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谦哥哥?这……”
说实话,花萝还真以为夏侯谦母亲来求她是让她赦免夏侯家的流放罪。
当然,她不会轻易答应,至少要调查一下夏侯一家因为什么被流放,值不值得赦免。
夏侯谦的母亲看见花萝没有立刻答应,自卖自夸起来:“殿下,谦儿他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是他人长得好,性子又温柔和顺,自小聪明伶俐,习过琴棋书画,还写得一手好文章,才情比起京中的贵公子来丝毫不差,你把他留在身边带回京城绝对错不了。”
面对夏侯谦母亲殷勤热辣的目光,花萝迟迟没有说话,她现在是没有资格封谁谁谁做官的,按照惯例只能破格提拔一位心腹内臣。
每个王姬身边都有一位智商颜值皆在线的心腹内臣,帮着料理底下诸事,亲信中的亲信,还能帮忙暖床的那种,不说情人,至少也算蓝颜知己级别的。
等到王姬婚配的年纪,心腹内臣要么被收做正牌夫君,要么纳作男侍,此等风气下来,若说哪位王姬和心腹内臣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估计传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既然夏侯谦母亲是被贬官流放而来,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在明明知晓的情况下夏侯谦母亲还这样恳求她,说糙点不就是把夏侯谦送上她的床榻吗?
饶是如此,花萝还是提醒道:“太子虽然可以摄政,但没有直接把平民提拔成官员的资格,你若真要我带走他,莫非让谦哥哥做我的心腹内臣?”
“心腹内臣的意思,夫人想必很清楚,只是这样一来巧女怎么办?她和谦哥哥不是自小有婚约吗?”
被问及巧女,夏侯夫人一点也不意外,连忙表示:“民妇会把巧女当成亲生女儿一般抚养,长大以后给她另寻一户好人家。”
花萝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找到了夏侯谦,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本人。
“谦哥哥,你在做什么。”
夏侯谦摆了摆手:“垫殿下明日就要提前回京了,草民怎担得起殿下一声哥哥,殿下身为太子更容易祸从口出,请慎言。”
“好吧,夏侯。”花萝换了个称呼,低头看见夏侯谦在写着什么,“这是?”
夏侯谦解释道:“隔壁张婶要草民帮忙给她写封信。”
花萝拿起信纸看了一下,赞许道:“你信写的不错,没想到你也有些文采。”
“不敢当。”夏侯谦自谦不迭,“在没来燕州之前,草民家也是做官的,以前家里请先生教过草民,就是比别人多沾了点墨水。”
“你父亲?”花萝想是想起了什么,“夏侯,你父亲就是那位因太过直言不讳,三番两次触怒母后而被贬的夏侯云靖大人?”
夏侯谦看着花萝很是惊讶道:“殿下原来认识草民的父亲。”
“其实母后当时已经给了夏侯大人台阶下了,但凡他稍微懂得变通服个软,你们家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田地。”
“他很有才能,可太不懂得为官之道了,听说夏侯大人本人是在流放的半途气血上涌,不吃不喝,过度悲愤而死,可悲可叹。”
提到自己父亲的死,夏侯谦叹了口气:“时也,命也,父亲风骨向来如此,陛下也算是替父亲平冤昭雪了,夏侯家落到这幅田地怨不得旁人。”
“对了。”花萝话锋一转,“你娘刚才替你向我自荐枕席,你怎么看?”
“什么?自荐枕席?”夏侯谦惊呆了。
“她想让我将你从燕州带走留在身边,可我还是个太子,没法直接给你封官,我若答应她,你只能留在我身边做个内臣。”
“你娘的话我暂时未置可否,我想听听你自己的意思。”
看到夏侯谦一时没有说话,花萝盲猜夏侯谦是不是搞不懂自己的态度所以不敢表态。
“我们说起来也认识五年了,你跟寻常的少年相比长得是顺眼些,会画画写字,歌唱的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你的未婚妻巧女不仅不能开口说话,还毁了容貌,脚也有些跛,在这种情况下你也丝毫没嫌弃她,我也喜欢有人这样对我。”
“反正回京后到了十五六岁母后也会给我张罗成亲对象,夫君迟早都要有,你若同意的话……”
“殿下!草民已有婚约,万万不可。”夏侯谦脱口而出。
花萝听了这话,面色微沉:“你的意思是你不肯?你真的想好了,错过这次机会,或许你这辈子都要待在燕州,再也没有机会离开,而且你娘说了,你跟我走了以后她会好好照顾巧女,给她重新找个人家。”
夏侯谦感觉到了花萝被拒绝后微有不悦,还是把腰杆挺得笔直,口齿朗朗。
“话虽这样说,可约定好的事情怎么能随便更改,向来一诺值千金,草民和巧女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就算如娘所说她会给乔女重新找个人家,可她这种情况嫁到别家去当真不会受欺负受委屈吗?若真出现这种情况殿下又让草民如何安心跟你回京享受荣华富贵。”
“殿下的青睐难能可贵,是草民三世修来的福分,说句肺腑之言,有殿下刚才那番话草民就是死也值了,只是草民绝不能因一己私利毁约抛下巧女。”
“殿下刚才不是说喜欢草民对巧女不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