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村,胡八仙家。
几人一大早就已经收拾妥当,自从解决完村里的事情之后,墨故渊一行人又在村内呆了数天,眼下觉得无所事事,便决定今日启程,朝西山经腹地出发。
此刻临近下午,有初冬的暖阳照拂,村内一片祥和。
那日鱼清潺走江回来,将此地干旱解决,村民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只是二人当初有意隐去身形,不让村民发现,将一切功劳推给了胡八仙。
之后,墨故渊和鱼清潺也冰释前嫌,只是墨故渊在鱼清潺手下吃了不少苦头,最后还是饺子出面,方才让鱼清潺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他一马。
眼下几人站在院内,不见胡八仙踪影,墨故渊问向羽涅,道“不是和胡仙师早些时日打过招呼么?为何他不在家。”
羽涅扬了扬手,道“我哪知道,说不定自个跑哪快活去了,管他作甚,我们走我们的就是。”
墨故渊好笑说道“这怕是不太妥当吧,好歹胡仙师也是你大哥,你就这样不辞而别,岂不是让胡仙师寒心?”
羽涅急眼喊道“那是当初我瞎了眼,被他的伎俩忽悠才喊他大哥,这些时日下来,那家伙分明就是个老神棍,尽想着法子骗我的酒喝,一点真本事都没。”
一旁鱼清潺将饺子抱在怀中,笑着说道“怎么能说人家骗你的酒喝呢,明明是你自己也想喝的。胡仙师陪你喝酒,纵情豁达,又跟你有说有笑,天南地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你认他做大哥有何不妥?”
羽涅闻言,想了一会,莫名叹了一口气,道“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喜欢喝酒我也不会计较什么,只是那天你们又不是没亲眼看见他的样子,哪里像个世外高人,分明就是江湖骗子,我认他做大哥,实属让我难堪啊。”
听到羽涅所言,鱼清潺和墨故渊二人相视一眼,眼中俱是笑意。
那日走江之后,村里为了庆祝这一天的喜悦,同时也是感谢胡八仙的作为,大家伙当晚就大摆宴席,敲锣打鼓,热闹非凡。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乐此不疲,羽涅更是坐在了胡八仙和李德仁的中间,左右交杯,颇有一派气吞山河的景象。
墨故渊和鱼清潺当时拉都拉不住,也不知道羽涅喝酒的次数为何这些时日猛的就频繁了起来。特别是和胡八仙在一起,两人基本都是在喝酒,无所顾忌,畅所欲言。
期间,胡八仙曾拉着墨故渊想要一起喝上两杯,却是被鱼清潺给唬住,美其名曰“饺子可还在旁边看着,你自己看着办。”
墨故渊虽说动了这个念头,可想想自己刚和鱼清潺和好,又让饺子看见,的确是不太好,当下以水当酒,回敬了在座的各位,就此作罢。
胡八仙没有勉强,不过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那一眼,让墨故渊云里雾里,好半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所幸很快胡八仙被羽涅搭肩勾过,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较量。
“老哥,说实在话,从我喝酒以来,以前都是自个喝闷酒,直到遇见你,我是真心喝的痛快啊。”
“哎,羽老弟啊,老哥又何尝不是,要不是那日沧海偶然遇见,怕是我兄弟俩可就要抱憾终生了。”
“不错不错,老哥所言极是,这叫什么?这就叫缘分,命中注定我和老哥你有此际缘。”
“话虽如此,可是天下无不散宴席,老哥如今是越发舍不得你了,以后你不在了,老哥这上哪去找你喝酒啊?这寻常老酒又喝不醉,喝不过瘾,一想到这啊,老哥的心窝子难受的很,喝酒是小,能跟兄弟你一块才是最大的快乐啊。”
“老哥别担心,我知道你想喝醉酒来缅怀我俩这些时日的情义时光,我咫尺物件中还有很多,外头那些劣酒无法让老哥一醉大梦,但我的酒可以,到时候我送你百八十坛,保证让老哥尽兴无忧。”
胡八仙深吸一口气,泪光闪闪,提起一杯,动容说道“多的也不说了,都在酒里,老哥先干为敬。”
羽涅拍了拍胡八仙,又转头看向一旁醉眼昏花的李德仁,道“老头,还能喝不?”
李德仁红着脸,举着杯向村里的李寡妇大笑道“喝,喝它个一醉方休!”
羽涅嘴角一扯,只得和胡八仙再次碰饮起来。
许久,几人酒意越发上头,胡八仙更是目光迷离了起来,眼下站起身,举着手中酒杯畅笑道“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这一杯,我得敬我羽老哥和两位少侠,祝你们日后春风得意,心想事成。”
台下有人起哄道“你这胡八仙光说些好听的话干嘛,给大家伙表演一个,助助兴也好,可别顾着喝酒说些醉话啊。”
胡八仙一口美酒饮下,晃晃悠悠,嘿嘿笑道“王姐姐这是要看我的风采啊,也罢,今日我便给你们露上一手,让你们瞧瞧我这天机门第九十九代单传弟子是如何的龙飞凤舞。”
在所有人的好奇目光下,胡八仙从怀中掏出一张金黄色符纸,墨故渊和羽涅二人瞬间看出来历,其材质和当初在地底大战金乌时的一模一样。
“龙虎符?”墨故渊小心问道。
胡八仙笑了一声,道“这可是难得甲骨符纸,我还未开光点灵,今日我便要用此符纸来画一张龙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