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真田茗悠悠醒来。
自己怎么了呢?
他的头一阵疼痛,慢慢的想起来了。
在北驿车站的军营里,他正准备休息一会,等待一趟北上的列车,回去报道接受质询。
却不知怎么会有人摸到自己休息的地方。
不讲武德的,趁他疲惫之时偷袭。
真田茗甚至都没有看清楚,袭击他的人是谁。只能判断对方是个精于此道的老手,经过专业的训练。
否则就是他再疲惫,也不可能轻易让人得手。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真田茗此时不禁在想:“自己现在又在哪里,神秘的敌人抓他又是为了什么?”
他虽然眼睛被蒙上嘴巴被堵着,但耳朵还能发挥作用。
发动机的引擎声,轮胎在地面上行走的声音,还有颠簸摇晃,无一不说明了他是在一辆车上。
或许就是一辆卡车。
至于敌人为何要抓他,真田茗暂时还没有头绪。
手脚被紧紧的捆绑着,他试着想要挣脱,把手腕都蹭秃皮了,搞得火辣辣的疼,全都无济于事。
“敌人的绳技很专业,看来是无法挣脱了。”
真田茗不再折腾了,他躺平了,等待命运的审判。
不知过了有多久,也许是两个小时,或许三个小时,汽车停下了。
真田茗听到有人在用日语交谈,其中的一方应该是检查站的人。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军车,拉的什么东西?”
“奉天守备旅团的,只是一些常见的布料,用不用检查一下?”
军车,奉天守备旅团,该死,是内鬼搞的?!
真田茗的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劲爆了。
因为外敌兴许还有的谈,内鬼把他抓起来,是绝对不可能让他活着出去。
真田茗身体紧绷,蓄积力气,准备在检查人员打开车都检查的时候,用力的挣扎一把,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那兴许是他最有可能活命的机会。
“不必了,规矩我们懂。”
“放行!”
憋了一股劲的真田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该死,这帮该死的混蛋,他们对得起肩负的职责吗?
蛀虫,就应该通通拉去打靶。
不管真田茗有多么恨,事实就是如此。他最后可以引起注意的机会,就在拿了分红心照不宣的检查站士兵手里熘走了。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卡车到了目的地。
真田茗像是死狗一样,被人从车上扔了下来,带进一处房间,绑在了柱子上面。
“掌柜的,他就是你费了大力气抓来的日本少左?”
“他就是凌织羽的未婚夫,我还有用处。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亲自盯死了他。”
陈浩的语气极为严肃,赵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没问题掌柜的,我不睡觉盯死他。
交给赵武,陈浩是放心的,他自顾自的走出了院落。
活捉日本少左,并将其带回奉天,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被他完成了。
李云龙带队支援的作用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他本人的能力,和过去一段时间的铺垫。
从关外到奉天这一路上,他使用挂名在奉天守备旅团下的军车,没有遭遇任何检查。
所有关卡检查的日本兵,都会得到一个特殊的津贴。
在陈浩编织的商业网络里,那些日军的中高级的军官拿大头,下面干活的士兵拿小头,他能赚得额外的超丰厚的利润。
所有人都携手共赢。
当然,作为主导这一切的陈浩可以赢两次。
借助这张网络干些他想干的事情,譬如将一个日本少左当成肉票带回来,又赢麻了。
现在真田茗和凌织羽这对未婚夫妻,都已经到了他的手上。
整个计划到了最后一步,只剩下临门一脚了。
不过陈浩还得等一等,又开了一天的卡车,他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
整个人脑子都是混沌的,思维速度比不上正常时候。
最后一次攻心战,恰恰需要具备良好的逻辑思维,才能达到最完美的效果。
陈浩需要睡一觉。
推开卧房的门,女人盖着被子在床上睡得正香。
是凌织羽,这个女人早就没有了一开始被抓来,彷佛受惊兔子的模样。
陈浩站在床边盯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看了一会:“她似乎已经放下了防备心。”
彻底得到她,现在还不到时候。
陈浩转身出去轻轻的合上了房门,回到隔壁自己的卧室,脱掉脏兮兮的外套,上床沉沉的睡去。
在房门被关上后。
女人长长的睫毛微微跳动,她其实已经醒了。
如果那个男人真要爬上她的床,她会拒绝吗?
假装睡着就不知道了。
这一夜,凌织羽满怀心事辗转反侧,到很晚了才撑不住沉沉的睡下。
这一夜,昏睡了一整天的真田茗,整个人像耶稣一样,被绑在粗壮的房梁柱上。
身体的困苦,远不及精神上的疲惫和恐惧,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