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这写的是什么报告,居然连阴阳师的法术都出来了!”
莜冢义男极为少见的没有控制好情绪,把一摞厚厚的报告扔在了手下的脸上,雷霆之怒溢于言表。
配和山本一木作战,指挥此次空袭的前田有纪大佐,面露惭愧之色。
说内心话,他也不愿意相信手下这样的汇报,又是阴阳师又是法术的,简直是在糊弄鬼么。
但是,如果否定幸存下来的两个手下,那他该如何解释,十架轰炸机被八路击落的结果呢?
前田有纪略作思索后,小心的说:“司令官,敌人的神秘武器,一经发射就追着我们的飞机跑。
并不是同常规的防空武器一样,采用数量密集的炮弹而取胜。
如果排除加持法术的可能,那就只能说明,八路军掌握了一种更加先进的防空武器。
可土八路怎么会有呢?他们连子弹都生产不出来,更别说有如此先进的科技了。”
排除掉这个最不可能的答案,就只能将其归咎于未知的神秘学。
那两名飞行员写出那样的报告,其实并不奇怪。
莜冢义男听完分析气消了一些,十架轰炸机,他损失得起。
让他觉得愤怒的,是手下在糊弄他。
这是绝不能被容忍的。
莜冢义男眼睛一瞪,呵斥道:“愚蠢,帝国所谓的那些阴阳师,是个什么德性,下面的蠢货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们只会一些视觉欺骗的小把戏,连一个拿着刀枪的士兵都打不过,更别说把飞机打下来了。”
阴阳师,术士,在普通人眼里是神秘高贵的。但在权贵面前把神秘的面纱一揭,就是个江湖骗子。
大日本帝国如今的繁荣昌盛,是强盛的工业带来的,是帝国的军人不畏死亡抢来的。
那些骗子毫无用处,最多是用来装点门面。
莜冢义男不相信那些家伙,他更相信,一定是八路从国外的一些势力,弄到了更加先进的武器。
他勒令前田有纪继续调查此事,从幸存的两名飞行员口中了解更多的细节。
前田有纪正准备告辞离开,莜冢义男又叫住了他,叮嘱道:“在没有调查清楚原因之前,飞行战队取消一切针对八路的空袭任务。”
“哈依。”
这自然是应有之意,哪怕司令官不叮嘱,前田有纪也不敢拿手下的飞机去冒险了。
他的整编飞行战队一共才二十七架轰炸机,一下子没了三分之一还多,想补充都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
回去的路上,前田有纪还琢磨:“奇怪,八路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武器?
若是不能查出个缘由来,那我的飞行战队岂不就是废了。”
想到此,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头部也是一阵一阵的刺痛。
各家有各家的愁。
山本一木包扎了伤口后,便第一时间从病床上爬起来,亲自来面见司令官,负荆请罪。
此战失利,撤退时又遭到八路伏击,特战队损失了四分之三,跟他活着回来的仅有二十四人,比上一次还惨。
本来偷袭八路总指挥部,是想在华北派遣军观摩团的面前露脸的,没想到把屁股给漏了。
妥妥的光腚拉磨——转圈丢人。
如果仅仅自己丢人,山本一木还能忍受,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这次,他辜负了司令官的信任,把整个第一军的脸面都丢光了。
来到司令官的办公室,山本一木喊了一声报告,便低下头看地面,远没有之前那副昂首挺胸的姿态。
莜冢义男本来心里憋着火,想训他一顿。可见到山本一木这副模样,便不忍心再骂他了。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山本,抬起头来说话。”
“山本愧对司令官的栽培,请您责罚。”山本一木一个劲儿地请罪。
接连两次失败,耗费了大量的资源,足以让一个炙手可热的明日之星,成为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臭狗屎。
他的内心有愧疚,也有恐惧。
一旦丧失了司令官的信任,他不会有翻身的余地了。
没有哪一个将军,会把机会交给一个总是失败的军官。
山本一木就是再骄傲自负,此时也得低下高傲的头颅,向司令官诚恳的请罪,以便获得原谅。
见到此景,莜冢义男眼中的欣慰之色一闪而过。
“山本君,若是这两次打击,能让你吸取教训成长起来,倒也算是值得了。”
骄傲的人往往容易走向自负的一端,山本一木两战两败,有很重要一部分原因,是他太过自负了。
太把他的特战队当一回事。
孰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精锐的千步兵,遇上成体系有重火力的正规部队,都相当于用瓦片碰石头,得不偿失。
那时候的山本太骄傲了,听不进去旁人的劝说。
此时,他被两次失败挫伤了锐气,复盘反思了失败的原因,也听得进去别人的劝说了。
山本一木恭敬的说道:“将军,您教训的是,这次失败后,我想了很久。
若是早先听了您的劝说,想来就不会落入今日的境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