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徐凯就赶到了,他刚刚把昨天俘虏的镖师放了,一听寨主有事,不由分说就和赵九跑了过来,进屋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泛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多半是着急所致。
“寨主先好生休息,一会老朽亲自煎解毒药,命人送过来!我们出去说!”没等徐凯开口询问,张守业冲着唐宁儿一扣手,拉着徐凯出了房间。
一出门,徐凯迫不及待的问道:“张大夫,寨主的病情如何?”
“中毒!”
“中毒?”这个回答让徐凯也有些懵,毒从何来?回想起昨晚日,寨主好像只喝了两坛劫来的美酒,除此之外,好像一天都没进食!
难不成问题就出在酒上?
徐凯把怀疑说了出来,带着张守业前往山寨议事大厅,那里还没来得及收拾,想必寨主用过的空酒坛还在。
“赵九,你守在这里,我没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允许接近寨主,有事你就大叫!”徐凯吩咐一声,没等赵九回答,拉着张大夫便走。
等二人来到议事大厅的时候,见几个妇人正在收拾晚宴的残羹剩饭。
“都别动!几位嫂嫂先出去一下,我与张大夫有事要说!”徐凯找了个借口,高声说道。
几个妇人面面相觑,心道说事那里不能说,非来这里,耽误干活,不过还是听令出去了。
徐凯率先走到大厅正前方长条桌前,抄起一个酒坛闻了闻,然后递给一旁的张大夫道:“就是这坛!幸好还来得及时!”
按照妇人们的做法,会把酒坛刷干净,晒干后扔进库房,留着以后使用,二人若是再晚来半个时辰,怕是就找不到这个酒坛了。
张守业微微点头,从随身的医箱中取出银针,伸手进入酒坛,短短数秒后,银针拿出,针尖各处已经变得漆黑如墨。
“是它了!这个酒坛我带回去,要试一下毒性,配置解药!”张大夫可不想参与谁下毒,他的任务是救人,既然找到了毒源,问题可以迎刃而解,省去了许多麻烦。
徐凯没有多加阻拦,等张守业离开后,他缓步出了议事大厅,命令妇人返回打扫,他也漫无目的的在寨中缓步前行。
脑中又重新回想了昨日之事,从劫回财物开始,这两坛美酒应该没人动过手脚,回到寨子里后,也是他亲自搬过去给的唐宁儿,中间也没有其他人接触。
这个事必须查清楚,否则他徐凯肯定跳到黄河也有口难辩了。
也会让寨民误会,是他想谋夺寨主之位,才会下毒加害寨主,因为除了唐宁儿,他再寨中声望最高。
这美酒是作为嫁妆运往安阳城,难不成在被黑风寨抢劫之前,就已经被人下了毒不成?这是唯一能解释通的说辞。
想到此处,徐凯不再犹豫,快步跑到钟楼,冲着一个青年,大喝一声。
“撞钟三十!”
撞钟三十,意味着召集寨中所有青壮的信号,山寨将有任务出动,钟声响起,寨中四处嘈杂之声也响了起来,很快有人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
不出半柱香时间,汇聚了数百人,黑风寨的青壮尽数到场,其中有些人昨夜宿醉刚刚醒来,蓬头垢面,衣衫并没穿戴整齐,不过有一点,就是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持有兵器,无一例外。
“徐大哥,这一大早的,是有大买卖吗?”人群中有人好奇的问道。
“不是买卖,是入捉拿给寨主下毒的罪魁祸首!”
徐凯嘴中指的罪魁祸首,是刚刚被他释放,离开不久,镇远镖局的镖师,还有那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只有抓住他们,才有机会弄清楚寨主中毒的真正原因。
屋内的唐宁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钟声响个不停,让人有些烦躁,刚刚看了大夫,确认身体中毒了,她心乱如麻,心中虽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担忧会有人加害于她,躲在被窝里,再也不想出门了。
镇远镖局的镖师万万没想到,他们还能逃出生天,本以为这次被俘虏,是九死无生之局。
没成想到他们一行八人,在黑风寨被关了一夜,第二日山匪大发慈悲,竟然毫发无损的把他们放了。
“陈大哥,你说黑风寨山贼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猜想是惧怕总镖头报复,不得已才把咱们放走!”陈姓镖师,名为陈宇,是这伙镖师的头头,负责这次押镖的一切事宜。
问话的人叫于宁,在镇远镖局两人走的最近,整日里花天酒地,逛青楼,算是一对狐朋狗友。
于宁觉得陈宇说的有道理,微微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用手肘触碰了一下陈宇的胳膊,眉毛一挑,示意对方也往后看,目光所到之处,在队伍最后有一名女子。
此女子正是刘家千金,名为刘锦绣,肤白貌美,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娇娘,不过经历被劫事件后,整个人都憔悴了几分,双眼无神,跌跌撞撞的跟在队伍后,显得有些狼狈。
原本身边有两个丫鬟,在黑风寨的人出现后,两伙人交手期间,丫鬟独自逃命去了,现在刘锦绣一个弱质女子,没有其他选择,只能跟着镖师队伍返回太明府。
“什么意思?”陈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解的问道。。
于宁一招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