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件瓷盘子,看款是咸丰年间的……”
正跟赵刚研究品鉴的陈浩,听到李云龙的声音,急忙放下东西走了出去。
“李团长……”
话还没说完,李云龙就冲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对于陈浩来说,仅仅过去了不到一周。
但对于李云龙来说,已经是有月余未见了。
用了ak四七和火箭筒以后,他已经看不上那单发的三八大盖了,就盼着陈浩能来。
李云龙抓住陈浩的手,激动的说:“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俩都隔了一百个秋了。
我特地找人弄了两瓶汾酒,咱们兄弟好好喝一杯。”
“好好。”陈浩发现李云龙跟孔捷一样,都喜欢抓住他的手不放,热情的厉害。
以前这俩人没这毛病啊!
到屋里,脱掉鞋上了炕。
李云龙从小柜门里,掏出两瓶珍藏的汾酒,打开先给陈浩倒了一大碗。
孔捷坐在旁边看呆了,酸溜溜地说:“我还说呢,老李一个嗜酒如命的家伙,怎么净跟我喝地瓜烧。原来留着好酒,等着款待你啊!”
李云龙弄来好酒的消息,他早听说了。
但这家伙一直藏着掖着,孔捷只当他吃了独食,不想拿出来分享。
两瓶上好的汾酒,能在一个酒鬼手里存了大半个月,此时才拿出来招待客人。
可见陈浩在李云龙心里的地位,连老战友都比不上了。
李云龙正给孔捷倒酒,听到此话,不给他倒了:“喝酒堵不上你的嘴啊?”
“能堵上,给我满上就行。”孔捷好长时间也没喝到这么好的酒了,酒是李云龙的,总之不能便宜他。
李云龙给孔捷满上,端着酒瓶子问赵刚:“赵政委,喝点?”
赵刚皱了皱眉头,把手盖在了瓷碗上:“不了,我不会喝酒。”
李云龙扫了眼陈浩,看在还有客人的份上,他也就不想跟赵刚计较了。
因为赵刚搞政工工作,又不对李云龙的脾气,两个人已经吵过几次架。
李云龙给自己倒上酒,举起酒碗说:“你来的突然,条件简陋,没啥好的下酒菜。我已经让炊事班切点马肉过来,咱们先喝着。”
已经是穷八路能拿的出最好的招待了,就是地位再高的领导来了,也不可能有比这更好的。
陈浩知道情况,已经非常高兴了。
“喝着。”陈浩举碗示意,饮了一口。
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咙飞驰之下,由内而外的热量,驱走了从外面带回来的寒意。
“好酒。”
一口酒下肚,似乎就能驱走月余未见的陌生感。
三人热络的聊着熟悉的话题。
李云龙问不经意间问起来,这次带来了多少武器装备?
陈浩回答同上次一样,让他心里泛起了一阵小九九。
可惜除非陈浩开口帮说话,否则他别想拿到上次那么多份额了。
陈浩捏了一片马肉,放在嘴里嚼着:“对了,你们独立团发展的挺不赖嘛。
这样啊来时我都看到你们的骑兵在训练,看样子有一个骑兵连规模。”
李云龙斜眼瞅了一眼赵刚,唉声叹气:“是一个骑兵连,要不是有内奸告状,让旅长要走了两个连的装备,那起码是一个骑兵营啊!”
他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旅长打电话跟他要那两个骑兵连装备的一通电话。
旅长说李云龙一个步兵团就想配一个骑兵营,那他一个旅是不是得配一个骑兵团啊?
“凭旅长的大名,配一个骑兵师都不过分。”
李云龙这种马屁都能拍的出口,好话是说尽了。
可是旅长不吃那一套,最后还是免不了被打劫走两个骑兵连的装备。
后来,跟旅长死缠烂打弄了二十箱手榴弹,勉强慰藉他的心灵。
赵刚才不背这锅,他毫不示弱地迎着李云龙的目光说:
“咱们独立团担任保卫总部的任务,你擅自调动部队,上级追究下来,少不了一个处分。破财免灾,都算运气好的了。”
那天,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李云龙的长篇演讲:“我刚到新一团……”
已经勉强说服了赵刚,但还是无法改变刻在他脑海里的纪律性。
同样的话说再多,就没意义了。
李云龙对陈浩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看,这就是教训。以后娶媳妇,一定得娶一个和你一条心的。
不然天天跟丈母娘打小报告,你肯定受不了。”
陈浩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听明白内涵的赵刚,搞得十分尴尬,要不是有客人在,他非得跟李云龙好好理论理论。
既然说到了骑兵,陈浩就不免说起来骑兵要注定被淘汰的结局。
当重机枪被发明以后,那些马背上的民族,就变得能歌善舞了。
当喝着油就能不断前进的坦克出现后,骑兵强大的机动性也被代替了。
现在,骑兵也只能在缺乏坦克力量的东亚战场,显一显威风了。
在欧洲战场,那纯纯纯是在给敌人送马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