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于学校立于不败之林……”
他的话和童真真的话意思差不多,夏永山莫名欣慰:“呵呵,怪不得人家叫你老白了,你就是走资产阶级白专道路的典型。这个样子了,你呀,还不夹着尾巴做人?”
白羽凡倒抽了一口冷气,真是言多有失,马上语调降低了:“是的,我之所以看重你,不仅仅因为我在你家住过,而且看中你的为人,我相信,你将来一定有出息。”
“借你的吉言了,也要谢谢你,这么长时间对我的帮助。跟你学到不少东西,不仅增长了见识,学到一些疾病的防治,还有……”夏永山轻笑,突然不说了。
“你跟我学什么?资产阶级腐朽的生活方式?”
“不能这么说。”夏永山一本正经的理论,“我们的社会主义的终极目标,就是建设共产主义,不就要让全体人民都过上好日子吗?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你说这是资本主义?为什么还要朝那方面努力呢?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扣帽子的。还跟你学了一手好厨艺,居然能烧很多很多菜了,将来,我一定能讨我老婆的欢心。”
“你老婆?”暗中,白羽凡的目光锥子一样,“她是个好姑娘,但我早就听说了,家庭出身太可怕。如果为了你的前途……”
夏永山赶紧把他的话拦截:“不说这些,不说这些,扯的太远了,走一步是一步,我把学生课上完,放暑假了,我就回城了,希望像你祝福的那样,能够考上大学,将来,你也能回城,遇到合心的,你倒是更应该找老婆了……”
知道对方在安慰,白羽凡还是有些感动,心底最隐秘的黑洞,一点火星跳跃了一下,瞬间熄灭:“不说了,不说了,不和你说那么多,你也不要疑神疑鬼的。我不是因为罗主任,但是,她有推脱不掉的关系。你回城,想拜托你的,调查一下,我是不是花花公子?如何帮我洗白?从小有洁癖,不是什么女人都能看得上的,却被扣上这么臭的大便盆子,让我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我比窦娥还要冤。说句老实话,如果说是别的罪行,还可以算一个男人。被这样栽赃,都当我下流无耻,有朝一日到了另一个世界,都没有办法,见我的列祖列宗……”
窗外的路灯,投进昏黄的光,看不见老白的面容,但是听到他声音的哽咽,看得到他的手盲目挥动,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当事人心中的愤懑。
夏永山完全理解,突然产生了使命感:
第一件事,让心上人有机会上大学,能够自食其力,毕业以后,可以当个老师,也能够自食其力,做个残而不废的人。
第二件事,有时间真要去了解了解,不是不相信老白,两个人早已经成了忘年交。但这样的冤假错案,如何能平反昭雪?
他把对方的肩膀拍拍:“我会尽力的。”
算不上承诺,在这样空洞洞的房间里,还有一点儿回声,虽然说的没有底气,老白还是感到了小伙子手板心的热度:“现在,我才跟你说这些。我寄希望于你,因为你了解我,这是个世界上,父母都不在了,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能不能……让我后半生……堂堂正正做个男人,好不好……”
他的声音已经哽咽,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了呼叫声:“医生——快救命啊——”
男人的呼喊,女人的哭叫,走廊的另外一端传来了嘈杂声。老白马上住口,说是有一个住院的孩子,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叫夏永山到前面看看。
“今晚上又不是你值班,管那么多干嘛?”夏永山不愿意暴露目标。
老白斥责:“医者仁心,帮我看看去。”
等夏永山赶到的时候,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个男孩子被男人抱在手里,小小的身子轻微的颤抖,孩子的母亲按在孩子身上,又是叫又是骂。年轻的小大夫不知所措。
女人骂着:“你们什么鬼医生?这么小的娃娃,你们就忍心,往孩子身上扎针,怎么下得了手?!”
年轻医生解释说:“不打针,孩子不能退烧啊。”
“不是打过针了吗?怎么还不见好,孩子都抽筋了?怎么办啊——”
男人抱着孩子的手也在颤抖,大叫了:“不能喊个老医生来吗?听说,来了一个城的专家,断手知青都治疗好了,为什么,不要他来?”
小大夫耐心解释着?“他是外科医生,最擅长的是骨科,胳膊腿断了,他才来看,治疗感冒发烧,是内科医生的事……”
“骨头断了是大事,感冒发烧是小事,大病都能治,小病不能治疗吗?一定是你们把他藏起来了,只给你们熟人看,就不给贫下中农的孩子看,不是拿我们不起劲吗?”
夫妻两个一起大吵大叫,夏永山退回去,给老白汇报。
他听了,什么话也不说,就脱身上的衬衣。夏永山问他干什么?老白说,这是借朱医生的的确良,给孩子看病容易弄脏,明天洗了还给他。
“你打算去给孩子看病?你又不是内科医生,更不是小儿科的医生,隔行如隔山,不要吃不着葡萄还惹一身骚,自己找麻烦吧。”
“你怎么是这样的人?与人为善、治病救人是我们的天职!”老白已经脱下衣服,塞到夏永山怀里,不满地说,“在缺衣少药的地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