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穿坚木的草叶被她视若无物,仿佛这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游戏,苏叶的攻击好似孩童玩闹般那无关痛痒的打闹,女人没有丝毫想要躲避的意思,右臂一挥,大部分的草叶都射入其衣袖之中,也仅仅让她的长袖稍做翻腾,随即便平静下来,草叶化作齑粉,从袖中落出,女人在空中敏捷的像一只翻飞的蝴蝶,即便离地几尺也不影响她借力,虽然身下空无一物,但依旧不影响她在空中闪转腾挪,避开了剩余几片草叶,好似足尖不是点在空气上,而是踩在了结实的地面上,女人伸出藏在衣袖中的纤纤素手,修长的手指夹住了一片没有被收入袖中的蓬草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似背后开眼般,稳稳的朝苏叶所伏之地射去。
正要打蛇随棍上的苏叶心里暗骂一声脏话,他可以笃定,眼前这人没有发现他的位置,而这片草叶也只是她的试探,苏叶一举一动被她猜了个透彻,难受的像被人看光了的小媳妇,不得已如地龙翻身一般,压倒一片蒿草,来了个狼狈的翻滚,不情不愿的暴露了自己的身形,这一滚过后想在这女人面前再度藏逸起来,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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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一次亏的女人总是报复心很强,虽然脸上眉眼弯弯言笑晏晏,素手屈指一弹,从袖口再度射出的不是随处可见的蓬草叶,而是十数根一寸长的银针,是想把苏叶定死在这片蓬草荡中。
苏叶握掌成拳,猛然敲击地面,本就松软的地面寸寸龟裂,泥土如沸水般翻滚着炸开,再度遮住了苏叶,也挡住了女人的视线,这种情况正面搏杀并非上策,手中没有趁手的武器,和此人交手,只会落于下风,所以不管如何,他要再度尝试隐逸。女人冷哼一声,硬生生让空中的身体向左挪动了几尺,不仅是为了防止苏叶再搞偷袭,也是为了避过漫天的泥土,从侧面看清苏叶的位置,但即便又如此之快的反应,也有一瞬,她没能看清苏叶。
一道黑影如利箭射出般从泥土下窜出,朝着女人背后掠去,“炎乙,还想和我拉开距离?做梦吧”,女人开口了,声音如铃铛般清脆,五指一屈,刚刚射出的银针仿佛有牵引一般改变方向,齐齐射出。
被阴云遮住许久的月亮终于半隐半现的撒下一片银白色的月光,荒草荡不再昏暗的伸手不见五指,被月光照的奕奕闪光的银针终于显露出它真正的獠牙,一根根漆黑无比能融入夜色之中的黑色丝线终于显现出来,明晃晃的银针只是一个幌子,若是稍稍不加注意,将其当作是普通银针的人,自信的回避开便以为安全无虞的,怕是要被摁在地上钉成筛子,使出了出杀手锏的女人弯起了眼眸,“这次我赢了。”随着话音,银针距离黑影已经不足两尺远,女人知是切磋,并没有下死手,这样下去,银针也只会钉在了衣服外围,但能定住的只是衣服而已,但接着月光,女人笑容一僵,猛然转身,右臂狠狠回拉,针尖再度转向,射向爆开的泥土,但来不及了,苏叶本尊压根儿没动,震开泥土的一瞬,蜷缩着身体将自己掩埋在了泥土中,暴掠而出的黑影只是他脱下的一件修长风衣,苏叶深知这种把戏骗不了女人多久,更别说天不遂人愿,有月光洒了下来,女人注意到这个陷阱只需要一瞬,但是苏叶也只需要一瞬的机会而已,在这一瞬,熟谙捕猎的猎手会扣下扳机,泥潭中的鳄鱼会扑出水面,而苏叶能等到他期待已久的破绽。苏叶反握匕首,欺身而上,再度回转过来的银针被他甩在身后,而目标离自己只有两臂距离,苏叶久违的露出坏笑,也只有他敢直接伸出右手去扯住丝线。
一瞬间所有银针便失去了力道,软绵绵的散落开,再也不能对苏叶造成威胁,同时握着丝线的手毫不留情的往苏叶身后一扯,女人便再也不能在空中保持平衡,身体如断线的风筝直直坠下,紧接着苏叶右手松开丝线,抓住女人的衣袖防止她再做挣扎,凌空发力,身体向前倾倒,麻利的将女人摁在身下,左手反握的匕首一提,用刀柄朝着女人咽喉轻轻一捅,临近落地时手指朝着女人麻筋一磕,自己借着力轻飘飘的落地,任凭女人摔了个四脚朝天。
苏叶足尖一点地,向后退了几步,女人直起腰,但没有起身,只是颓坐在地皮上,顺着凌乱不堪缠绕在一起的丝线收回了所有散落着的银针,有些愠怒的瞪了一眼苏叶。
“最后那下有必要吗?”女人揉着依旧酥麻无比的关节,“点到为止不是吗?摔我一身泥你很开心?”
苏叶撇了撇嘴,腹诽着,要是没拿衣服声东击西,你会放过我?没有两三根钉在我肉上就不错了,苏叶没打算和女人争下去,岔开了话题,“幽乙,这次会面你来干嘛?你们幽冥组不是负责帝陵的吗?最近你那出的事可不少,怎么?有进展?”
女人摇了摇头,“倒也不是,三言两语讲不清,进去再说,你呢,南城那块还算安宁吗?”
两人一同往城隍庙走去,闻言,苏叶苦笑着,“南城这块什么时候安宁过,十里洋的香枫会、九沟巷的青帮,贫民窟里的三毒教,这三大帮派什么时候消停过。最近我总有不好的预感,我感觉有人盯着帝陵淌着口水。幽丙的死和帝陵也脱不了干系吧?这消息出来吓了我一跳,怎么回事,查