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银狐神经绷紧的诡异静谧没有持续太久,一只脚踏进车厢的银狐听觉最为敏锐,第一个察觉到了异样,猛地把枪口转向东边,正是这个方向,传来了动物走动踩在荒草干土的沙沙声,其余人立刻如临大敌,将枪械对准传来声音的方向,沙沙声越来越响,但在众人见到脚步声的主人前,紧接着北面也传来一样的声音,然后便是南面、西面......转瞬间银狐的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同样的沙沙的脚步声。
不知道是谁先开了枪,其余人紧绷的神经让他们下意识的清空弹夹,子弹如不要钱一般倾泻而出,但是那诡异的脚步声依旧没有停歇
“放火。”银狐当机立断,部分人继续警戒,其中有两人放下枪,一人用匕首割去附近的杂草,做出一个简易的防火带,另一人打开车辆后备箱,搬出两桶备用的汽油,浇在路边的龙葵上,用火机将其点燃,顿时燃起熊熊烈火,这一人高的龙葵草实在是挡人视线,只要这蒿草还在,银狐等人根本看不到深处有什么动静,若是让有心之人用作偷袭前的掩护,银狐等人就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这一把大火不仅可以燃尽附近的蒿草,还可以逼出藏身其中的人,一举两得,银狐的应对完全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换做他人,在没有情报信息的情况下,也做不出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但那令人心悸的细碎声响没有合着银狐的心意,并未随着炙热火焰的燃起而消失,反倒是愈加接近,愈加明显。银狐死死盯着动静最大的一个方向,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枪口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对准了火焰,搭在枪柄上的指尖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终于,有一道人影在火焰中若隐若现,高度紧张的银狐下意识的扣动扳机,率先开枪,身侧的打手闻声而动,子弹倾泻而出。
人影的脚步变得踉跄,身体随着中弹而前后晃动着,原先整齐的沙沙声随之凌乱,可银狐并没有为之松一口气,脸色反而愈加难看,对他而言,子弹射入人体,如钢琴家的手指在琴键上起舞,那声音,悦耳且动听,他对其再熟悉不过了,但这一次,他没有听到肌肉撕裂的美妙声音,也没有听到骨骼断裂的动人脆响,取而代之的,是子弹射入轮胎中的那种闷响,不管面前的是什么,银狐敢打保票,绝对不是人。
但枪械子弹的杀伤还是不容小觑的,人影在射击之中也只坚持了四五秒,随后踉跄走出烈火,跪倒在了银狐面前。
银狐看的真切,那是一个逼真的人形傀儡,材质像是浸泡过阻燃剂的硬木,材质坚硬,但依旧抵挡不住倾泻下来的子弹,两只膝盖关节被打的稀烂,无力的倒在地上,木质的牙齿咯咯咯的上下敲击着,一对空洞的眼眶死死的盯着银狐,用着残存的一只手臂带动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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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的身体缓缓向前爬行,还妄图去抓住银狐的脚踝。
“妈的,是傀儡师,是北城的走狗。”看惯了血肉横飞的银狐,看到这具残缺的傀儡,心中依旧有些惊惧,但还是横下心,猛地一脚踢飞傀儡。
作为在南北城之间走私的常客,他再清楚不过傀儡师的赫赫威名了,北城安插在南城的细作中,最为活跃且最为出名的便是傀儡师炎丁,帮派的人自然不知道炎黄组炎丁这一代号,只知道有一个擅长操控各式傀儡的高手,手下的众多傀儡没有人类的情感,自然悍不畏死,不仅灵活程度与活人无异,而且傀儡还能做到很多血肉之躯的人类无法做到的事情,让炎丁一战成名的,莫过于早期的一场战役之中,北城因战线太长而兵力吃紧,炎丁临危受命,独自一人接下一个看似必死的任务,凭一人之力,袭击了在铃木堂这一帮派指挥下的一只满编车队,将其五十余人,屠杀的只剩下个位数,一役过后,傀儡师的名号便响彻了南城,而这几年的炎黄组中,炎丙虽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狙击本领,但离战场最远,在帮派中的存在感最低,苏翎虽常在战场第一线,但是用的手段往往十分简洁,并没有多少的辨识度,也没有在帮派的记忆里留下太多印记,反而是完成截杀任务的数量并不出众的炎丁,因其阴冷的性格和对帮派成员的极度厌恶,通过一些过于狠辣甚至是残忍的手段,给敌人留下了极其恐怖的记忆,以至于一听到傀儡师的名头,多数喽罗便闻风丧胆。
银狐没有和这位傀儡师直接交手过,但也不至于一点都不了解这位南城传奇人物的手段,虽然傀儡师有着屠杀近五十人的恐怖战绩,银狐虽说十分忌惮他,但也没有因此丧失斗志,更不会认为自己带着的小队会没有一战之力,自己手下这七位弟兄组成的小队,可不是当初那支由五十多个寻常人组成的队伍可以比拟的,而赤狐的实力底蕴,也绝不是铃木堂那种小帮会可以达到的,赤狐要是打打喷嚏,铃木堂就得伤筋动骨了。银狐仰仗的这七位兄弟,无一不是身怀神魔血统的好手,身手绝不是几个普通人能比的,先不谈七人之中有着一位带着北海玄鸟血统的罕见人物,就说银狐本身,自己体内的血脉可以追溯到唐朝的一位狐妖大能,这狐妖虽说不入正统,最终也未能位列仙班,而被冠上了伪神的名号,但其实力与许多次神级别的神魔也仅在伯仲之间,银狐体内的血脉虽说稀薄,但这血脉不仅为其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