往山上墓园跑去……”
李荣忠一边开车、一边回想着。
“是啊,瘦瘦小小的,应该有七八岁的年纪!”
“哦!那时我要一路开慢车下来……找寻爵少爷您,好像是有看到这么一个小女孩。她的那一身,也是淋得湿透了的!”
李荣忠,也想起了那道瘦瘦小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