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也需要一些情报,有关帝陵的,也有关你们组织幽丙的,据我所知,你们幽冥组负责围绕着帝陵做调查和研究,每一个人放在北城三大组内都是好手,但毕竟是和帝陵打交道,这十多年来出现阵亡最多的就是你们幽冥组,但是幽丙我是知道的,我记得是你们组第三年收的人,资历和经验都直逼你我了,我也和他接触过几次,做事细致入微,身手不俗,在你们组织也能排进前五,虽然死人在你我看来都很正常,但看着这么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传出死讯?”苏翎话锋一转,开始了他对幽乙的盘问。
幽乙笑颜一滞,语气也是罕见的沉重起来,“大姐亲自去查这件事了,因为我和幽冥组其余人去调查的时候,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但他的魂牌确确实实碎了,魂牌碎了,人就不可能活着,有几个地点实在是太深入帝陵了,所以是大姐头亲自去调查了他生前最后去的几个地点,虽说大姐在帝陵里发现了几处打斗的痕迹,又出现几处血渍,经过化验,有部分是属于幽丙的,其余血渍,带着神性,大姐头推测幽丙在帝陵里失了手,意外的碰上帝陵里那些受到封印的次神或者他们的残魂,并不知为何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被次神联合抹杀了。这是大姐头给我们的解释,不用怀疑其中的真实,因为我交上去的报告上也是这么写的。”
“意外?”,苏翎刚刚松开的眉头有重新紧锁,“你真相信干我们这一行有意外这种说法?”苏翎的声音充满着不可置信,想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就算明确告诉我他走夜路摔了一觉,脑袋磕在石头上死的我都愿意相信,只要你能拿出证据去证实这一点,多荒唐的结果我们都能信,但是归结于意外那就不行,干我们这一行没有巧合和意外,任何事情都要有合理的解释,即便是一件珠宝失窃案,都不存在意外,层层剥离开,背后很可能是一桩连环的走私大案,而你告诉我,你们大名鼎鼎的大姐头幽甲,赫赫有名的帝陵魑魅,居然把其中一个手下成员在帝陵暴死定义为意外?啊?幽丙意外的在在帝陵暴露行踪,意外的有几名次神在附近,意外的交手,意外的死亡?连尸体都没有留下?”苏翎嘴角了抽搐一下,像是觉得自己的话过于荒唐,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比起这个,我宁愿相信我能买到北城赌场内的五百万彩票。”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幽乙重新坐下,吐出一口烟圈,“大姐头那边毫无头绪是真的,我这些话也没有什么隐瞒,大姐头这几日一头扎在帝陵里没出来过,也是为了这件事忙的焦头烂额,背后是否有隐情我属实不知,现在我能做的,只有安抚好其余成员的情绪,除此以外,就只有等待大姐头的调查结果,你以为魏文贞没朝我施压啊,就算这是有人在暗地里谋划的,但此时此刻,我们找不到破局的证据。”
“我们两个小组现在牵一发而动全身,炎戊的失踪,幽丙的死亡,我们手里的几张王牌都变成了埋在身边的定时炸弹。你不觉得这像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吗?仿佛是南城和帝陵联合起来反噬了北城一般。”炎乙掐灭了烟头,一连郑重其事,“我的人去哪了,魏文贞不肯告诉我,你的人死了,却不知道原因,我们两真像是两颗棋子,被卷到了一个不属于我们之间的争斗里,我虽然现在手中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直觉告诉我,南城似乎有了什么倚仗,想凭借一股我们未知的力量来对抗北城。这可不是好兆头。”
“你是不是最近紧张的有些过头了?”幽乙倒也不是怀疑苏翎口中的真实性,虽然自己长时间混迹于帝陵,但对南城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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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也不是一无所知,作为幽冥组实打实的二把手,对于南城,她多少有着些可靠的情报来源。“队友离奇死在帝陵,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我都清楚帝陵内部有多么凶险,再说帮会的小动作,南城这些年对北城大小冲突还少吗?南城的帮会不觉得人命值钱,但北城的军队里的精英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培养一位,这么些年来的小打小闹,我们北城吃亏的还少吗。军力上我们北城占优又如何,北城人口就这些,还能挤出多少人去打无意义的战斗,上层保着军队,能不死人就不死人,钱粮上的小亏吃了也就吃了,无关痛痒,南城那些牲口不是也吃定了这一点?不玩什么让人伤筋动骨的大动作,而是让北城像患了牙疼一般,绵绵不断。还有帝陵,帝陵里暗藏的危险,谁不知道,但里面的隐藏的秘密直至今日都没有解开,里面埋葬的‘存在’对于南北城是机遇还是危机还在五五之间,但南北两城谁愿意把对帝陵的主导权拱手让人,这点不值得你我大惊小怪。说到底,香枫会和赤狐的联手,李庄内多方混杂,炎戊失踪也好,幽丙死亡也罢,都是我们在猜测,我们手里的证据,远不足证实我们的猜想。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所谓的可能不能指导我们去做事,我们还需要更多的真凭实据。”
北城一入夜便繁华似锦,但天却远不如南城干净,即便苏翎处在北城的边缘,也觅不得三分安宁,抬起头也只能看到濛濛灰雾,苏翎有些怀念南城满目的星辰了,有淡云流水,也想做寻常人彷徨一生,苦?谁人不苦?在北城雾霭和流云相争的天空下,苏翎被压的有些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