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萝摇了摇头:“这种话听听就算了,而且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说给旁人听的,刚才你表妹有些过于激动了,一个姑娘家如此吵吵嚷嚷,还让这么多下人看见,恐怕影响不太好。”
“公平裁决是假,为你表妹正名是真,你表妹毕竟是你们家心仪的内定儿媳妇,你父亲不想让她在下人面前落得嚣张跋扈张牙舞爪的名声。”
“不!”蓝若风无比坚定的说道,“我一直把梦茹当做表妹看待,我不喜欢她,也不会娶她。”
花萝见南若风这次的态度比上次跟她谈心的时候要坚定多了:“你这次倒是跟上次大不同。”
“因为我觉得你说的对,人要为自己而活,我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想再为了别人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花萝没想到自己简单的一句话竟然改变了蓝若风的心性:“所以,你打算跟你娘说坚决不娶周梦茹?说不定她们又要把责任怪在我头上。”
“不会的,我向你保证。”蓝若风表示,“我不仅不会娶梦茹,我还要做一件一直以来我最想做的事。”
“什么事?”花萝问道。
“救她,这对我来说说难也不难,只要找到我们家的一样东西。”
“你想做什么?”花萝严重怀疑蓝若风说的那个“她”是自己。
蓝若风回过神来,看见花萝一脸探究的看着自己,连忙摇了摇头:“没,没事,我刚才说的话你要替我保密。”
“你刚才说的那个她该不会是你先前提到的太子?如果是为了救太子的话,我觉得你……”
“你不用说了。”蓝若风肯定觉得花萝是劝自己不要这样做的,一句也听不下去。“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消失了。
花萝若有所思的看着蓝若风的背影。
夏侯谦从手下的口中得知花萝受伤了,问出她如今的藏身之地,来到将军府的青竹园。
“殿下!听说你……”
话还没说完,夏侯谦就愣住了。
房间里,花萝褪下了肩膀上的衣服,露出半个圆润白皙的肩,另一只手正在给肩膀涂药。
夏侯谦愣了一刻,随后反应极快的转过身去,语气带着几分慌乱。
“臣不知道殿下正在……臣罪该万死。”
花萝给自己上好药之后,将褪下的衣物提了起来,轻咳两声示意自己已经穿好衣服了。
“夏侯,你以前办事一向谨慎稳妥,怎么今日这么毛躁?”
夏侯谦转过身来:“臣听说殿下受伤了,一时担心所以才……”
“小伤而已,夏侯,今天白天出现的那两个人是你派来的吧。”
“是。”夏侯谦承认了,“臣担心殿下的安全,特意派他们来保护殿下。”
“我有让你这样做吗。”花萝的语气带着责备。
“殿下单独一人在此,臣实在不放心,请殿下饶恕臣自作主张。”
“算了,也幸亏你派了两个人暗中保护,不然还不知道会如何,现在外面都说是合欢派的人在作恶,可是我看那帮人的功法不像是合欢派,你下去好好查一查。”
“这件事情臣也觉得有蹊跷,已经让底下的人在查了。”
一阵微风吹来,夏侯谦鬓边的发丝时不时拂过眼角的泪痣。
“另外,臣还查到周梦茹不过就是一个无依无靠寄居在将军府的孤女,她敢如此对你,实在不知死活,要不要臣……”
“她是不知死活。”
花萝打开窗户,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撒进屋子里,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银边。
“但,你可知道她的父亲是谁?”
夏侯谦来之前显然是做过工作的:“是上一任丞相周昌,可周家满门已经被抄家斩首了,当时周梦茹因为过于年幼而幸免于难,有什么问题吗?”
就算这么说起来,周梦茹也顶多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后,不值得殿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
“我八岁那年被封为太子,不到半年时间就因为冲撞了母后而被贬到燕州历练,朝臣都知道母后性情阴晴不定,将来会把我的太子之位废了让我一辈子留在燕州也说不定。”
“没有人敢替我求情,只有周昌站出来帮我说了几句好话,虽然这几句好话并没有让母后回心转意,但姑且也算个人情。”
“原来如此。”夏侯谦恍然大悟,他是说殿下何时变得如此宽宏大量了。
“三姐那边可有消息?”花萝问道。
夏侯谦回答:“最近三殿下倒是没有任何动静。”
“继续盯着。”
看夏侯谦欲言又止的样子,花萝问道:“夏侯,你怎么了,看起来你好像还有什么事要问我?”
“殿下,你跟臣说实话,你到底中了什么毒,臣回去调查过了,你脸上的是蛊纹,如今你的修为也跟一个刚修炼的人没两样,一定是这毒所导致的,这么严重的毒,臣一定要找医师替你解毒。”
“不用了,这毒不是一般医师能治好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替我盯着三姐。”花萝用手抚摸着自己的面具。
夏侯谦看花萝的意思恐怕是不希望他在管这件事了,长出一口气:“无论如何,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