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迟疑,谢尔逊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笑着说;“就和老爷子说几句话,让他安定下来。”
管家出去,谢尔逊靠在病床边,和老爷子说话,旁边有护士换药。
等谢尔逊把老爷子终于安抚,带着护士离开病房,管家询问老爷子病情,谢尔逊无奈的说;“准备后事吧,老爷子的情况很糟糕,回天无力。”
管家瞬间就红了眼眶,没有急着去病房,而是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似乎是消化这个消息。
另一边,霍弃去了程严给的地址,等了好久,还是没有等到程严的消息,他试图联系程严,却一直没有线索。
等待会磨砺他的耐心,考验他的意志力。
六个小时后,他再次收到程严的消息,让他把资料寄快递。
霍弃听话的去寄快递,但是他有个要求,就是听到他妻子的声音。
程严冷笑,“霍弃,现在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霍弃怒吼,“程严,我再说一遍,你妹妹的死,和我没关系,而且当时是你妹妹招惹我,还派人去伤害我的身边的人。
如今你没有任何证据,就要顶我的罪,可以,但是我妻子是孕妇,她身体不好,怀孕很不容易,你要是还有点良知,你就放过我,来抓我,我绝对不会反抗!”
“少废话,我妹妹出事,也许不是你出的手,但你肯定参与,也推波助澜,别以为我不知道,程家倒下,你戚家出了不少力,你妻子怀孕又如何,她要嫁给你,就要承受这些!”
程严虽然这么说,但手机里还是隐隐约约传来江瑞的声音。
“我没事,霍弃,你别担心,空气潮湿,”电话被挂断。
霍弃还想喊江瑞,但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声,脸色阴郁,把一叠文件寄走,然后把他得到的消息告诉汤尊和江璟辰。
江瑞的话虽然很短,但是空气潮湿,可这里的明明是炽热的秋季,干燥的很,怎么会潮湿?
那就必定是特殊的场合,或者那里对空气有要求。
霍弃想要回戚家,却又收到程严一个消息,“想要救他妻子,就去一个海边见他。”
霍弃看见地址,开车过去。
对方阻碍他回戚家的意思,很明显,用意是什么也是昭然若揭。
快要到海边的时候,霍弃感觉有辆车从后面撞向他的车,这意思很明显,对方就是要撞他的车,想让他死。
——
医院,管家喂戚老爷子用餐,但他现在已经吃不进东西,喂进去的动作,一直往外吐。
管家急的都要哭,“老爷,你吃点,不吃东西怎么行呢,你身体扛不住的,吃点吧。”
戚老爷子指着自己嗓子,吐字不清。
“那我们不吃了,我去叫医生来?”
戚老爷子挥了挥手,让他去叫医生来想想办法,他实在是难受,呼吸的时候像是陈年老旧,生了锈的鼓风机,运行的时候杂音很大,似乎下一秒哪里出问题,气息就会阻断,再也无法运行。
管家心酸,给他擦拭嘴角,“您好好地,老爷,我去叫医生,很快就过来。”
管家起身离开,很快一个跟随戚老爷子多年保镖,急匆匆的跑进病房,等管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戚老爷子两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管家把喊来的谢尔逊医生,赶紧给老爷子急救,又责问保镖,“你和老爷说了什么,让老爷子情绪波动这么大?”
保镖无奈的说;“老爷让我们去保护四少爷,但刚才传来消息,霍弃找他妻子的时候,太过疲劳,出车祸了,掉进海里,还没找到他,生死未卜。”
管家愕然,“怎么会这样。”
“你这人,也真是的,老爷子病的这么重,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这摆明是刺激他,你安的是什么心?”
高大结实的保镖,有些憨,也是无措又自责,“是老爷吩咐,让我有四少爷的事,一定要告诉他,我想四少爷出了这么重的车祸,肯定要告诉老爷的!”
管家都想撬开他脑子,是不是装的都是沙袋,真是愁死人了。
谢尔逊给老爷子做了各种措施,但还是没有挽救老爷子的病,他停止施救后,脸色惨白的和管家说;“很意外,老爷子,走了,你们安排后事吧。”
“怎么,怎么会这样?”管家不信,走到老爷子面前,一直不信,摇晃着老爷子,“老爷,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谢尔逊拉住他,“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戚家的事还要安排,你要保重!”
“爸爸!”戚老三姗姗来迟,听医生说老爷子去了,趴在床边大哭,戚老三的媳妇,也在一旁哭,又不断劝慰丈夫,要撑住给老爷子举办葬礼。
戚老三哭了一会,擦掉眼泪,和管家说;“爸爸的死讯,去通知吧,也把老四叫回来。”
管家愣愣的盯着病床上老爷子,呆滞的好一会才看向戚老三,“是,是,我这就去,三少爷,你也节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