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故渊独自朝大坑底部掠去,氐人一族几人正欲有所行动,一旁的柳烟尘已是出手拦了下来,道“先将博然和辰砂救醒,不可再生事端。”
贯众杜衡彼此相视一眼,只得作罢。
落葵在随着羽涅出现的那一刻就已被半空之上的青容看见,此时青容不可置信的朝其赶来,却是被柳烟尘一道绿光隔绝在外,青容迫不得已,朝前大声喊道“落葵师妹,你怎的在此?”
“青容师姐!”落葵挥手呐喊笑道。
一旁羽涅瞥了瞥仙界几人,这个被落葵唤作青容的女子,自己曾在北溟鲲的破军船上见过,倒是另外两人面生。不过依自己先前听落葵墨故渊二人所言,那个赤色衣裳的男子应是天虹谷灵陶陶无疑,身后那位胭脂水粉的看来是桃花楼的子佩了。
青容见落葵和发鸠之人站在一处,以为她被其所捋,当下就欲拔剑相向,忽见落葵不知为何就朝自己御剑飞来,两女相会,皆是惊喜万分。
青容将落葵拉过,仔细检查其周身模样,见落葵无碍,心中方才松了一口气,道“你这丫头怎的也到了发鸠,进来之前可可师叔分明只交代了我和雁山。”
“嘻嘻,青容师姐,此间说来话长,等回去我再和你慢慢道来。”落葵牵起青容的手,轻轻笑道。
见落葵一副不知安危的模样,青容只得面带愁容苦叹一声,有些感慨,这落葵好似天生就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两字,从来都是天真的要命,真不知她的心有多大。
“诶,青容师姐,雁山师兄没和你们在一块么?”落葵转首看了看半空之上,朝另外两人点头示意了一番,却不见雁山,当下好奇问道。
“雁山师弟当日并未随我等一同进入发鸠,说是以防万一留守在外小心那妖界水月阁的白离,只是眼下白离现身在此,不见雁山师弟,我也纳闷。”青容忽而想起此事,一时蹙眉有些担忧。
“啊,原来如此,雁山师兄不会有什么事吧?”见青容目露忧色,落葵一时不免也有些担心道。
“眼下尚不得知,等此方事了,你我再去找找雁山师弟。”青容将落葵拉过,径直朝上方飞去,落葵见状,回首朝下方羽涅挥了挥手。
羽涅双手环胸,无奈一笑。
倒是青容看了一眼那白衣男子,印象深刻,当初误入沧海之上的一艘小船,差点让自己三人命丧其中,眼下不知此人深浅,只得拉着落葵远离。
“灵师兄,那白歌白离眼下都已身负重伤,不如就此将他们一网打尽?”灵陶陶身后,子佩忽然朝其开口说道。
灵陶陶低头朝下望去,只见先前已有一人飞剑而去,正是当初和自己在沧海有过一战的墨故渊。
“那白歌既是我们仙界通缉榜上必杀存在,此时若不出手,怕是就要失去良机了。”见灵陶陶略有思量,一旁的子佩瞧的心急,再次开口说道。
“子佩师妹,你看那墨故渊如今率先而下,意欲为何?”灵陶陶朝下指去问道。
子佩定睛望去,见那墨故渊此刻正静静站在两人身旁,并未有任何动作,也不说话,一时让人看得莫名其妙。
许久,子佩忽有察觉,惊呼道“那人分明是有意为之,他在替两人护法!”言罢,子佩来不及思考,就动身直接朝下掠去,气势汹汹,深怕墨故渊一人坏了大事。
大坑之底,墨故渊站在白离身前,望着她苍白的面容仍旧死死咬着牙关在替白歌疗伤,一时有些茫然。
她的倔强早在岛上两人所遇便深有体会,只是不知道先前她硬抗柳前辈那一击,自己本身伤势如何,眼下还这般倾力所为,当真是不要命了不成?
墨故渊看着眼前女子,面露苦涩,牵强笑了一声,道“白离姑娘,我观白歌已无生命危险,只是先前被人偷袭重创,气机紊乱,如今被你真气压制,方才保住一线生机,不过你再这般消耗下去,怕是结果要适得其反了。”
白离早在之前就已感知墨故渊到来,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待得听闻此话,缓缓睁开眼睛,忽见一张和煦笑颜印入眼帘,白离一眼满是柔光,微微低下头,道“谢谢你。”
墨故渊一愣,继而明白些什么,罢了罢手,就欲带着白离两人离开此地。忽感背后一阵锋芒,墨故渊一脚在地画出半圆,整个身形瞬间调转,轩辕剑凌空而起,墨故渊越发熟稔,心意微动,人剑之势统一,顷刻将先前那一道气机搅碎。
“十来日不见,他的剑法又精进不少了啊。”望着墨故渊出剑之态,灵陶陶目光深锁,有些喟然道。
“你果然是妖界的细作,快说,你究竟是不是雾影宗的奸细?”先前那一道挥斩而下的锋芒正是子佩出手而为,眼下见墨故渊有意格挡,当下气冲冲朝其怒道。
墨故渊执剑而立,站在白离身前不远处,看了一眼前方女子,当日曾在沧海见过一面,当时正是其有意无意调拨,才让自己差点遭受风险,眼下自然对她没有半分好脸色,自顾说道“我是谁与你何干?上次也问,这次还问,烦不烦?”
“你!......”子佩气急,本欲再次扬起手中如意朝其打去,可见对方已经举剑指向自己,子佩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忽有一道烈火直冲而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