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鲲第二天再次灵体出逃没成功,外墙都被用特殊材质封死,看来已被发现行踪。他知道眼前唯有恳求乐爷一途,但他说不出口,因为绑架和勒索乐爷家人,似乎不是光央求就有用,反而落得一个羞辱。
庄主会不定时的见见甲鲲,询问些事情,甲鲲也始终保持着底线,不透露基地和欢欢的机密。庄园主也并没为难他。
一连被困十多天。
“乐爷,”
甲鲲也这样称呼,他隐约知道对方是再生人,实际年龄肯定不小,那两个女孩只是他的子孙辈。这次他无论如何也要尝试一下了,哪怕被羞辱。
“请说无妨,”乐爷静静地看着他,甲鲲在这张和蔼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和意图。
“您什么时候能放我走?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做,您知道的杀父母之大仇未报,我实在愧对列祖列宗啊!”甲鲲起身在乐爷桌前单腿跪下,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坦诚自己最不愿触及的伤口,一时悲愤之情在胸中鼓荡。
乐爷没有搭话。
“我确实有错,实在也是急火攻心所致。我父母这般惨死,那群禽兽竟然连他们的头颅都给抛到了河中,让我父母死无全尸,他们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啊!”
甲鲲难抑制住悲愤,一时哽咽起来,“我又被追杀,情急之下才作出了这等恶事!”
乐爷在椅子上扭动了下身体,“嗯,确实,这种惨事不幸落在你的身上,也我们龙族的耻辱啊,唉!”
他顿了顿,“把你留下,是因为要调查你所说是否属实,从结果来看似乎出入不多。不过么,有一件事和你所说完全不同,”
庄主眼神灼灼,甲鲲有些发憷,他确实有一些事没有实话实说。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如果确实有,那也是因为有承诺,君子一诺千金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所以请乐爷您见谅!但我能保证这事并不会损害您的利益为前提的,最多也只是自保!”甲鲲只能这么说。
庄园主大度的笑笑,“是这位送你们进来的吧?”
他手一挥,门口有一阵响动,甲鲲大惊失色,因为被人架着进来的正是那天送他进庄之人,此人进门已瘫软倒地。
“甲鲲,看清楚了?是不是他?”
乐爷的声音有些严厉,甲鲲眼见他已暴露,一时纠结万分,说还是不说,说就是忘恩负义,落井下石。不说,自己如何过关?庄主肯定认为自己和他是同伙,那次绑架必是意图不轨。
“乐爷,我实在不知该怎么说,相信凭您的手段也调查得非常清楚了,有些事情如果让我在自己利益和对他人的承诺做一个选择,我很可能会宁愿放弃自己。因为我故去的父亲曾教导我做人当行得正,不做损害别人的事,我也一直是这样做人做事的。请乐爷明察!”
甲鲲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能不让自己纠结就好。
乐爷依然在饶有兴致地听着,“想不到你这人还这般固执,你不怕我将你和他一并治罪么?他本是我府人员,如今私通外面,意图不轨。你本就是他们的一颗棋子,到了此等田地你还想替他隐瞒什么?”
可能见他没回答,乐爷口吻更加严峻,“那天他将你们引到那个房间,然后他就会想办法让乐秀或者乐芙她们开启那扇房门,本意就是想要借刀杀人,引发惊天大案,可惜连续几天都没成功。而恰巧那天他被我指派到了其他地方,方才没让他阴谋得逞,只闹出了一出绑架闹剧,你可知此事对我们有多大伤害?”
“我也想不到乐芙还会私自去见你,虽然对你我也自信有全部的掌控,但。玉龙?”
站在乐爷身侧的玉龙“噗通”跪地,磕头如捣蒜,汗如雨下,“属下实在是愧对乐爷期许!”
乐爷叹口气,“唉,也怨不得你!我知道你在乐秀乐芙这两个丫头和我之间总受着夹板气,两头不能得罪的难处,你做这事前想必也评估了危险性的,是不是?”
玉龙急道,“属下确实全面评估过,虽然这位小弟灵力十分强悍,不过他对于武术显然是外行,而且我和起隆联手,加上小薇,是完全可以在瞬间摆平一切危机的,请乐爷务必信我!”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再次私闯庄园领地,不得再发生类似绑票的事件,你可知?”
“明白!”玉龙斩钉截铁的回答。
“这个黎笛,你们再审,务必查出他幕后指使人!”
等两人将地上的黎笛拖出,乐爷只留下了玉龙一人,其余人都被退下了。
甲鲲惴惴不安,心想今天算完了,不知道还要被关到何时。既然那位黎笛是想借我的刀杀人,那我也没必要为他再保什么密。
甲鲲跨出一步道,“乐爷,我有话要说!”
乐爷嗯了一声,甲鲲便将那一次逃离过程和到庄园的事情详细描述了一次,“现在看来此人也不知道是属于哪方面的人士,此人第一次接触时我便有些不妥的感觉,但当时非常危机而且我朋友也身负重伤,不得不仰赖于他。现在我也不想再为他守密了,乐爷,是死是活,是关是放,我全凭您发落!绝无一句怨言!”
乐爷在那里沉吟了足有五分钟,甲鲲不再抱有希望,心想管他呢,只要一息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