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狗短铳太厉害,咱们还是先撤吧。”牛录里的老油条,三十多岁还是普通马甲的德勒哈说道。
阿福尼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给大哥报仇。
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报仇的机会极其渺茫。
他鼓起勇气大说道:“这股装备了燧发手铳的明军肯定不是关宁军。
咱们必须抓一个活口上报旗主。不然旗主肯定会以贻误军机罪处置咱们的。大家谁也不想家人成为包衣阿哈吧?
我八旗勇士面对十倍百倍的敌人也不增惧怕过。
难道今天大家要被同等数量的敌人吓的不战而逃吗?
有卵子的跟我冲,杀光对面的明狗。”
阿福尼说罢,纵马向对面的明军冲了过去。
其余三名八旗兵想都没想就跟着阿福尼冲了出去。
德勒哈犹豫了一下,心想如果我战死了老婆孩子都得跟着饿死。
德勒哈调转马头逃走了,心中盼望着明军最好将阿福尼他们全部杀死。
张世恒现在心脏还跳得厉害。
作为各自队伍冲锋的箭头,瓦音布和张世恒都将对方定为自己的攻击目标。
张世恒手铳发射的弹丸并没有打中瓦音布。
以瓦音布娴熟的马枪技巧,将张世恒挑落马下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事。
可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另一个明军斥候发射的弹丸,正中瓦音布的脑门,将他带回了长生天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