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璨忽然察觉到他已经换了身衣裳过来,猛然想起下午在书房时,他还穿着官袍,左肩上以及胸前的衣服被茶水濡.湿,而茶杯被摔碎在地上。
根据他衣服上被茶水濡.湿的位置判断,那茶杯应该是砸在他左肩上,然后茶水溅出弄湿了衣裳,而茶杯也摔在地上。
想到这里,江锦璨冷不丁地说了句:“小叔叔,我看看伤着了没有。”
说罢,江锦璨还不待沈延卿反应过来,就伸手扒拉他胸前的衣襟,稍微用力往两边一扯。
沈延卿猝不及防,毫无防备的就被小姑娘粗鲁地扯开了衣襟,这番大胆的行径着实把他给吓了一跳,忙抓住小姑娘还要继续拉扯他衣服的手,沉声问:“小流氓,你想做什么?”
江锦璨动作顿住,抬头看他,一脸无辜道:“我想看看你伤着了没有,我爹可有揍你。”
对上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眸,沈延卿眸色暗了暗,片刻后,索性放开她的小手,低沉的笑从喉咙溢出,揶揄道:“那璨璨好好瞧瞧,我可有受伤?”
江锦璨担心他,听了这话,老实巴交地点点头,然后低头去看他的胸口,入眼便是一片白皙结实的胸膛,上面没有任何伤痕,就连被茶水烫红的痕迹都没有,白皙的肌肤光滑细腻,肌理分明。
还怪好看的。
跟话本子里描写的那样。
甚至比话本子里描写的还要好看。
江锦璨默默在心里说道。
见小姑娘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胸膛看,那眸光明目张胆地黏上来,沈延卿脸色微顿,无奈扶额,真切地感受到遇上流氓的感觉。
原来这世间不只男人对女子的身子感兴趣,女子也会对男人的身子感兴趣。
须臾,他勾唇浅笑,戏谑地问:“璨璨,瞧了那么久,瞧好了没有?”
闻声,江锦璨回过神来,见他戏谑地看着自己,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蓦地红了,神色不自然地别过脸,磕磕巴巴道:“瞧、瞧好了。”
沈延卿又问:“可有受伤?”
江锦璨忙不迭地摇头:“没有!”
沈延卿见她羞得脸色涨红,红霞蔓延至脖子,小巧的耳朵也红红的,难得见她羞成这样,忍不住伸手把玩着她的小耳朵,揶揄道:“还要不要继续脱,再仔细检查一下别处可有受伤?”
“不,不用了!”江锦璨再次摇头,又道,“小叔叔,你先把衣服整理好。”
沈延卿闷声笑道:“现在知道害羞了?方才扒我衣裳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么?”
江锦璨想到自己方才的行径,脸颊发烫,垂着眼帘没好意思看他衣衫不整的模样,忙为自己辩解:“我那是关心则乱,当时也没想那么多。”
“男人的衣裳可不能随便扒。”沈延卿说着,放开她的小耳朵,转而又坏心眼儿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当然,若是璨璨喜欢,我的衣裳可以让你随便扒。”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格外的撩人,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廓上,江锦璨的耳朵一阵酥痒,下意识就伸手将人推开,手掌触碰到那光滑白皙的胸膛,温热的触感,她像是摸到烫手山芋,蓦地收回手,干脆别过脸不看他。
沈延卿瞧着她窘迫的模样,低笑出声,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衣裳,然后将小姑娘圈进怀里,攫住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看自己,好笑道:“小流氓,这副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可不像你,你以前强吻我的勇气呢?”
江锦璨讪笑了声:“好汉不提当年勇。”
沈延卿笑道:“璨璨现在也挺勇的,不然也不会扒我的衣裳。”
江锦璨羞涩不已,瞧他笑得蔫坏蔫坏的,一时气急,揪着他的衣襟,下一刻便凑过去吻住他的唇,报复性地在他的下唇上咬了一口,听到他吃痛地抽了一口凉气才放开他,然后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警告道:“不许再胡说八道!”
沈延卿抿唇笑:“小坏蛋,属狗的不成?”
言罢,他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吻住那张娇艳的唇瓣。
腥甜的味道弥漫在俩人唇齿间。
江锦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方才下嘴太狠,咬破了小叔叔的嘴唇,想要将人推开看看伤势如何,奈何她这点力气无法撼动半分,换来的只有更热烈缠.绵的亲吻。
仿佛要将人拆骨入腹一般。
良久后,直到她透不过气来,沈延卿才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个缠.绵的吻,在她耳边轻声唤她:“璨璨。”
男人声音暗哑低沉,似乎压抑着什么。
江锦璨抬头看他,迷茫地应了声:“嗯?”
怀里的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明眸里水雾迷蒙,目光迷离地望着他。
见状,沈延卿眸色沉了沉,心念一动,终究没忍住,又在那张红艳的唇上亲了亲,哑声道:“别这样勾我。”
江锦璨茫然不解,片刻后似乎意识到什么,往某个地方一瞧,潮红的小脸上火辣辣的,支支吾吾道:“小叔叔,你需要回家洗个冷水澡么?”
沈延卿脸色僵住,攫住小姑娘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自己,省得眼睛又乱瞟,询问道:“璨璨,这是谁教你的?”
江锦璨老实巴交地回答:“话本上有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