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甬道之内,双方人马彼此遥遥对峙,青容见此刻的灵陶陶脸色略有好转,心下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
身后,子佩慌张跑上前来将灵陶陶的右手捧起,放在眼前细细检查,口中呜咽道“灵师兄你没事吧?”
灵陶陶微微一笑,缓缓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一开始就听灵师兄的话,就不会让灵师兄为了我身陷险境,对不起啊。”子佩自责的说道。
灵陶陶看着子佩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再次温和笑了笑,道“这可不怨你,先前那声势太过诡异,连我都差点以为白歌破去这阵法找到了乾坤塔,反正总是要和他碰面的,早一会晚一会又有什么区别呢。”
子佩擦拭几番脸颊上的泪水,抬首昂头朝灵陶陶望去,见后者浅笑朝自己点了点头,子佩这才破涕为笑。当下重重点了点头,转首朝不远处的白歌望去,眼里具是寒意。
“灵师弟,眼下该如何是好?”身旁的青容悄悄朝灵陶陶询问道。
灵陶陶先是看了看那一副无所畏惧的白歌,紧接着又细细勘察了周围,见这小小的甬道和平常无异,一时之间也瞧不出任何端倪。自顾摇了摇头,无奈道“这甬道按先前白歌所行,应是巷深没有尽头,眼下除非能找到这阵法的关键,不然怕是我等也要被耗在此地。”
青容子佩两人闻言,皆是一惊,如今连灵陶陶都素手无策,那岂不是当真没有丝毫办法可言了?
灵陶陶洞悉两人神色,不愿让二人心灰意冷,当下再次开口说道“天下阵法皆有破绽可循,即便是神兵幻化出的秘境一样有弱点存在,虽说此地可将你我心神阻挡,可你们想想,既然心识无法渗透,那么换一种概念呢?”
两人齐齐转首望向灵陶陶,蹙眉不解,子佩好奇问道“心识勘察是最为有效也最为速度的方法,难不成让我们用肉眼一处处寻找?”
灵陶陶目光一亮,朝子佩颔首,表情不明而喻。
子佩看着灵陶陶的模样,讪讪笑了笑,有些无语怔怔,倒是青容失声脱口道“真要用眼睛一处处看过去?”
二人望向青容,表情一致,青容抬首扶额,只得作罢。
“虽是有些费力,可眼下我们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你我先修养整顿几番,再好好检查四周。”灵陶陶朝二人缓缓说道。
二人轻轻点了点头,一旁青容狐疑看了一眼对面的白歌,朝灵陶陶问道“灵师弟,那白歌......”
灵陶陶跳目望去,见后者独自仰头靠在石壁上,此刻悠哉惬意的闭目养神。
当下也懒得搭理,朝青容摇了摇头,道“莫要理会,多加小心便是。”
言罢,灵陶陶率先走在两女身前,盘腿曲坐,静心调理。身后两人见灵陶陶心性如此淡定稳重,一时之间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也渐渐平复下躁动不安的情绪,当下走至一旁休
息静立。
静坐在前的灵陶陶此刻心识内敛,体内真气正以极快的速度朝自己右手压制而去,先前表面的不动声色,皆是为了应付那白歌以及考虑子佩和青容的心境,以免己方失了方寸。
眼下既已安抚好局面,灵陶陶这才得以时间将体内阴气驱逐。那白歌不知使得究竟是何手段,阴气渗透体表,竟然可以顺着自己的脉络朝心口延伸,若不是自己有玄火护体,加上这玄火又恰好能克制白歌这阴气的侵蚀,这才让灵陶陶微微缓了口气。
“好重的阴气,连我体内这玄火灼烧都要耗费如此众多精力,这白歌的手段究竟来自何处,神诀殿功法不都以驱物为主么?”想到此处,灵陶陶缓缓睁开眼睛,再次朝白歌细细望去。
后者似有察觉,转首也朝灵陶陶看来,两者相望,视线皆是默然不惊,只是静静看着彼此,没有言语。
半响,白歌见那灵陶陶仍旧死死望着自己,仿佛想把自己看穿个透,当下嗤声一笑,扭过头继续闭目养神了起来。
“先前算你好运,下次再被我逮到机会可就没现在这样的运气了,若是一开始针对你我便使出这手,我又何须收力而为,那死丫头先前在沧海竟敢对白离出手,本就该死,你灵陶陶既然要多管闲事,那就一起去死吧。”此刻白歌心中深深记恨想道。
望着眼前昏暗阴湿的一幕,白歌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主意能破开此处阵法,当下只得静观其变,待寻至破绽再来个出其不意。
眼下双方各怀心思,一时之间陷入僵境,仙界几人碍于白歌的神出鬼没,不得不小心翼翼提防。
在短暂的调养之后,几人开始有条不紊的检查起周围的痕迹,看看是否能发现其中蹊跷。
白歌见状,也明白其中关键,只见他冷哼一声,衣袖一挥,便化作灰烟滚滚朝着甬道深出掠去,似是有意将此处地界交给几人检查。
“灵师兄,他......?”子佩出声诧异道。
“既然眼下只有这等笨拙之法,先不管其他,待寻得破解之法离开此地再说。”灵陶陶沉声说道。
这白歌既然主动将这等细事费力甩出,众人也毫无办法,总不能长此以往消耗在这。
绵长深幽的小道之内,几人不再耽搁,开始分工一路沿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