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头再一次被羽涅的架势吓到软趴跌倒在地,慌忙喊道“职业习惯,都是职业习惯啊,大侠莫要吓我这老头啊。”
羽涅冷哼一声,将腿收回,道“那就给我好好说,再给我扯东扯西的,我可就不客气了。”
老头拼命点头,整理好状态,朝几人微微行礼一番,道“老夫先前所言并无虚假,只是后来门道中落,为了生计不得已我才出海打鱼谋生。老夫从西山经东边而来,是靠近大陆边沿里的一个小村庄。这些年大旱,村里的人都逃荒去了,就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的,我本来就是继承祖业,在当地一块替人占卜算命,后来人都走光了,村子里没几个人呆着,加上大旱天气,人人自顾不暇,哪还有闲钱找我算命啊。”
老头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这一去二来,老夫也是有苦难言啊,加上祖业在这,总不能说丢就丢的吧,于是老夫就花钱买了一艘小船,想出海碰碰运气。”
“可谁知这大陆边沿的海域都是些小鱼虾米,老夫忙活几天都没捞到个大的,这不心狠之下,就向着沧海深一点的地方游来。嘿,你们别说,这沧海走得深了,大货还真就有了,你们看着先前那条鲑鱼,就是我前些时日钓到的。”言至此处,老头不忘得瑟的向后方鲑鱼伸手指去,脸上布满欣慰。
“只是那鲑鱼长的硕大无比,蛮劲又重,老夫这一把骨头哪里经得起它折腾啊,哪怕钓住了,也收不回来,可我不甘心啊,就只能死死拖住鱼竿和它硬耗。本想等它力竭好拖回,唉,没想到最后还是老夫不敌那鲑鱼的毅力啊,最后反倒是给它拖下了水。幸好得见几位大侠路过,不然老夫一脉单传,可就要葬身大海了。”老头抹了一把泪水,感激涕零的朝几人看来。
听着这老头的话语,几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在众人揣测这老头所说的可信度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异响。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已经死去多时的鲑鱼竟是鼓动了一下,胸腹膨胀,鱼尾还翘着摆了一道。
名为胡八仙的老头猛然“呔”了一声,一手挥去,只见一道黄符贴在那鲑鱼头上,道“天机门第九十九代掌门在此,你这牲口休要诈尸。”
墨故渊愣了愣,转头看向自己身旁,却是不见饺子的身影,心中一顿,继而朝鲑鱼走去。待来至船前,只见鲑鱼的胸膛内有一娇小身躯,此刻正在鱼腹中大口朵颐。
看着不知何时钻进去的饺子,墨故渊一阵头大,眼下饺子一嘴鲜血,浑身上下皆是如此。墨故渊一手伸过,将她给拎了出来,而后惆怅说道“先扔你去海里,洗干净在上来,我这有晒好的鱼干,要是没洗干净可就不给你吃了哦。”
饺子目光一亮,即刻就飞扑朝着海中跳下。
胡八仙立马反应过来,探头朝里看去,哪还有半分鱼肉啊,就只剩个空壳子了。
“完了完了,这辛辛苦苦出海一趟,怎么都给你那闺女吃了啊。”胡八仙双腿一伸,坐在地上,吹胡子瞪眼,气急败坏。
“反正这鲑鱼也不是你抓的,吃了就吃了,你要有能耐,再去钓一条便是。”羽涅不屑说道。
“你!你这人不要以为生的一副好皮囊,就可以目无尊长。好歹刚才我见大侠你仗义慷慨解囊,颇有几分正义之感,怎么说话如此无理,难不成是我老头年纪大了,看人不准了?”胡八仙摇头晃脑,自顾哀怜。
就在胡八仙埋怨之际,羽涅已闪现至他的身旁,此刻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口中彬彬有礼,道“仙师怎么能说自己年纪大了呢,依我看来,仙师老当益壮,慧眼如炬,当真了得。”
胡八仙稳住身子,一双老手轻轻拍了拍羽涅,欣慰道“我说自己怎么可能老眼昏花,大侠一派人中龙凤之姿,气宇轩昂,后生可畏啊。”
“仙师句句良言啊,可谓是说到我心坎里了。”羽涅情不自已,深以为然。
鱼清潺看着两人一唱一喝的,不愿浪费时间,当下朝羽涅喊道“吹完没,吹完赶紧告诉我你先前怎么看出饺子比划的东西,别磨蹭。”
羽涅讪讪点了点,就欲解释,一旁胡八仙已经是快他一步,跑到鱼清潺跟前,双目璀璨,精光毕现,他啧啧称奇,道“困龙得水好运交,不由喜气上眉梢,姑娘是水泽精怪一属吧,可是来此走江入海的?”
胡八仙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愕然诧异,北溟鲲率先踏出一步,一手将他抓在手中,冷冷说道“你究竟是谁,来此有何目的?”
胡八仙在北溟鲲的手中无法动弹,上气不接下气,拼命拍打他的大手,喘着粗气喊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就是个算命的,我祖传秘法,能看出这点也不稀奇啊。”
“算命的?你连真气都没有半分,又独自一人跑到沧海,先前海下,你凭什么可以呆在海底许久,况且你这老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平常人,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不要耍什么花样。”北溟鲲不留情面说道。
“我......我会画符啊,我天机门除了算卦之外,还精通各种符箓之术,那鲑鱼拖我入水,我用的是行水符,有啥好奇怪的。”胡八仙脸色已经渐渐发紫,在北溟鲲的扼制下,感觉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鱼清潺走上来,朝北溟肯摇了摇头,后者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