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恨？
也许苏森的妻子死在了山土的称帝之路上，龙族对于他来说就是仇恨的根源。
但是那天的那条巨龙，也许只是为了再见一眼这个世界，也许只是为了再看一眼寒霜，又或许只是想要出来透口气。
却因为恨被苏森直接用拳打破了大脑。
这些天，陆凯并没有进行训练。
第一寒霜的状态很差，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陆凯甚至都觉得寒霜变得苍老了一些，每天坐在木椅上的她，可能一句话都不会说，夜晚看着星星，眼角也会闪烁着亮光。
这一些都被陆凯和林玲他们看在眼里，虽然心疼，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第二个原因就是陆凯本身的原因，他开始思考起了自己成为了龙人，到底要履行怎么样的责任。
是驱逐龙族，还是仅仅保护需要保护的人。
他对于龙族并没有太大的敌意，只是当它们做出伤害其他人的举动时，陆凯的心情才会变得暴躁。
但那天遇到的苏森，几乎就是一个被点燃的火药桶，从开头一直炸到结尾。
这也许也是陆凯对于寒霜的训练一直不能放开手脚都原因。
他并不仇恨龙族，反而有点讨厌那些人类，昨天发生的事，和当年的龙族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把这些搞明白，陆凯应该也不会有其他行动了。
两人就这么坐在房间里，一个看着天一个看着墙。
久而久之村子里的人也开始担心了起来。
“寒霜，你没事吧，还有小陆！你们到底怎么了？”
林玲在门口，透过半掩的门，轻声问道，这是这几天来第一次有人来找他们聊天，看到他们的状态，村里人都决定让他们自己冷静冷静。
再次看到寒霜的眼睛，除了原本的水蓝色，还透露着一股淡淡的红色，看到林玲她一下子抱了上去嚎啕大哭。
所有的情绪一下子倾泻下来还是很恐怖的。
不过哭过一场之后的寒霜状态好了许多。
最近还算是太平，龙族也没什么大动静，只是实验室那边，苏森再一次被关了起来。
之前原本的任务是回收遗体，而从结果来说无疑是失败的。
“我要的是遗体啊！”
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愤怒得敲着桌子，目前对于龙人的研究，他们又陷入了僵局，原本以为这次能带来全新的遗体供他们研究，可没想到最后竟然落得一空，而苏森的情绪也很不稳定，那天之后失去了意识好几天，直到最近才刚刚苏醒。
“实验室里养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吃白饭的！我要样本，要研究啊！”
那位科学家依旧在训斥着那些军人，明明只是一位瘦弱的研究人员，但在场那群肌肉男却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反驳都没有反驳。
因为他们知道这次任务确实失败了，自己没有脸来反驳，他们已经被高层彻底洗脑成了任务机器，而下一步就是要洗脑那个试验品。
“最近龙族的苏醒速度又变慢了，你们等得起吗！”
研究人员坐在了椅子上，不满得整理起了文件。
而苏森则是躺在床上，回味着那股复仇带来的快感，虽然怎么回来的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是那几拳打在巨龙的脸上还是很解气的。
“那股滋味真想再尝试一次。”
不过变成龙人带来的不仅仅是力量上的改变，很多时候苏森都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坐在王座上，周围则是一群巨龙，而它们的脚下则是活生生的人类，又或者是亚人。
周围正在建造一座豪华的城堡，所用的巨石哪怕是好几名人类也很难搬运，虽然巨龙有着轻松搬运巨石的力量，但它们就想看着人类受苦，又或是亚人受苦。
貌似这是一件十分好的娱乐项目，巨龙盘踞在高处，看着他们无休止得干活，如果有人偷懒，也只需要一声龙吼，便可继续催促。
苏森看着记忆里的回忆，嘴角微微翘起，对于屠龙他又有理由了。
而陆凯这边，每天面着壁脑海里却是一个幻影。
“你到底是谁？”
“名字？不重要。”
幻影简单回答着，这些天陆凯脑海里也不断浮现着过去的记忆，包括逃亡时期的记忆，导致陆凯的精神情况有些不太稳定，时常感觉周围有人在看他。
“上次你说我喝下了你的血，那真的是你的血吗？”
陆凯说完，幻影发出奇怪的笑声，那声音有些诡异让陆凯不经怀疑起他上次的说辞。
“也许是吧，不过把那瓶血埋在我的身边，他们想得还是太少。”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幻影没有回答，因为他大概也不知道那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些一切都一切，都要交给你自己去探索了，只是记住，千万别被人类抓住！”
说完幻影消散，陆凯也从梦境里苏醒，他身体里的血液彻底融为了一体，大概那幻影再也不会出现，因为那些记忆都已经深深刻在了陆凯的脑海里。
大量记忆的涌入让陆凯有些头痛，细细盘了盘，大量的回忆都是关于逃亡和杀戮，红色的液体铺满了整个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