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也看到那两姐妹气势汹汹走过来,想起去年她们宛若泼妇的模样,就心里发怵。
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他也不想跟小姑娘打架,反正只要动手了,那肯定是他输,传出去他丢人,他若是赢了,父皇第一个骂的就是他,忙扔掉手中的风筝线轴,准备离开。
宁安郡主见状,忙伸手拽住三皇子的衣袖,对江锦琇与江锦璨道:“琇琇,璨璨,你们快过来,我逮着他了!”
姐妹俩闻言,加快了脚下步伐。
三皇子生无可恋道:“盈盈,你到底是我的妹妹还是她们的妹妹?”
宁安郡主轻笑:“她们是我妹妹,三堂兄,现在你惹到我妹妹了,你准备挨揍吧。”
三皇子忙向荣亲王世子求助:“堂兄,你快管管你妹妹,让她放开我,不然那两个丫头等会儿还真的敢动手打我。”
“我先前就跟你说过的,别惹人家小姑娘。”荣亲王世子爱莫能助地耸耸肩,拖腔带调,幸灾乐祸道,“是你自己偏要手贱。”
三皇子语塞:“……”
果真是亲兄妹,两个都胳膊肘往外拐。
荣亲王世子无视他幽怨的眼神,甚至还再一次往后退了几步,省得等会儿殃及无辜。
很快,江锦琇与江锦璨就到了三皇子跟前,脸色阴沉沉地盯着他看了半晌,直把人盯得心里发毛,然后不约而同地撸起袖子。
结果也是意料之中,三皇子还真的被三个娇滴滴的姑娘揍了,几乎是单方面挨揍,三皇子披头散发,被揍得“嗷嗷”叫,而几个姑娘只是头发有些凌乱,没有半点伤。
见状,荣亲王世子忽然明白父王为何说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女子,把人惹急了,凶残起来男人都害怕。
江锦環看得心惊胆颤,她长那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大臣之女殴打皇子的,此事该如何收场?家中长辈肯定会责罚,而圣上也会降罪。
荣亲王世子见她欲要插手,伸手拦住她的去路,淡淡道:“江大姑娘,小孩子打架,我劝你还是别插手比较好。”
小孩子?
江锦環脸色一顿,眼神古怪地觑了觑他,少年剑眉星目,眉宇间还带着许些青雉之气,他也就比那正在打架的那几个年长一到两岁而已,还叫别人小孩子?
荣亲王世子又道:“此事三皇子有错在先,加上他不止一次欺负江二姑娘,皇伯父就算要惩罚,也是轻拿轻放,而且盈盈也参与其中,她向来仗义,肯定会把问题揽下,你安心看戏便是。”
闻言,江锦環悬着的心才放下了,温声说:“她们三个终究是姑娘家,力量悬殊,若是伤着了可怎生是好?”
“你看她们有机会受伤吗?”
荣亲王世子说罢,瞥了眼战局,脸皮子狠狠抽了抽,小姑娘打人除了伸爪子挠人就是薅头发,但这堂弟脾气也极好,竟然没有动粗,不然就算堂弟只懂三脚猫功夫,也能制服三个小姑娘,现在明显是让着她们三个。
江锦環视线落在惨兮兮的三皇子身上,果断噤声,同时也佩服两个妹妹不畏强权,如果她当初在曹家也如此彪悍,又怎会被曹家欺负?曹明志只怕连妾都不敢纳。
此时,三皇子的头发被人揪住,吃痛地发出“嘶——”的一声,气恼道:“江三姑娘,你怎么又薅头发?跟个泼妇似的,当心沈阁老退亲不要你。”
江锦璨听了,脸色微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咬牙切齿地质问:“三殿下,谁让您手贱?”
说着,她冷哼一声,小事往大提:“今日就算是以下犯上也得先收拾您,若是圣上追究,那臣女倒要问问圣上,身为皇子是不是就可以仗势欺人,而其他人就只能乖乖被欺负而不能反抗?圣上向来体恤臣子,多年来君臣和睦,想来是不赞成皇子随意欺压大臣家眷的。”
江锦琇也气得不轻:“三殿下,您实在是欺人太甚,就算今日被罚我们也认了,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人?去年在庄子上的事,三殿下怕是忘了,今日正好帮您回忆一番。”
宁安郡主附和道:“就是,三堂兄,你实在太过分了。”
三皇子被她们数落一通,疼得直皱眉头,连声说:“好好好,这回是本殿下错了,你们赶紧松手。”
宁安郡主跟他谈条件:“要松手也行,除非你答应以后再也不找琇琇的麻烦。”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三皇子嘴硬不肯退让,他话音刚落下,脚板就被人用力踩了一脚,疼得他‘嗷’了一声,气急败坏道:“江三姑娘,你是不是玩不起,竟然搞偷袭!”
“谁让你欺负我姐姐?”江锦璨说罢,又薅了一下他的头发。
几人正在僵持着。
看到他们打架的游人也驻足看戏,看着三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凶巴巴地对付一个少年,少年单方面被欺负不敢反抗。
看戏的男子也感到头皮发麻,仿佛被人薅头发的是自己,他们以前觉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必放在眼里,再凶也凶不到哪儿去。
现在猛然发现他们以前小看弱女子了,弱女子凶悍起来,男子都不是对手,看着那位公子被欺负得惨兮兮的,就觉着可怜。
不远处,傅云峥也目睹了这一幕,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